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极端的消极主义者
“你说我是不是很贪心？”
“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想要很多东西，我想要玫瑰花海，我想要钱，我想要爱，我想要自由，我想要去海边，我想要未来。”
月璃看着他，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蛋，“并不会，这是很正常的要求，我会陪你的。”
温如轼低下脑袋，看着她的淡蓝色眼睛，笑了笑，“开玩笑的，我要死了。”
“你怎么了？”月璃紧握着他的手，担心的看着他，“我很有钱的，病是可以治的，你不会死的。”
“我没有病，我去过医院里面检查，心理身理健康。”温如轼缓缓的说着，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愣了愣，又继续说“或许是有吧，但我刻意避开了心理测试的答案，我不想吃药，像你一样，我也觉得吃药很苦。”
“可不吃药，难受。你跟我去医院看看怎么样？我不想失去你。”
看着月璃眼中噙着的泪水，温如轼总觉得很熟悉，只不过两人的身份发生了逆转。
“不会的，我会好好的，你不会失去我。”温如轼怀抱着她的脑袋，轻声安慰着。
“嗯。”
可你从未拥有，又何谈失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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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你会消失吗？”
“不知道，不过我不想死，你最好也别死。”
“行吧，我也不想你死。”
温如轼在梦中随意找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坐下，“为什么我在梦中都这么糟糕呢？”他喃喃自语的说着。
“是我太糟糕了吗？知昉？”
“不，你很好，别把自己想的太糟糕，这只是梦。”知昉蹲在他的身边，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安慰。
“可我连梦里都如此糟糕。”
温如轼自暴自弃似的说着，他觉得自己是个极端的悲观主义者，可又不完全是。
真正的悲观主义者会将所有事情都想成最烂，可是事情的结果往往不会如此，所以他们偶尔是会乐观的。
可他不一样，哪怕所有事情的结果他都已经降到了最低，可是，事实往往只会更烂，烂到他的骨子里了。
或许消极主义者更加符合他吧。
“你说，老人们常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可为什么我这一生很少作恶，幸福却还是离我而去呢？”
知昉没有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紧紧的握住他冰冷的手掌，或许会带给他安全感。
“我果然是不行啊，如果下一步就是深渊就好了。”
“咔擦咔擦”
凌乱的空间在这一刻如同镜子般破碎，竖着的座椅，倒着的电视，凋零的鲜花，枯萎的绿植，向下迅速的跌落，那个像房间的空间乍然炸裂，所有的东西全部掉落在了脚下那个深邃不见底的黑洞之中。
“我想走了。”
“不要。”
“哪你亲我。”
知昉满足了他的要求，她抱着他的脑袋，两人的嘴唇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唔。”
许久，分开，一缕银丝从嘴角滑落。
“你违规了，你又打破了我们之间的约定。”知昉拍了拍他的脑袋，有些生气的说。
“可我什么都没干啊？”温如轼无辜的看着她，眼睛之中澄澈而通明。
“你不用和我装可怜，你违规了。”
温如轼看着她，脸色变了变，一缕勉强的微笑出现在了他的脸上，“我需要做出什么等价交换的事情？”
“嗯。”
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规定，当另一方做出了打破规则的事情，那么他则需要去做出一件等价的事情来满足对方。
“但说无妨。”
“去把那个妞死心塌地的泡到手。”
“现在没有吗？”
“你觉得呢？”
温如轼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淡褐色的瞳孔很是漂亮，弯弯的睫毛带着几分柔和的女性美，许久未曾浮现的欲望似乎又重新出现了。
“我还要其他条件。”
“行。”知昉干净利落的答应了他的要求，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东西。
“这种事情没有难度的，她很好骗的，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亏本的事情呢？”
“你又知道了？”知昉看着他，嘴角微微翘起一点小幅度，像是在嘲弄他的自不量力。
温如轼静静的看着她，伸手从她的脑袋上摸了一根发丝下来，无聊的把玩，说“她很没有安全感，还喜欢患得患失，偶尔还喜欢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所以，她很怕，正常情况下，她会拒绝所有人视图亲近她的人，但她又很孤独，要伪装出一副花花少女的模样，而且”
“啪塔。”
发丝断了。
“或许她的童年并不是很美好，幼时常年父母被父母忽视或者压力，已经让她对于痛苦有着不少的依赖感了，她自认为自己碌碌无为，只有在疼痛之中寻找自己的归属感，也就是说她或许有那么一点受虐倾向，那晚她可是兴奋的叫我打她pg。”
“综上，优势在我。”
知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双手叠在腿上，看着他笑着说“听着蛮有道理的，可你似乎漏掉了什么？”
“什么？”
“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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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问出来，梦醒了。
外面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只有些许光亮透着云层露出，时间还很早。
失眠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常态。
他侧头看了看一旁的女孩，嘴角含笑，睡的很熟，不过睡相并不是太好，手脚四仰八叉的塔在了他的身上，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身上。
温如轼摸了摸她的脑袋，轻轻的将手脚放到了合适的地方，将自己解放了出来。
有点奇怪，月璃依旧睡的很熟，丝毫没有要醒的模样。
“因为我吗？”温如轼想了想，觉得是自己填补了她心中那份缺失的感觉，“可我是个骗子啊,还真是心大。”
温如轼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他俯下身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傻傻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温如轼愣在了原地，安静的感受着她额头上暖暖的温度，他似乎知道自己漏掉了什么。
什么呢？
漏掉了我吗？
可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用啊。
我是什么？
心软的神吗？或者作恶的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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