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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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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淼眼睛危险一眯:“小贺将军!你可知道你再三得罪本神女的后果?你就不怕我以后对你儿子使绊子?”

    小贺将军:“这孩子是缇糜的,你无论如何也不会对着孩子做什么坏事,不是吗?虽然我很好奇如此疯批的神女为什么没有促成心魔,反而是栖凰公主生了心魔……冥琰帝君堕魔。”

    洛淼:“……你觉得本神女很疯批?”

    小贺将军微微讥讽道:“神女那几日在西海岸上所做之事,莫非是忘了?怕是这三界也就冥琰帝君不嫌弃你,敢要你。”

    洛淼回想起来,耸耸细眉:“唔……那几日本神女是疯狂了些,不也是被几个魔族王室给逼的吗?本神女因为他们……罢了,本神女跟你说这些作甚?”她摇摇头。

    小贺将军亦知自己是多言了:“当我没说。”

    周围一阵诡异的安静。

    洛淼忽然用探寻的目光看向他:“你当真不知那日是何人动了伏魔阵?”

    小贺将军:“此事确实没有结果。”

    洛淼遗憾的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正在小贺将军怀里的肉团子,抿了抿唇,将手上带的珠串取下,那原本指甲盖大小的东珠瞬间恢复成原样,变成一颗颗两倍大小的白色珠子,晶莹散发着微光。

    “神女何时得了这样一副宝贝?”顿了顿,他试探着问:“是冥琰帝君给的?”

    洛淼亦是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小贺将军轻哼一声:“能接受上供的就天宫那位和北冥帝君府里那位,这么一看,只能是冥琰帝君给的了,天帝有这样的东西还不给受宠的栖凰公主。太子长琴……嘶……”

    他说话间,洛淼从一颗东珠里取出那把金扇。

    洛淼总结了一下话语道:“这扇子是太子长琴的,如今想来,一直留在本神女这怕会给他招来麻烦,还不如借花献佛,将此物送给这孩子。”

    “我当神女来此作甚,打着认干儿子的名义是假,处理物件倒是真。”小贺将军揶揄道。

    洛淼瘪瘪嘴说出自己的心事,无可奈何道:“本神女也不想这样,可总不能让这扇子随意丢弃,这才是对天界太子长琴的亵渎。”

    小贺将军这才意识到什么:“冥琰帝君出府了?”

    洛淼点点头:“嗯……”声音细若蚊蝇。

    “你怎么不早点说?天帝让我们这些战将盯着点他的行踪……”

    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洛淼的白眼:“天帝、天帝、天帝,在你们眼里,哪还有北冥帝君的一点位置?北冥帝君才是最高级别的君王!”

    小贺将军不可置否如实道:“我们贺家的直接授权者,是天帝!贺家听命于天帝,神女这是事实!”见对面的神女面色十分不好的模样,他平复了一下语气,“冥琰帝君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则他当初竟让天界拼死作战的天将给你献祭,此举已是寒了大多战将的心。再则他已经成了堕魔,不仅时刻对天界子民构成危险,甚至会让整个三界生灵涂炭……冥琰帝君现在是北冥帝君又如何?他已经威胁到世上所有的生灵的性命。”

    洛淼:“可在这天帝老儿眼里,无非就是利用这一点巩固他的权利罢了。”

    “这话,也就你敢说。”小贺将军口气不善道,“可那是事实。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洛淼看了看他抱紧在怀里的肉团子:“不就是这孩子吗?放心,这孩子以后即便不是本神女的干儿子,本神女也要罩着他。”

    小贺将军:“……”

    “至于那天帝……算了,本神女暂时还不想得罪。本神女先走了。”说着她把扇子放到孩子怀里。

    “喂,你还没说过冥琰帝君在哪里出现了!”小贺将军追问她,捂着那要从肉团子身上掉下来的金扇说道。

    洛淼:“这事太子长琴知道。”

    “太子长琴现在不闻天界之事……是天帝的意思。”小贺将军解释道。

    洛淼一顿想了想:“怕是天帝不想让太子长琴插手此事罢?呵!”她轻轻摇摇头。

    小贺将军僵了僵,结巴道:“此事……我……不清楚。”

    他被被洛淼看穿,洛淼哼了一声:“撒谎都不会。”最后看了一眼贺缇怜,丢了句,“走了,贺缇怜。”

    神女的身影立刻在肉团子贺缇怜跟前消失,贺缇怜愣了愣,然后突然脸一瘪,大哭了起来。

    小贺将军皱眉晃着孩子:“欸?你这孩子怎么又哭了!”

