第192章 讨伐北冥帝君府
天宫的庆功宴摆了三天,洛淼醉了三天。
第三日洛淼又和亲哥南溪神君划拳喝酒,饶是太子长琴三番两次的劝,两人也不听。
兄妹两人在宴席上一直嘻嘻哈哈直到醉到彻底醉过去,趴在桌上。
太子长琴在一旁无能为力的直叹气。
周围的丝竹之声依旧嘈杂乱耳,好不热闹,天幕亦逐渐暗了下来……
太子长琴只好派人将兄妹二人接入了宸华宫歇息。
洛淼和南溪在宸华宫住了两日才向太子长琴道谢并打道回府。
此后接连三个月,天界因冥琰帝君在天宫的庆功宴上险些失控伤人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人心惶惶。
连一直再未出府的洛淼都听到了风声。
直到三月后的一日,金灿灿的阳光照耀着寝殿门口的盆栽。
洛淼正百无聊赖的和盆栽里的人说话:“你要是再不出来,本神女就把你永永远远关在里面!”
其实里面的凡人太子轩辕元朗的魂魄已在这两百年时间逐渐苏醒过来,不仅如此,有了天界花树的滋养,以及洛淼给的甘霖,他已经成功的养好了魂魄,并完完全全与这盆栽融为一体,直接成了花树精,只待化成人形成妖。
风一吹,含苞欲放的花树微微摇曳之后便再没动静。
洛淼深吸一口气,手里幻化出一把剪子:“信不信本神女现在就把你的枝桠全部剪掉!疼死你!”
旁边立着的侍女未央突然抬头看了看那花树,又埋下头。
洛淼的旁边又突然出现了南溪神君,应是从什么地方急急赶过来的,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淼淼,不好了,天帝今日派了众天兵天将前去俘虏已成魔的冥琰帝君,你快跟我去帮忙,走!”南溪攥着洛淼的手腕直接就走。
但是洛淼在去的路上发现不对劲:“这不是去帝君府的路啊!哥哥!”
南溪面色不佳道:“我知道,要去帮忙自然要带兵去,难道让咱们两个人去跟那一帮天兵天将去打?”
洛淼拧眉,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南溪,咱们代表的可是南文帝君府,这要是打起来,不就是站在了天帝的对立面吗?”洛淼很是疑惑,“你是不清楚吗?”
“可那有什么办法,那天帝明摆着要趁机推冥琰下位,他好坐三界天地共主的位置……如今再加一界,魔界!”南溪说得沉重,“无论如何咱们都不能让冥琰一人孤军奋战!他可是救了你的命!和咱们一起长大!”
洛淼默了片刻:“还真的要打架啊!南溪你先莫急,省的白费力气。你忘了那日冥琰发狂,打伤一众天兵天将的事了吗?他可是毫发无伤,只不过是筋疲力尽而已!要不是那魔族人当了垫背,估计那天界几万精锐加上后来赶来的几十万天将得倒大霉!”
南溪闻言看了看他,又觉得洛淼说的在理。
洛淼又继续道:“咱们这鲁莽的冲过去打架,到时候若双方都毫发无损,冥琰的位置为推翻,天帝怕是要暗暗记恨咱们一笔,那南文帝君和天帝的关系就难说了。说不定那以后天帝老儿给咱们南文帝君府穿小鞋,而冥琰帝君闭关……怎么办?这以后还可能会影响到下一代!下下一代!到时候这天界可能就没有南文帝君的丝毫位置了,就算冥琰能保咱们,那以后呢?谁说的清呢?父君知道吗?”
南溪忽然想起了栖凰公主,觉得这未来的老丈人不能随便得罪,他道:“那怎么办?总不能装作看不见吧!父君……他估计待会儿就知道了。”
洛淼:“就算你要调兵遣将,可天界南部的义军也只有一两万人,天帝遣了多少天将?”
南溪蹙眉,眉宇间愁云满满:“两万天兵。”
“什么!”洛淼即便是有心理准备还是吃惊不少,“这天帝老儿还真是会人多欺负人少。”
南溪神情逐渐凝重:“这还是众天将自愿去的……也没有人领头,大家都自告奋勇要去。”
洛淼:“……这冥琰是真得罪他们了?”
