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阳谋镇杀,真凰出世【大章】
“待你完成我交于你的任务后,阵域图自然会奉上。”
古星川缓缓开口,手掌一挥,喷薄出灿烂的能量,灌注在祭坛四周的晶石中,让祭坛逐渐复苏。
“殿下,盘坐在祭坛即可,莫要有所抵抗,若是不放心,我也可以发下几个埋葬于史前的神魂血誓。”
古星川伸手,掌心有着符文一条一条的交织,如同开天辟地的混沌剑胚斩出,让古星川的掌心出现一道血痕。
有着一滴殷红如赤霞般的原始仙血滴落,带着璀璨晶莹的光华,均是符文演化而出,最终消失在祭坛的晶石中,彻底将其开启。
天子闻言,颇为打趣的说道:“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是个坏种,不受我的信任。”
“不过算了,毕竟是同你合作过几次,还是相信你是不会坑害于我的,虽然你这家伙的坏的流油,但是跟着你一起行动,收获倒是蛮大。”
缓缓褪去身上的战甲,浑身发光,以着原始神力构筑出衣饰,朦胧的光团笼罩,如同一尊开天辟地的女神祇俯瞰诸天。
身为仙遗少祖,古星川的权柄是极其大的,所用的祭坛规格自然不是寻常的阵域。
仅仅只是花费半天的时间不到,石洞地底的血池便已经消耗了七成有余。
天子身上的气息,也逐渐的发生蜕变,斑斓溢彩的流光一缕一缕的划过,如同梦幻的神蝶振翅而飞,散落下绚烂的光屑。
守护在祭坛外的古星川,则是闭目养神,盘坐在虚空中,吞吐着浩瀚如渊海般的能量,一条条的能量汇聚,宛如星河,绚烂而晶莹。
没多久,天子身上的气息彻底蜕变完成,仿若世界之间土生土长的生灵一般。
“这感觉,就像是脱下了宛如史前巨山般的甲胄,浑身轻松舒畅,像是遨游于道则汪洋中,虚弱感都消失不见!”
天子发出由衷的笑容,一颦一笑间足以让得天地为之失色,简直美丽的惊心动魄。
感受到天子身上的改变,古星川缓缓睁开双眸,开阖间有着一束仙光划过,让得虚空都震动颤栗。
“既然殿下已经蜕变完成,那便早些出发,最好让他死于九头血凤族的疆域中。”
古星川平和的开口,仿若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般。
明明前面还同劫宇把酒言欢,却在他后脚跟刚离开,就准备谋划,将其暗害,了解一二的天子不由得感慨,这些位恒古少祖当真是虚伪无情。
不过想想也是,恒古少祖们,未来可都是要执掌整个恒古种群的,怎么可能会是仁善之辈。
“那第一禁区的少祖死亡,对你有什么好处嘛?你们仙遗不是要同第一禁区联姻,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暗害于他?”
天子带着疑惑的神情问道,身着乌光滔滔的甲胄,将除了头以外的部分统统包裹,一头浓密的秀发则是用一根白色丝带随意的绑着。
“因为异道子刚好来过,真凤种与麒麟种也恰在此时拜会,这摊死水算是被他们所搅浑了,说什么也怀疑不到我仙遗的头上。”
古星川缓缓的开口,只是透露出部分信息,至于原因,那是不会告诉的。
“你可真是有够坏的,跟你联手还得担忧自身的安危,属实倒了大霉了。”天子没好气的说道,颇有着阴阳怪气的感觉,在暗暗嘲讽。
“殿下过誉了。”
古星川带着平和笑意开口,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位性情温和,超然出世的谪仙呢!
