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簪子
小两口和李家众人告别,锁好院门进了厨房。
易清把厨房的油灯点上,看看背篓里螃蟹。
“妻主,没受伤吧。”
“戴着手套,没有受伤,今晚收获可以,有十多只,够明天吃一顿了。”
柳安坐在灶后把火点燃,把锅里凉掉的水加个热,妻主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好泡泡脚。
“妻主真厉害。”
易清找块木板把背篓完全盖住,在上面还压了重物,确保螃蟹不会沿着背篓边爬上来,“你妻主找的算少的,李家姐妹捉了有四五十只吧。”
“那妻主也很厉害,别人捉多少我可不管。”柳安最佩服的就是就是妻主了。
易清心里小手一摊,被夫郎崇拜的感觉确实不赖,“你呀,我去拿盆和木桶,水差不多烫了。”
柳安把火拨大了点,这水烫点,好驱驱寒,妻主在水里泡了得有一个时辰吧。
舀水时,柳安特意在锅里留了水,配合灶里的火,可以烧开,妻主也能喝水。
小两口洗漱好,直接回房间。
易清也没再去书房,昨晚睡觉少,今天白天也没补好觉,现在瞌睡已经上来了。
第二天一早,易清生物钟准时响起,翻身起床。
这两天看书,背书都怠慢了,得赶上进度。
半个多时辰后,柳安也醒来。
洗漱时,柳安拿牙刷沾点牙粉,怪不得这刷子这么贵,确实比柳枝好用,缺点就是太贵,好贵好贵,他要绣一个月的帕子才能买到一只刷子。
抓紧洗漱好,开始做今天的早饭。
饭桌,桌上摆了一个小炒肉和清蒸螃蟹。
唯一不和谐的地方就是,柳安面前摆了一大堆螃蟹壳,易清面前全是剥好的肉。
易清看柳安还在哼哧哼哧剥肉,抽抽嘴角,“你别剥了,快吃饭,我要吃自己弄。”
“就这一个,剥了我就不弄了。”
易清呵呵,这句话都不知说了多少句了,柳安兴致上来,拦都拦不了。
于是心安理得的吃着剥好的蟹肉。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淡,易清每天花点时间巡视田地,没水就挑水,待在书房背书、抄书。
柳安有时会和刘叔、李天天他们去山上找点野菜,做自己的衣服,绣帕子。
易清又一次拿上抄的书去县里,换得二百四十文。
家里没面粉,易清首先就去粮店买点面粉,一次买了十斤。
家里没粮食真的是硬伤,什么都要买。
蔬菜都是在刘叔那买的,鸡蛋消耗有些快,算下来每天要吃两个,她多数在县里买,这样减少村里人议论。
毕竟一个月就要消耗六十个蛋的人家可是很少,知道了不得在背后议论多大款。
买好粮食,就去了银铺,这下手里有点银钱,给柳安买点饰品。
县里的银铺有两三家,易清选择一家平民百姓最常去的,剩下的银铺太高档,她去不起。
现在商人地位越来越低,铺里基本没有看人下菜碟的,易清一进去就有小二迎过来。
“客人,需要什么款式,我给您参谋参谋。”
“有没有簪子。”
小二立刻带易清去了另外一边。
易清不喜欢花里胡哨的,选了一款简约的,簪身是竹节设计,簪尾竹节处延伸出一截,上面有几片竹叶。
经过易清讲了一番价,五百四十文拿下。
这簪子算是这楼里比较贵的,寻常的簪子在三百文就能拿下。
把簪子放在怀里,又去外面的摊子上买了根木头簪子,她手不巧,做不来木活,她想做家里也没工具,总不能她拿砍刀做吧,还是直接买一根。
照常去肉铺买了肉和骨头,开始往家里走。
饭后。
易清在午睡前拉着柳安坐在凳子上,把柳安的布带给解了,拿梳子给柳安梳头,她没做过挽簪子,现在有练手的,正好试试。
“妻主?”柳安想回头看看,不是睡觉吗?妻主为什么要梳头。
易清按住柳安肩膀,“你别动,等我弄完。”
十多分钟过去,易清还在跟头发过不去。
柳安能感觉到妻主是在挽他头发,他都被扎几次了,不过没表现出来,他不觉得痛,心里跟吃了糖一样甜。
又过了几次,易清勉强挽成不会掉的模样,走在前头看看柳安,她眼光不错,这根簪子很配柳安。
“妻主。”柳安想抬手摸摸头发,他也想知道是什么样子。
易清有些遗憾,家里没有铜镜,柳安也看不见,柳安要看见,最少都要两副铜镜才行。
“很适合你。”
“我去照照水。”柳安没上手摸,妻主弄了这么久,万一摸散了怎么办。
“去吧。”
柳安得了准话,小心起身往外面走,生怕头上的东西掉了。
易清没跟出去,耐心在房间等着,看水也看不了什么,她簪的手法不行,最多看见个竹叶尾。
柳安小心走进来,妻主怎么给他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好看吗?”
柳安小心坐下来,怕头上的簪子掉下,“好看,妻主选的最好看了。”
易清看柳安跟下了封印似的,都不敢有大动作,“我拔下来给你看看?”
“好。”
易清干脆利索解除柳安的封印,拿给柳安。
“是不是很贵呀。”柳安拿在手里就觉得很贵。
“不贵。”
柳安根本不信妻主的话,睨了易清一眼。
易清,“”
夫郎越来越大胆了,大白天就这样勾引她
“还有这个,这个可以每天戴着,不显眼,银簪就撑场面拿出来戴,或者你在家里戴个我看。”
易清把买的木头簪子递给柳安,木头簪子的做工也算精致,上面还有花纹,戴出去不像银簪那样显眼。
“妻主~”这木头簪子看着也贵,上面样式他都没见过。
易清看看窗外,一本正经说:“现在还是白天,安安你可别勾引我,小心”等会发生什么事她可不负责。
柳安这种语气,眼里带着雾气,神情看着就想太阳。
柳安错愕,慢慢红了耳朵,他就喊了一声妻主,怎么就变成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