    门口的金童木童见神女走了,赶紧过来。

    金童:“将军还是让我们来哄孩子吧。”

    小贺将军:“不用,连孩子都哄不好,怎么配做孩子他爹?我自己来……金童你去问问,这下面的天将谁见过冥琰帝君出来了,在哪里出现的。”

    金童迟疑道:“是……”

    然,金童并没有打听冥琰帝君出府的消息,倒是在途中的仙河之上遇到一只邪祟,伤了一众天将。

    捉拿邪祟的人却越来越多,金童也加入其中,可到最后还是给那邪祟逃了。

    回去向小贺将军汇报就晚了些。

    不过小贺将军倒是没有怪罪,只惆怅道:“天界近日邪祟竟这么多,莫不是因为冥琰帝君堕魔的缘故?”

    小贺将军说得没错,自从冥琰帝君堕魔之后,不仅是天上,就连凡界的妖怪们如久旱逢甘霖一般疯狂出现、生长。

    天帝已经派了一拨天将去下界除妖了。

    ……

    青葱又仙气缭绕的清河之上,栖凰公主正坐在河旁,她头戴斗笠,穿着清减的白衣,为的就是不让旁人认出。

    一只在普通不过的鱼竿下,牵引着一根丝线,远远一望,几乎看不见。

    河风时不时吹动着她斗笠上的纱帘,微微飘动。

    河池里的锦鲤时不时跳出来几尾。

    每每南溪神君从北冥帝君府回来,就忍不住来这路过一趟,看看那钓鱼的人在不在。

    今日又让他给撞见了,手里拿着合起的扇子掂量了几下,上前搭话:“栖凰公主,真是好兴致,本神君每每路过此地,都能看见你。”

    栖凰举起鱼竿看了看,那鱼饵不过是被一只线绑着,并没有勾,可还是有几只锦鲤咬了勾,且每每如此。

    其实这河池里的锦鲤大多都成了精,只差化成人就成仙了。他们大多都是男鲤,争着抢着想得公主青睐,所以无钩自上。

    栖凰径直一面将锦鲤捡进鱼篓里,一面道:“神君若觉得碍眼,倒是可以不用路过此地。”

    南溪张了张嘴,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这条道离北冥帝君最近,本神君又为何要绕远路?”

    “那神君是来寻本公主所为何事?”栖凰将绑好的鱼饵继续丢到河里去。

    “咳咳……本神君亦不过是来和公主说几句话罢了。”南溪神君面上有些别扭。

    “神君是来找本公主了结你家那位亲妹和本公主的恩怨来的?”栖凰又问。

    南溪:“欸……不是……就是来问问公主的伤怎么样了。”

    栖凰依旧是背向着他道:“两百年前的伤,早就好了。神君怕是以前没怎么和除了亲妹以外的神女搭过话罢?”

    南溪面上更别扭了。

    栖凰回首,掀开头上的斗笠,冷哼一声,淡淡的勾了勾唇,却不见笑意:“哼,要不要本公主教你?”

    南溪面上更加尴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妹妹……其实我仔细想了想,我家妹妹确实有很大的过错,想跟你赔个不是。”

    栖凰:“南溪神君,道歉是这个世上最没用的东西……本公主虽因为南洛淼所做之事,挨了三十三道业火,可当时本公主体内的心魔也随之消散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听到这里,南溪神君以为是期凰公主释然了,松了一口气,又想到了什么:“那你现在对我妹妹……那什么……”

    “即是我因她生的心魔,自然是心魔散了,那莫须有的爱慕自然也没有了。”栖凰解释道。

    “那就好……”南溪喃喃自语。

    远风撩着公主随意披散的头发,又轻轻拂过南溪神君的脸。

    南溪神君再次闪过不自然的神情,又忽然想起那河里的锦鲤,提醒道:“公主,那河里的锦鲤大多都是成了精的,你还是莫要再带回去了。”

    栖凰诚实说道:“本公主带他们回去,自然是有用……怎么?神君是在关心本公主?”