不过,古星川的话语,倒是让天子有了一些别的想法,这第一禁区的少祖应该会随身携带一些保命的至宝吧?她就这么傻愣愣的冲上去估摸着成不了事。
见天子正欲开口,古星川则是虚抬手掌将其制止,道:“我可没有其它的手段可以赠予殿下,第一禁区怎么说也是自古长存的势力,如若追溯到我可就不好了。”
这番话,让天子大为鄙夷,目光幽幽的盯着古星川,道:“按你这么说,追溯到我就没事了,我身上的本源气息可是你洗练的,追溯因果也能查到你。”
“这点殿下不用担心,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亲自为殿下洗礼。”古星川颇显神秘的开口。
仙遗种的底蕴何其恐怖,那些奇特古怪的法门,是应有尽有,古星川现在使用的特殊手段,便是取自于太古纪元,某个阵域鬼才的手法。
那位,曾经偷窃诸天万界各大古老族群,却一直没有被找寻到,哪怕是至高神话亲自下场推演,都难以找出祂的踪迹。
委实让诸天万界为之哗然,以为是某尊古老的道祖于禁忌绝地中复苏,自岁月长河中归来,报复以为得罪祂的族群。
一时间,是让太古年间的古老族群都为之惊惧蛰伏,不再行走寰宇诸天,游荡于原始虚空中。
但是后来,不知是这位阵域鬼才过于膨胀还是怎么的,居然打起了仙遗种的主意,欲要摸进万仙窟,盗取那令诸天万族都为之颤栗的恒古底蕴。
结果可想而知,最后是落得身消道殒,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寰宇世间。
祂的阵域法门,也被仙遗收录,拥有着斩裂因果,颠倒因果的神异功效,除非将时光画面回溯,前往岁月长河中一探。
否则,哪怕是至高生命亲自下场,献祭寿元精血去窥探天机,都得推演出错误的答案。
委实是不可思议!!
那位阵域鬼才,在陨落之时,差不多算是半只脚踏足阵域至师的领域,一身阵域造诣恐怖的惊世骇俗。
在同古星川拉扯一番后,天子无奈的开口:“我是真的需要一些帮助,一位禁区少祖而已,再强还能强得过你,但想要将其灭杀,却是难如登天。”
天子颇显郑重的望着古星川,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上满是哀求与柔弱,这话也是她的肺腑之言。
眼前这少年单论天赋,恐怕古往今来都找不出几个能同他媲美的。
虽然自己也是天赋冠绝古今,不输于古神、真仙之流,甚至还有所超越!!
但同眼前的仙遗少祖比起,还是差了一些,特别是在他炼化异宇宙种之后,差距就更加明显了。
“殿下安心即可,我虽然不能直接出手,但是不代表没有手段制约,殿下尽管出手,剩下的自有他人效力。”
古星川卖了个关子,让天子大感无语,这家伙就是喜欢藏拙,明明实力超绝,却还能同异道子打的有来有往,真是有过阴险的。
异道子的九大真身归一,天子自然是有所耳闻,恒古底蕴果真是不容小觑,单论生命潜能已经丝毫不输于她自己了,哪怕有所差距但也绝对不会太大。
不过,单纯论厮杀血搏,天子可不认为自己会弱于异道子。
两人就这么有的没的闲扯着,不一会便离开了石洞,来到了古星川的洞府中。
本来想要打探一下,眼前仙遗少祖所言的手段到底是什么,但是在古星川三言两语中便被转移了话题。
“殿下可以自行离去了,若是有逆天机缘现世,我定会唤殿下来,一起共窥大道!”
古星川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让天子好生佩服,这么扯淡的话,他都能说得出来,这话说得他自己信嘛?
