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觉得你能杀死道爷吗
“左师兄，为什么？”一通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腹间出现的巨大窟窿，他的眼前一黑，生命力在快速地逝去，直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好不容易从兽潮中逃出来，却死在了自己最亲近的师兄的手中。
时间回到一小时前。
从边城中逃出来的书院等人大口地喘着气，现在已经距离边城很远了，再也听不到凶兽的咆哮声了，眼前光明如此地夺目，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被迷茫占据，完全看不出劫后余生的喜悦。
“砰！”景渝的拳头重重地打在树上，他紧抿着嘴，鲜血从他的手心中流出。
在未来的无数个夜里，他每次都会做起一个相同的梦，在梦中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群脸上充满恐慌的普通人被刨肠破肚，他还看到了老五，他拼命地想要冲出去，但他的身体像是被束缚，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一只凶兽一口把老五的头颅咬掉。
每次惊醒之后，他的枕头都会被泪水浸湿，眼底之中是永远都散不去的悲伤。
没有一个人说话，都是怔怔地坐在地上，也没有人愿意提起刚刚的事情。
在他们的念头之中，他们这是利用了边城的人的性命才能够逃出来的，一想到自己放弃那些本应该保护的人而苟且偷生，这样的生让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感到喜悦。
每个人此刻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如果自己当时能够勇敢点，留下来就好了，哪怕是死……现在脱离了生命的威胁，都在幻想着如果当时不听景渝师兄的，如果留下来和边城的人一起并肩作战就好了，也就不过一死罢了……至少不会给自己留下遗憾了，只不过如果再一次地面对着当时的境地，他们真的能够勇敢地正视着自己的想法吗？
或者也有在心底之中感谢景渝让他们离开，至少还保留了一条命，不是吗？
他们是胆小鬼，同样的也是一个十分矛盾的人，既害怕死亡，又有着一个成为英雄的梦，面对选择，左右为难，自己不知道如何去做出选择，就把棘手的问题扔给他们敬仰的师兄。
之后想起这件事，也可以想着是“本来我不想离开的，我本意想留下来与凶兽一战，大不了就是一死，只不过景师兄让我们走，我们不得不走”
未来他们就可以把所有的错都扔给景渝，求一个心理的自欺欺人罢了，但时间一久，就慢慢地扭曲了当初的事实，就是景渝强制性地让自己离开，自己也是没有办法。
这样的念头根深蒂固之后，就不再会懊悔、自责，全都是景渝的错，都怪景渝，边城的人也都是景渝害死的，景渝才是最大的恶人，阻止了自己成为英雄。
他们会下意识地忽略当初弱懦的自己，继续美化着当初发生的事情。
但是事实也确实是这样，是景渝求着他们离开的，他们也没有办法。
“景师兄……你没事吧……”嫦芸小心翼翼地牵起景渝受伤的右手，看着上面的伤口，极为地心痛。
“嫦芸师妹……我是不是很糟糕……”景渝失魂落魄地看着嫦芸。
“不是，在嫦芸的眼中景师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很温柔，嫦芸很喜欢景师兄”嫦芸柔声说道，很是认真，她的眼中满是温柔，眼中也只有景渝一人。
每个人都不会温柔的人，因为在一个人最无助的时候，温柔总会带给人莫名的安心。
嫦芸的声音让景渝的心情绪稍微有些安定，至少现在还没有那么地崩溃， 他不敢去想边城现在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敢，但如果他们能够逃出去呢，如果情况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差呢……他只有这样自欺欺人地想着，但他连回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不敢面对现实的结局。
“呼～”景渝用力地吐了一口气，这口气很是绵长，似乎想要把胸口之中的不畅全部都给吐出来。
至少现在所有人都还活着不是吗？
景渝平复好心思之后就坐在原地调息，但根本没有办法陷入平静之中，心中燥燥的，很是难受，尽量不去想边城的事情，但一闭上眼，脑子不由自主地就会想起边城的事。
见景渝很是难受，嫦芸主动地靠在他的身边，几乎都快是要贴在景渝的身上。
景渝突然睁开眼，和嫦芸四目相对，看着嫦芸，景渝缓缓说道
“嫦芸师妹……身上味道有点重……”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嫦芸一愣，小脸猛地一红，连忙离景渝远一点，她偷偷地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顿时小脸变得煞白，这么多天都没洗澡了，身上又是汗又是血迹的，头发都凝固在一起，现在身上的味道很是难闻。
“陈佑，道爷我又救了你一条命，你可一定要记着道爷我的大恩大德啊！明明道爷我那么怕死，还拼死来救你，还真是奇怪了……”青玄看着还在昏迷着的陈佑，不由地嘀咕道，这样想起来也的确很是奇怪，明明和陈佑相识并不算久，却有种感觉相识很久的感觉，并愿意为他豁出性命，明明自己那么地害怕死亡，在得知陈佑遇到危险之后，却有不惧死亡。
冥冥之中，比起自己的死亡，他更怕陈佑会死在自己的面前，还真的是很奇怪。