……
南溪说的没错,这两万天兵差不多都是来讨伐冥琰帝君所做的一桩桩错事的。
他们之中有的是因为那两百年间从未有的遭遇,那日还在庆功宴上醉酒当着周围的人倒苦水……这样一来搞得人尽皆知,颇没有面子……但面子还是一回事,这压在心里的伤痛才是另一回事。
冥琰帝君居然要用他们的命去给南文帝君之女南洛淼献祭!太过分了!真是当他们的命如草芥。
所以等南溪和洛淼带着三千南部义军赶到时,北冥帝君府门口不止到了两万人,大概有四五万左右。
他们大多是要准备和这位身居高位的帝君打上一打,出出气,输赢倒是无所谓,他们也知道这胜算亦不大。
但,他们就是要出一口恶气。
站在最前头的是神族的名门望族,像是小贺将军、上官无极、玉麒麟等人……还有不少神女仙娥来此看热闹。
可那浩瀚的北冥帝君府前戍守着七十二位神官,加上两万鬼兵,亦是列了奇阵,外面的人已经硬闯了一波,也没见人北冥帝君出来看一眼。
此时他们心里生出来不少那北冥帝君是位缩头乌龟的错觉。
挡在府门口的神官喝道:“都说了多少次,这是北冥帝君,其实你们可随意造次的地方,还不快走!帝君说了,今日他念在众将对战魔族有功,他便息事宁人,不想杀生!”
那鬼将头领是位貌美如花的女人,此时却目眦欲裂:“诸位若再敢造次,我便带着我的手下吞了你们!”
那神官又道:“听到了吗?北冥帝君府你们是无论如何都闯不进去的!”
南溪看着这黑压压的一堆人,一筹莫展,就带着几千义军立在两方之间。
那天将为首几个也是脸红脖子粗的,其中一人道:“我等得天帝之允,前来带北冥帝君走,将帝君送往极北镇魔塔看押,以免北冥帝君后患无穷,有何不对!”
且不说那极北何时有了镇魔塔,就这人的气势,都是十分理直气壮。
另一天将道:“是呀,北冥帝君当日伤了那么多人,还有之前的献祭,怎么说都是给三界带来了巨大隐患,我等亦是为了苍生着想,还请北冥帝君下位!”
“对,下位!请北冥帝君下位!”一众天将挥着拳头迎合着。
“若是帝君再不出来,咱们就继续强攻,也莫怪咱们无礼了!是北冥帝君无义在前!”
南溪瞅着瞅着,突然想起他的妹妹不见了,四处一望,才发现洛淼正走到另一端的小贺将军旁边。
此时的神女依旧穿着华服,满头珠翠微微摇曳,在人群中十分扎眼。
在后面第五排的小贺将军一直沉默的盯着前方,神色严肃,直到洛淼的到来。
小贺将军看着这位不速之客,满身戒备的盯着她。
洛淼在他旁边站了一会儿,待到其他人的注意力又聚集在了府门口。
她悄悄瞅了瞅四周,对才漫不经心的小声问:“太子长琴可知道此事?”
小贺将军打量她一眼,如实回答:“天帝下令,暂时让太子长琴好好养身,不问外事。”
“果然,这天帝就是故意的!”洛淼得出结论。
小贺将军将手搭在剑柄上:“你要是还想问其他的,我无可奉告。”
洛淼瞅了瞅他,嗤了一声,忽然凑近小贺将军耳语一阵,小贺将军想躲,却听到:“那小贺将军可想知道复活缇糜将军的方法?”
他闻言一愣,跟前的洛淼已经退后一步远,笑着看了看他,然后转身就走。
小贺将军欲言又止:“喂!你!”眼里的炽热灼灼,起了雾,见人走了有些不甘心。
可看到神女径直去了北冥帝君府门口,他生生顿住了脚步,但视线还是眼巴巴的望着那。
那鬼将头领盯着她:“神女南洛淼,你来此作甚?”
