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名？
射箭课程也在练武场，不过是在练武场的西方向。
视力较好的人，平时练武，还能远远的看见箭靶，虽然只能看见一个小黑点。
等到叶晓星和莫非林来到靶场，已经有学生按照平日的习惯，选了位置。
袁以三和段新见他过来了，连忙将人拉进了自己的小团体。
叶晓星回头想同莫非林道别，却不见他人影。
“你去哪里了？我们刚刚还去后面找你了，却不见你人。”
说话这人是北绛知府家六公子方成才，北绛知府前五个儿子个个不学无术，北绛知府大受打击，痛定思痛，认为是当地书院的教育水平不高，几经辗转将方成才送进了国子监。
这名字通俗易懂，写满了北绛知府对方成才的期盼。
可惜没什么卵用。
就方成才那学识水平和摸鱼程度，要成才估计很难。
他唯一精通的，便是这门射箭课，在各堂课程的碾压之下，他在射箭课上重新找回了自信。
因此才在练武课还未结束时，便非要寻得叶晓星，准备在他面前展示展示。
“去见了人。”叶晓星老实回答道。
“见了谁呀？”段新一边折腾着手中的弓，一边问。
“李梦斗。”
段新拉着弦的手一松，弓弦一下子弹到了他的手上，“嘶——你去见他做什么？我可是亲眼看见他拽着你。”
方成才也在旁边帮腔，“对啊，有求于你还那么嚣张，他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慎言，以他的成绩，被王上钦点还是有可能的。”袁以三相对比较靠谱。
叶晓星赞成的点了点头。
段新顿时有些扭捏，胖乎乎的脸上有些羞涩“那、那人毕竟是我撞的，你去做什么。”
叶晓星见这人居然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连忙宽慰道，“不是因为你撞了他，有别的事。不过这事我不方便说。”
段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时睁大了眼，“不方便说？他、他难道对你也、也……”
叶晓星：？
见段新支支吾吾半天，叶晓星没忍住问道，“对我什么？”
段新瞬间捂住嘴，死活不愿意说。
几人看着段新扭捏半天，一时间也不知道他又发哪门子疯。
随着铜钟响，几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叶晓星好几个月没有摸弓了，射箭场已经换了一批新弓，他觉得有点重。
旁边的方成才也在试弓，一边试一边嘟囔，“要是再重点就好了，轻飘飘的，没什么手感。”
拉弦都费劲的叶晓星：……好气。
一时间场地中，全是“咻咻”的射箭声。
叶晓星瞄准了半天，总算射出了第一箭——脱靶。
没关系，一定是太久没有摸弓了，而且换了弓他有些不习惯。
在箭筒中又摸了一支箭搭于弓弦上——脱靶。
一连七八箭，箭箭脱靶。
右手边的袁以三都有些看不下去，“星宝啊，你怎么准头突然变低了？”
叶晓星有些迷茫的看向袁以三，“没有吧，我之前也差不多这个水平啊？”
“这个水平，拿第四？”
声音从叶晓星的后上方传来，声音有些质疑。
“林先生。”几名学子纷纷问候。
莫非林点点头，神色严肃，很是高冷。
和抢糖豆时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叶晓星被他盯得有些心虚，但还是肯定的点头道，“第四名。”
莫非林如今也不过十几岁的少年郎，但是眼神已经初具攻击性，哪怕未被他的目光锁定，周围人也觉得压迫感拉满。
“其实，那次测试是段新看错了靶子，然后不知道是谁，也脱靶脱到了叶晓星的靶子上，误打误撞，就第四了。”
方成才越说越心虚，眼神也不由得飘忽起来。
叶晓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给震惊到。
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莫非林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游转，最后化为一声哼笑。
“这人倒是有意思，虽脱靶了，却能在别人的靶子上打出高分？”
莫非林的目光停落在方成才的身上。
若是方成才是什么毛茸茸的小动物，此刻恐怕已经炸毛了。
“那、那天考试起雾，看不见靶子也、也很正常吧。”方成才结结巴巴。
莫非林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方成才和段新同时松下一口气。
反观叶晓星，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连手中的弓箭都带着些垂头丧气。
莫非林觉得好笑，问他道，“这是怎么了？”
这一问让叶晓星更加羞愧，脸涨的通红，脑袋险些冒烟。
原来他当初的弓箭测试是胜之不武，他居然一直觉得是自己天赋异禀。
“之前指导你们的御箭先生呢？”莫非林问。
“早在上个月就结束了基本课程，如今都是我们自主练习。”方成才老实回答。
“那你之前的课程可是未学？”莫非林目光转向叶晓星。
叶晓星摸了摸手中变重的弓箭，点点头。
“如此那便随我来，其他人继续练习。”
“哦，好。”
叶晓星没有异议，抱着弓乖乖跟着莫非林换了场地。
——
“用力，拉开。”严厉的声音响起。
“嗯——不、不行。”叶晓星手中力道一松，连连喘气。
莫非林无奈的拍了拍他的手臂。
“力气也太小了。”
叶晓星又将弓抱在怀里，有些无辜的看着莫非林，因为刚才用力拉弦，还有一层绯红晕染在脸颊。
莫非林手又有些痒，但这次忍住了。
“力气虽然不能一蹴而就，但是准头还是有技巧的。”
莫非林声音很有辨识度，在耳边附语时，低沉而又舒缓。
叶晓星不知不觉便听入了迷。
等到一番讲解之后，叶晓星似有所获，想要回刚才训练的靶场。
“走吧，一会儿我在你身后，方便你随时调整。”
叶晓星觉得自己的理论储备简直完美，眯着眼问道，“那下次测试我能拿第四吗？”
本是他的一句玩笑话，莫非林当真仔细思考，“可以，只要你听话。”
叶晓星心情大好，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试试看。
第一箭——脱靶。
第二箭——脱靶。
第三箭第四箭连靶边都没有擦到。
叶晓星刚起的兴致被一盆冷水泼下。
“不错。”莫非林适时夸赞。
“先生莫不是寻我开心，脱靶了怎能算作不错？”叶晓星有些沮丧。
方成才此时凑来一个脑袋，“我也觉得你不错，虽然你箭箭脱靶，但应该只是力道不够，你以往可是毫无准头，弓箭乱飞。”
叶晓星：倒也不必将以往说的这么详细，显得拿第四名还沾沾自喜的他真的好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