书院之中的交流很是少，每个人都很累，然后也都有着心事，更不愿意说话了，此刻就陷入了莫名的沉默之中，每个人都默默地恢复着体力。
……
他们在一处林间休息着，这处林间很是寂静。
“是谁？！”尽管是在休息之中，但是青玄也是极为地敏感，他感觉到了有人正朝着这边接近。
青玄的声音响起，其余的人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起身拿起自己的武器，警惕地看着林间的一处，刚刚发出声音的地方就在这里。
“好久不见，你们连我都不认识了吗？”从林间传出一道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让他们一瞬间扫去了这几日以来的疲惫。
男人的声音很是熟悉，听到他声音的同时，一通就高兴地跳了起来。
“是左师兄！左师兄回来了！”他和左奇曾经在同一位书院老师的手底下做过事，对于左奇很是熟悉。
正如他所说的，男人的身影慢慢地从林间显现，正是一脸微笑着的左奇，他的手中提着一只鲜血淋淋的白色小兽，仔细看，好像是一只狼！！！
所有人又重新地变得警惕，不安着看着左奇，他们也并不傻，景渝想到的事情，他们也想到了一些。
一通见到的确是左奇之后，很是高兴，一下子就跑到左奇的面前，跑到他的面前时，他才发现了他手中提着的白狼。
“左师兄，这是……”一通有些犹豫地说道。
“银雪狼王的崽子，及其稀有的品种，拿回书院交给驯兽系的老师，能够换取大量的修炼资源，这次真的是捡到宝了”左奇丝毫不掩饰心中的高兴。
“左师兄……这狼崽子……难道是你从……”
“对，是我从狼王的手中夺走的，但狼王实力强横，不然的话，如果能够活捉一只银雪狼王的话那就是一份极大的贡献……”
“左师兄！你难道不知道狼王失去了孩子，发动大规模的兽潮进攻边城！很多人都死在了凶兽的嘴中！！！死了很多人，昔日的同僚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他们……他们……”
一通愤怒地说道，有些语不伦次。
左奇的眼睛眯了眯，缓缓地说道
“我知道”
“你！你！你！你是害死他们所有人的罪魁祸首啊！！！”一通愤怒地咆哮着，向前提着左奇的衣领，他的全身都因为愤怒在剧烈地颤抖着，这些日积累的悲伤和所有的负面情绪，在此刻毫不保留地发泄出。
“这么说来，难道我需要以死谢罪吗？”左奇似笑非笑地说道。
“一通！快回来！！！”景渝连忙喊道。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一通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腹间巨大的窟窿，意志在慢慢地消散，眼前的视线也变得逐渐模糊起来，他看着左奇，眼中满是不解，艰难地说出这一生最后的一句话。
“左师兄……为什么？”
“一通！！！”
好不容易从凶兽潮中逃亡出来，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这是让每一个人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他们怨恨地看着左奇，但是他身上散发出的凌霄境界的修为让他们不敢向前一步。
左奇像是丢垃圾一般，把一通的尸体丢到一旁，甩了甩手中的鲜血，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引起的兽潮，让无数无辜的人葬身兽潮之中，也让我最亲爱的师弟师妹不幸身亡，如果被书院的人得知是我间接导致这么多无辜的人死去，他们也绝对不会轻饶我，都怪我，如果当时我的实力足够，我就可以把狼王给杀掉，也就不会有着之后的事情”
“所有的错都因为我太弱了”
左奇开始变得魔怔，抬起头微笑着看着景渝等人，只不过笑容却十分地危险，景渝等人不由地向后退了几步。
“师兄犯了错，你们能原谅师兄吗？不，书院是不会原谅我的，如果是那群老头，轻着废尽修为，重着处死，家族好不容易把我送进书院之中，我的未来还是一片光明，我可不甘心接受这样的结果……”
左奇突然抬起头，脸上带着疯癫的笑容，整张脸都变得有些扭曲。
“所以，各位师弟愿意帮师兄隐瞒这件事情吗？”
左奇此刻的模样很是吓人，但景渝硬着头说道
“此事也是师兄无心之举，错不在师兄，师弟自然守口如瓶”
“哦？你也这样认为是吧”
“但是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哟”
左奇微笑着说道。
“快跑！！！”景渝突然大喊道，其余的人也连忙朝着四周跑去，但是景渝却是朝着左奇跑去，他举着手中的剑朝着左奇冲去。
他想要为自己的师弟他们争取时间，这次他不想逃了，他想着如果自己就这样地死了也挺好的，至少以后都不会因为边城的事情而感到痛苦了，所有的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就挺好的。
但是他的身子却被禁锢在原地，动也动不了，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再向前走一步，只能够充满仇恨地瞪着左奇。
“果然师弟们是不愿意为师兄守住这个秘密了”
左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朝着正在跑着的一人慢悠悠地伸出了手指，轻声地说道。
“砰！”
下一刻，被左奇手指到的那一人跑着跑着突然就炸开了，鲜血溅了一地。
“弟弟！！！”
一个男子痛苦地喊道，看着左奇的眼中全都是仇恨。
“我要让你死！！！”
“别回头啊！快跑啊！！！不要回头！！！”景渝连忙劝阻道，左奇能够重伤狼王，他的实力在凌霄之中也不算弱，而他们之中修为最高的也就焚铸中期左右，其中差距着好几个小境界和一个大境界，面对左奇，他们唯一的活路就是逃跑。