此时,那几万天将的最首是洛淼神女,她一人背向身后的几万天将。
只见她扬起手,指着那府门,回首看了身后乌泱泱一大片人,隔空传音道:“众将士听令,北冥帝君堕魔已成事实,大家即刻随本神女一起攻打北冥帝君府!活捉北冥帝君!”她是得意的笑着说的,只是后面的众将士,突然神色不对,将视线从她身上移走了,好像盯着她前面的什么。
一股凉嗖嗖的气息从她的脚底钻进去,洛淼一阵狐疑,回首一看。
跟前不知何时立着的正是人人喊着要带走送入伏魔塔镇压的帝君冥琰。
他今日亦是穿戴整齐,暗银色花纹的外衫罩着玄黑的长衣,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插着一支白玉簪子,腰间还是挂着那只白色的玉佩。
凤眼依旧是漆黑空洞无神,只是正一直看着跟前指着他的神女。
洛淼也是有些意外,奇怪他怎么出来了。
那南溪这时候在十步开外的地方喊:“南洛淼,你又在干什么!找骂是不是!”
洛淼下意识缩挥手,不料半道被人截住了手,下一刻,连腰也被人抱住了,落入结实伟岸的怀抱。
“很好,今日这造反的头头本帝君就挟持了。你们看着办。”
冥琰说完就抱着洛淼进了府。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唏嘘,府里的洛淼还没反应过来。
此时两方就真的只是一墙之隔。
洛淼不可置信夸大表情:“哇,冥琰,你真敢动我啊!算是我看走了眼!就不怕惹我不高兴?”
冥琰抱着她的手在她腰间摩挲一阵,才道:“你刚才站在最前头,难道不是让我抓你?”
洛淼:“本神女只是在指挥众人抓你,是你想太多了!”
冥琰将面庞紧紧贴在她细滑的侧脸上,动了动,舒服的叹息着:“你站在人群之首,还要指挥,本帝君不抓你,抓谁?嗯?”说完他又舔了舔她的耳垂,不小心舔到了那耳垂上挂着的珠链。
此时北冥帝君府外面乱成一团,纷纷打算硬闯,南溪则是带着义军挡了挡他们:“你们稍安勿躁!我妹妹在里面被挟持了!要是伤了!我拿你们试问!”他几乎是在呵斥,隔空传音,所有人都听得到。
不过很有用,周围人都停了,不敢随意放肆。
冥冥之中,比起得罪北冥帝君,在他们心里居然更怕得罪那位神女南洛淼!刚才人还一派正气的带头要捉拿北冥帝君来着!
南溪抿唇蹙眉问旁边跟随来的一蓝将军:“怎么父君还不来?”
一蓝将军回道:“回神君的话,我这边暂时没收到南文帝君动身的消息。”
南溪:“……快去传消息,就说洛淼被冥琰帝君挟持了。”
一蓝将军:“是。”
南溪:“你再派人无论如何要把消息传给太子长琴。”
一蓝将军:“是……”
门后的洛淼听到了南溪说的,再看看冥琰:“冥琰帝君该不会要将本神女关小黑屋挟持罢?”
冥琰愣了一瞬,轻笑一声,在她的唇瓣上疯狂吮吸着。
洛淼烦躁的推着他:“都什么时候?那门外还有一堆人,你也不想想办法。”
冥琰依旧不顾她的推搡,依旧不依不饶的吻着她,她用手挡,他就捉着她的手亲。
“自投罗网的小东西本帝君岂会轻易放过……我说,洛淼,如果不发生今日这事,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踏足此地了?”他一边吻,一边问。
洛淼确实是这么想的,但她却回答:“只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办,所以暂时不来这里罢了……再说了,南溪不是老往这跑吗?就当他代劳了。”
此时冥琰正亲吻她纤细的脖颈,吻细细密密的,让人看了脸红心跳。
半晌冥琰才道:“本帝君说过,今日不想杀生……不过今日来了,我很高兴!不过,你居然领头指责本帝君的不是,本帝君要罚,狠狠的罚。”
洛淼一听要罚,整个人就是一激灵,捏着他的下巴,不要他妄动,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帝君,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