    南溪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双脸涨红,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在此处遇见她,他总是回忆起当日在巷子里衣衫不整的情景,他是情急之下去找人,不小心看到了……此后在脑海里过了这么久也没忘记,实在是无耻,明知如此,可他又……唉……

    栖凰在风中缓缓向他走过来,南溪强行忍住要后退的心,定定的看着过来的人。

    他的面上这会儿倒是淡定如常。

    栖凰声音透着一些古怪道:“像神君这般未经情爱的男子,最好莫要靠近有目的性的女子……尤其是漂亮的东西,越是漂亮其背后带来的危害就越大。所以,神君以后还是绕道走吧。”

    南溪面上冷了起来:“我乃堂堂神君,上战多年,从不知道怕字这么写。公主这是在故意激本神君吗?让本神君从此道绕着走,要是被这群锦鲤传出去了,本神君的脸还要往哪搁?”

    这时栖凰的缠绵一般的头发不小心吹到神君的脸上了。她的头发披散开来,极意被风撩起。

    南溪终是后退了一步,避开那撩人的头发。

    栖凰:“那神君在躲什么?”

    看着对面明眸皓齿的公主,南溪轻嗤一声:“若是寻常女子,敢这般对本神君说这话,早就被本神君打远了,要不是看在太子长琴的份上,我定不会放过你?”

    “哦?本公主是做了什么吗?竟让南溪神君这般动怒。”栖凰语气依旧神秘古怪。

    南溪啧了一声:“你敢说老是在本神君面前出现不是蓄意勾搭我么?”

    “那神君为何要与本公主搭腔?”栖凰问。

    南溪:“我就是好奇,你这般是做什么,实在好奇就过来问了,怎么了?搭腔怎么了?难不成我还怕你不成?”

    栖凰杏眼微垂,掩盖了眼里一闪而过的凌厉:“勾搭你,是为了利用神君,这么简单的道理,神君难道想不明白?”

    南溪闻言脸一沉,又轻嗤一声:“你果然没安什么安心!”

    栖凰讥讽道:“那南溪神君要怎样?杀了本公主吗?”

    南溪抿唇沉默片刻才道:“我说,栖凰公主怎么现在跟我妹妹洛淼倒是有的一拼呢?不和你说那么多了了,请公主高抬贵手,我妹妹洛淼亦是历经千辛万苦,才捡回一条命,不能折腾了,前段时间她在府里发疯,那副鬼样子狗见了都摇头,当我求你行不行,求你行行好吧!”

    栖凰:“那你知道她在罚神台观我受尽三十三道业火,之后还不忘在本公主跟前耀武扬威肆意讥讽吗?本公主何尝受过此等大辱!本公主早就说过,本来我是不打算和她有牵扯的,是她故意要引诱我体内的心魔作祟!是她!本公主已经再三和兄长求情了,可兄长执意要偏袒她!”

    当时的事南溪也在场,他又不是明辨是非的能力,他解释道:“可太子长琴是让她去罚神台以示警戒,你明白吗?”

    栖凰的杏眼微微眯起:“可那又如何?本公主此后被沦为笑柄,是众神女茶余饭后的笑话。”

    南溪:“谁又敢说公主的不是呢?栖凰公主!别再钻牛角尖了,该放下的事就要放下,洛淼的上头不仅有我和父君,还有北冥帝君!你敢动吗?”

    栖凰蔫笑一声:“所以,这件事不能让本公主亲自来做?”说罢,她颇有深意看向跟前的这位神君。

    “你让本神君来做?疯了吧你!”南溪神君觉得荒谬至极。

    栖凰:“神君放心,本公主绝不动南洛淼一分一毫……”

    远风呼呼的吹着,栖凰忽又沉下脸,望了望四周:“周围的精怪们都听着,今日你们所听之事要是传出去半个字,你们都不用活了。”

    栖凰又对南溪道:“条件任你开。”见南溪张嘴就要说出拒绝她的话,她又拔高了声音道:“神君莫急着回答,可以考虑考虑……因为本公主的最后目标不是神女南洛淼。”

    “不是我妹妹,那还能是谁?”南溪张口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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