待天子离去后,古星川便让羲和无锡暗中出手,准备将徐众生以及映思妍利用起来,还有那熊己部落的少祖,三者联合在一起,应该不会有差错。
这三人,两个牵涉到九头血凤族,一个同自己有关。
如此明显的身世背景,又在九头血凤族的疆域中出事,外加上最近九头血凤族是意外频生,如果古星川与天子不说,谁都认为这回是栽赃与嫁祸。
这时候,还有着真凤种以及麒麟种来过,就是先前异道子还曾同古星川约斗。
怎么说,都像是将一切矛盾都指向了仙遗种,并且还是在仙遗种要同第一禁区联姻的情况下。
“第一禁区,如若你们当真想要同我仙遗合作倒是好的,可惜了”
古星川望着小天地中的碧蓝天穹,有着冷冽的光芒划过眼底。
出手对付劫宇,可不是古星川自己的主意,而是在初代古祖那一脉的示意下出手的,虽说族内关系错杂复杂,但是对外肯定是团结一致,不会坑害自己人。
就像是古梦予,虽说此生被初代一脉算计,尽散长生血,但是却不会有着生命威胁,哪怕古尘伏也一样,有些先例是不能轻易开的。
暗害族人,此事若是败露,或者说仅仅只是怀疑,都足以让初代一脉逐渐衰败,哪怕是初代古祖出面,都会受到其它古祖的联合质问与镇压。
毕竟,有一就有二,谁也无法保证自己一脉能够避免被暗害,人心惶惶之下,仙遗底蕴肯定会有所磨耗,人心散了,仙遗种也将有着分裂的可能。
如同那真凤种与真凰种一般。
血脉传承的种族,最怕的便是祸起萧墙,族内自己产生祸乱,特别是在恒古血脉本就是子嗣稀薄的情况下,这就更加不可取了。
世界之间,诸方霸主战场上现在是拼杀的热火朝天。
当然,也只是打得很是壮丽,到中期开始,各族便开始放水,不再卖力厮杀,毕竟都是族内的天才族裔,折损太多都是在透支未来的种族潜能。
“这是哪?”
徐众生有些迷迷糊糊地的起身,霎时间便冷汗直流,他身为妄虚道主,居然会昏迷,简直不可思议。
拍了拍肩膀上的小黑狗,见其无异样,便暗暗松了口气,虽然这是个不知何时会爆发的火山,但现在却是他的依靠。
天赋神觉以着极限的距离探出,将此处的光景尽收于脑海中,望眼看去这里全是迷蒙的雾气,脚下大地那叫一个寸草不生,满是龟裂干涸的泥块。
抬头望向天穹,几乎都是紫莹莹的云雾,没有丝毫的太阳光芒落下。
神魂触须小心翼翼的延展开,不断的试探着各处,身躯外更是有着诸般璀璨的秘宝浮现,还有着一些连大能者都心动的天地奇物,在绽放着绚烂光辉。
“这是九头血凤族的那两个小家伙,他们怎么也在这,是幻境还是其它某种特殊生命假扮的,亦或者是某种时光手段,阵域地势?”
徐众生因为先天霉运缠身,所以平日里行事是异常的小心
哪怕有时候看起来大大咧咧不着调,那都是一种掩饰自己尴尬的方式,毕竟自己的霉运也会祸及他人。
“先抓起来再说!”
徐众生仅仅只是犹豫片刻,便当机立断的出手,掌心符文喷薄,演绎出一条一条的秩序神链交织,将眼前的两人封锁在一方特殊的空间内。
肩膀上的小黑狗也不知何时,被徐众生置于胸前。
体内的能量,如同史前的黑山横压而下般,弥漫出的波动,足以让得一些大能者都为之忌惮。
身为天下第三道主,他的实力天赋是毋庸置疑的。
“你们是谁,从何而来,是否是此地的生灵!”徐众生血气爆发,宏大如同山海坍塌,倾泻而下的血芒,足以将虚空都割裂开来。
眼底更是有着诸天星辰映照,那是规则符文在诞生与焚烧时,所演化出的异象。
还不等他俩开口。
轰!
一声巨响自天穹上传下。
虚空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寸寸坍塌,不断有着宛如蛛网般的虚空裂缝蔓延,天哭异象更是频繁显化,有着血雨自天穹中落下。
如此景象简直就是末日的来临。
一声嘹亮的真凰鸣叫响起,浑身包裹着涅槃仙火的恐怖禽鸟振翅,将天穹都撕裂出一道巨大的裂洞,炽热的火光,将整片天地都映照的赤红。
规则链条如同光雾丝绦,带着绚烂至极的光,绞杀向天穹中的某尊生灵。
另一边,还有尊银发男子,修长矫健的身躯有神光激射,大道碎片纷呈,恐怖的能量波动,足以撕裂大片天域,焚烧一方星河。
但此时的他,简直狼狈至极,浑身都被泛着银光的血液浸染,银色的瞳孔中带着一抹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