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摄政王与皇帝的极限二选一043
慕晴晴结结巴巴开口：“没……我没事……”
楚紫凝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烫。
慕晴晴这才注意到，孙鹤已经给她重新包扎好了。
“没事吧？”
“孙大夫说并无大碍。”
孙鹤净了手出来，对等在屋外面的萧决道：“公子，这位姑娘并无内伤，只是一些皮外的伤，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
“女孩子嘛，怕留疤，这点不必担心，我配些生肌舒痕的药膏，每天涂一次，保管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有劳孙大夫了。”
“公子客气了。”
孙鹤斟酌一番，“令尊……”
萧决神色未变，语气却有些冷：“孙大夫，旧事莫要重提。”
孙鹤没想到，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却惹得萧决不快。
他只是想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太子的病情，究竟有没有好转的迹象。
无关其他，单纯是医者仁心而已。
孙鹤叹了口气，这位长孙殿下，如此敏感。
不过该说的，他还是要说。
“老朽并无他意，只是作为一个大夫，有些话，不得不说。”
“至于公子愿不愿意听，老朽不管这些，因果循环，老朽做到仁至义尽即可。”
萧决沉默不语。
孙鹤知道，这位殿下，被他说动了。
他继续道：“忧思多虑，心事重重，本就不是长久之相。”
“看不开，瞧不透，整日困在过去，加之讳疾忌医，生怕别人知道自己的苦痛，又怕这苦痛变成刺向自己的尖刀。”
“心魔是自己滋生的，也要靠自己去解。”
“公子，这些话，即是对令尊说的，亦是，对你。”
“有时候放下，也许会得到更多。”
“老朽言尽于此。”
就在他以为萧决不会回应的时候，这位长孙殿下，低低地开口道：“多谢。”
孙鹤讶然，却也没有再多言。
“老孙！”
慕晴晴和楚紫凝出来，就看到两个人站在门口，气氛有些微妙。
她没有多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饿了，宁州城有没有哪儿的饭好吃啊？”
孙鹤点点她的额头，“你呀，还是这么馋嘴。”
慕晴晴吐了吐舌头。
“我让延年带你们去，我老了走不动，我要在家休息。”
“诶，你是不是在怪我说你呢，我错了还不行，你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孙鹤无奈地摇了摇头，“别哄我，我自己的岁数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去吧，我这把老骨头，就不跟你们瞎折腾了。”
“那好吧。”
慕晴晴叽叽咕咕地问：
“延年真的是你儿子啊？”
说起孙延年，孙鹤可是滔滔不绝：“那还有假，你没发现延年特别像我年轻的时候。”
倒确实是像的，慕晴晴第一眼险些把他认成孙鹤，她还以为孙鹤这些年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返老还童了呢。
“那延年的母亲呢？”
“她……”
“阿爹。”
孙延年不知何时到了后院。
“折腾许久，慕姑娘他们该是饿了，先带他们去吃饭吧。”
“好，好，延年，你带他们去望月楼。”
“知道了阿爹。”
孙鹤最后还是没有去，由孙延年带他们去望月楼吃了顿饭。
顺便领他们在宁州城里逛逛。
楚紫凝的伤并无大碍，萧决的心也暂时放了下来。
慕晴晴心里也轻快许多，终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她看着孙延年清俊的侧颜，在集市的灯火光晕里若隐若现，“延年，你有没有去过天枢？”
孙延年递给她一盏小小的兔子花灯，“不记得了。”
他的眼神满是落寞，寂静孤独像是荒无人烟的沙漠。
慕晴晴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她无意识地说：“跟我回天枢好不好？”
“我们去天枢。”
孙延年没有回答，他到隔壁的摊子给慕晴晴买了一串糖葫芦。
“你还喜欢吃糖葫芦吗？”
“喜欢的。”
慕晴晴咬了一口，还是记忆里甜蜜酸涩的味道。
“延年。”
“你要开心啊。”
孙延年看着眼前清雅妍丽的女孩，渐渐和记忆中某个面容 重合。
他唇角微微翘起，“好。”
那是怎样的笑容呢，慕晴晴想，大概就是冰雪消融的溪流，缓缓流过刚刚苏醒的大地，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慕晴晴嘴角弯弯，心情大好。
萧璟铭此刻的心情却不怎么好。
他千里迢迢追到宁州，不是为了看她对着别的男人笑的。
还笑得那么好看，眉眼弯弯，比天上的月牙儿还要皎洁可爱。
她对着他有这样笑过吗？
他也不知道，在他记忆中她是爱笑的，有开心时的笑，恶作剧得逞时狡黠的笑，母亲打趣时恼羞成怒的笑，还有……
还有很多很多。
萧璟铭仿佛一下就释然了，原来，她在他这里，是有很多面的。
他又有些惆怅，唯独没有刚刚那种。
萧璟铭郁闷了。
“主子？”
柏川见自家主子脸色不是很好，自知不该多言，可他们几个大男人，杵在人家这个卖香粉胭脂的摊子前，总归是不太好的。
况且已经有点影响到人家生意了，摊主看他们的眼神已经不是很友好了，得快点提醒主子。
“嗯？”
“那个……”
算了，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主子，这是个香粉摊子，您看……要不要给二小姐挑个？”
“你师弟最近表现的很不错。”
柏川一听，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完了。
主子这是在警告他。
不要妄自揣度主子的心思。
是他最近有些飘了。
“主子放心，属下……会好好调教师弟的。”
“定不会让主子失望。”
萧璟铭这才满意。
笑话，他怎么可能给慕晴晴买东西，他还在生气。
他又想到她眉眼弯弯的样子。
心里有一只猫爪在轻轻地挠。
他又绕回了那个摊子前。
萧璟铭轻咳一声，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老板，你这里哪些款式，卖的最好？”
老板一看到这个长相英俊，满身贵气，却又形迹可疑的男子，走了没多久，又拐了回来。
心中腹诽，刚刚属下叫你买你不买，现在又打脸，真是奇奇怪怪。
有钱赚，谁不赚，谁是傻子。
管他那么多，也许有钱人都怎么不正常。
老板笑眯眯开口：“这位公子，容小人为您详细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