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教徒授艺
何雨柱腿着走到厂门口，映入眼帘的五个大字特别醒目。
“红星轧钢厂”。
国企，厅（局）级单位，上万个工人的大厂，在四九城来说，那是排得上号的。
何雨柱走进第一食堂，招呼声不绝于耳，何师傅……
何师傅早……
何师傅您来了。
何雨柱一一回应，倍有面儿。
进入后厨。
马华立马迎了上来，师父，您来了。
嗯！何雨柱点头回应。
这师傅跟师父，意义可不同，虽然发音一样，那区别可大了去了。
不信
马华现场教学。
打完招呼的马华，左手拿着何雨柱的专属搪瓷缸子，右手拉着也是何雨柱专属的躺坐一体的椅子，走了过来。
师父，您先坐着，喝口茶，刚泡好没十分钟，您注意点烫。
马华作为何雨柱的大徒弟，生性纯良敦厚，就是学东西慢了点儿，往往是眼睛看会了，操作起来手就不听指挥了，想成大器，还得费点时间和耐心。
马华的性子跟何雨柱一样，对一个人好，那是拼了命的对你好，师徒两人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何雨柱揭开搪瓷盖子，吹了吹，轻轻的吸了一口，把吸进嘴里的茶叶又吐回茶缸子里面。
嗯，确实有点烫。
这个时代的白开水喝着有一股味儿，非得就着茶叶中和一下才好喝。
那成，师父，我先忙去了，有事您吩咐。
等会儿，马华，师父早上出门急，还没吃早饭，你去给我下碗面条。
好嘞，师父您稍等。
五分钟后，马华端来一大碗热气腾腾，冒尖的面条，面条里加了几片翠绿的大白菜叶，还撒了一把葱花，更加贴心的是，拿了几瓣蒜。
也就三分钟时间，一大碗面条就这么被何雨柱干完了。
你要说烫，烫能顶饿吗？吃都吃不饱的年代，你和我说这个，只能说，无知限制了想象。
何雨柱拿起茶缸子，温度刚好，喝一大口到嘴里，使劲的鼓捣几下，漱完口后一口吞下。
打了个饱嗝。
舒坦……
看着后厨忙碌的众人，有切菜的、洗菜的、择菜的，分工明确，何雨柱起身，走到灶边，喊道，马华，过来。
来嘞，师父，马华来到何雨柱身边站好。
何雨柱拿起抹布在锅里使劲的蹭了几下，拿到眼前一看，没有黑渍没有油，不错不错，锅刷的挺干净。
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来做的，师父说过，要想把菜炒好，第一件事就是把锅清理干净，徒弟一直记在心里。
不错，小子，脑袋瓜子开窍了。
锅要是没洗干净，炒出来的菜会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怪味儿。
还有啊，如果锅内有黑渍，炒出来的菜肯定会粘上黑点，那工人兄弟能把锅给你砸咯，你还没处说理去。
知道了师父，马华点头。
去，拿个土豆切成丝，让师父看看你的刀功如何了。
马华转身，拿起一个土豆，去皮洗净，左手扶着土豆切成片，顺势用手掌把土豆片压平，四十五度角左右，切成丝后放在装有水的小盆里。
何雨柱走近，抓起一小撮。
不错，不错，虽然没有达到穿针的程度，但也算粗细均匀，就刀功而言，已经有我八成水平了。
去给师父削个土豆过来，今儿教你一招“马蹄刀”。
好嘞，师父。
待何雨柱把土豆片压平，对着马华说，马蹄刀，顾名思义，就是马儿跑起来的马蹄声，很有节奏感。
师父给演示一遍，你自己用心体会。
哒哒、哒……
哒哒、哒……
其实双刀更适合马蹄刀，剁蒜末姜末的时候，双手配合起来，声音悦耳，听着贼舒服。
马华，去拿根针来试试。
……
师父，土豆丝真的能穿过去，您太厉害了。
小意思，小意思，何雨柱被徒弟夸得很舒服。
马华，你颠锅练得如何了。
师父，我小锅还行，大锅我手劲不够颠不动，要是能像您一样把大锅颠得虎虎生风就好了。
颠锅讲究一个惯性跟巧劲，当然啦，臂力也是要的，三者合一，缺一不可。
要是直径超过八十的锅，你师父我也颠不动。
这事急不来，唯手熟尔。
知道了，师父，得空了我就多练练手劲。
马华，你跟我的时间也不短了。
打今儿起，你就跟在我身边学炒菜吧，打打下手，你的基本功很扎实了。
只要你师父我上灶炒菜，不管是大锅菜还是给领导开小灶，都得跟着学。
学问学问，没学会就要问，不丢人，听见没。
听见了，谢谢您师父，马华绝不给你丢脸。
何雨柱看着眼眶微红的马华，也是鼻子一酸，吸了下鼻子，臭小子，都是大老爷们儿，别给我整得这么煽情。
这眼见快十点了，马华，饭菜都准备好了吗？
回师父，白面馒头和窝窝头刚上蒸屉，其他菜品切好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可以边抄边备齐，不会耽误出菜的。
不过，今天刘师傅家里有事请假了，炒大锅菜的师傅怕是忙不过来。
这不还有你师父我呢吗。
虽然你师父我不用负责大锅菜，但谁叫咱是后厨领头的，平时有点吧生病的、家里有事的、放假的、还不都是我顶上，这都不是事儿。
刚好，你中午先跟师父学大锅菜，下午再学小灶。
对咯，马华，下午招待餐的食材库房送过来了没有，如果还没送过来，那就要派人去催一催，午饭过后就要开始准备了，重要接待可耽误不得。
师父您放心。
都是按菜单上的要求送过来的，一只老母鸡，一个肘子，一副猪腰子，一条五花肉，半扇猪肝，鱼就送得有点多，一条十多斤的草鱼，八条小鲫鱼和一只大胖头，鱼都是鲜活的，嘿嘿，全让我放在外面的水槽子养着了，等下午要用的时候，用抄网捞出来还是活蹦乱跳的。
何雨柱手指点着马华笑着说道:你小子，够机灵。
师父，还有一板豆腐及几个素菜呢。
好家伙，可真够丰盛的。
那鱼也用不了这么多，马华，你把小个子学徒李二叫过来，我有事吩咐他。
马华没走，直接大喊:李将，过来一下，我师父找你。
正在切菜的李将，菜刀往上一甩，当菜刀落下竖插在菜板时，李将已经到何雨柱面前站好。
何雨柱瞪眼，我特么，这速度真是盖了帽了。
何师，你找我，李将显得很恭敬。
嗯，何雨柱点头，小李，你去把水槽子里的草鱼跟胖头给杀咯，处理干净，我马上要用。
好的，何师，李将说完就走，特别干练。
马华，我欲收李将为徒，你意如何，何雨柱询问着马华。
真的吗师父，李将头脑比我机灵，做事认真，没有花花肠子，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就是没上过学。
本以为我家的条件够差了，没想到李将家比我家更差，如果师父您能收李将为徒，他绝对会记师父您一辈子的好。
好，
马华你能这么中肯的评价一个人，师父很欣慰，更没有看错人，你放心，你是师父收的首席大弟子，不会让你失宠。
就这么说定了，等下班的时候师父亲自去跟李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