结果是愤怒并不会化为力量，也没有什么奇迹发生，转身冲向左奇的那位男子一瞬间就化为了血雾。
“其实我也并不想杀了我亲爱的师弟们，只不过我不敢把我的前程放在别人的手中，所以各位师弟，还请别怪我了，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师兄希望你们下辈子也能够成为一个强者”
左奇一边带着歉意地说着话，一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每一指下去都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消失。
“啊！！！”
“我还不想死啊！！！”
惨叫声接连不断，左奇杀人的速度很快，每一指都会带走一个人的生命。
看着快要消失踪影的几人，左奇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不悦地说道
“这样可就不听话了”
随后他朝着一个正在逃亡的人的方向飞快地移动着，不一会儿在林间就传来了一阵惨叫声。
在左奇离开之后，嫦芸紧接着出现。
“景师兄，你没事吧”嫦芸并没有随着他们逃跑，她连忙来到景渝的身边，看着被束缚在原地的景渝却又无从下手。
她只好弯下腰，把景渝背在身上，朝着林间跑去。
“嫦芸，你在做什么！不要管我啊！”景渝连忙说道，背着自己这么一个累赘，她迟早都会被左奇追上。
“不要，景师兄，要跑我们就一起跑，嫦芸可不忍心见你一个人留下来”嫦芸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身上的体力飞快地消耗着
“你快跑啊！不要管我了啊！等左奇追上，你也会死啊！”景渝痛苦地说道，很讨厌现在无能为力的感觉。
“景师兄，要活就一起活着”嫦芸坚定地说着。
“哎，婆婆妈妈的，我来背”青玄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的身边，也不等嫦芸反应过来，就从她的背后把景渝夺过来，扛着肩上，这下子两边都扛着人了。
“谢……谢谢胖师兄……”嫦芸感激地说道。
“青玄师弟……”景渝眼神复杂地看着青玄。
“别说话了，快跑！”
青玄懒得去纠正嫦芸的称呼了，也不想听景渝继续说飞虎，连忙朝着小路逃亡着。
嫦芸连忙跟上。
跑着跑着，景渝注意到青玄的额头上正不断地冒着冷汗，担忧地说道“青玄师弟，你把我放下来吧……”
“闭嘴！”
“景渝，说实话我真的很讨厌你”
“明明很多时候都自顾不暇，却又一直心系着别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也总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做的事是为了大家好，但有多少人承你的恩情呢，他们只会记着是你把他们带到边城来的，是你让他们丢了性命”
“我也讨厌你把所有的善意都留给别人，自己收获的却全都是恶意，所以我更加地讨厌这个世界，我讨厌你……”
“……”景渝没有说话，默默地听着青玄自顾自地说着。
“但景师兄，我很信任你，比任何人都要相信你”青玄一脸认真地说道，慢慢地停下来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陈佑这小子这么地上心，感觉比我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但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也是奇怪，难道就是老头说的前世吗？怪不得那个老头一直唠叨着我是谁谁的转世，现在道爷我信了几分，不然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青玄嘀咕道。
“可能就是道爷我曾经欠他的吧……”
“青玄师兄……”
“能帮我照顾好陈佑这小子吗？道爷我这一辈子都没有求过人，这次就求求你们了”
“青玄师弟，你想要做什么！”
景渝还想说着什么，但只见青玄把身上的衣裳撕下一部分直接塞到了景渝的嘴中，显然是不想听他继续废话。
“嫦芸师妹对吧，带着他们两个离开吧”
“青玄师兄，我们一起离开啊！”
“算了……走吧”青玄的态度很是坚决，嫦芸欲言又止，但看了眼景渝，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把景渝和陈佑都捆在身后。
“青玄师兄……多多保重……”
“走吧走吧”青玄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向着他们反方向的方向走去。
此去将会是一去不回了，如果可以，青玄也想跟着一起离去，他的感知力一直都很强，他已经感觉到了左奇在向这边靠近，那种压迫感一直挥之不去。
他也有些苦恼，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毫无负担地继续逃跑了，但是知道之后，就没有办法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了。
他无奈地找了块石头坐下，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陈佑啊，这次之后道爷我可不欠你了啊”
……
左奇的身影不一会儿就出现在青玄的面前，见到青玄，他也没有急着动手，反而是带着笑意地一步步地接近着他。
“师弟，为何不逃，难道是为了给景师弟他们拖延时间吗？”左奇笑着，也并不着急，反正在他的眼中杀死这个只有焚铸初阶的小胖子也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也花不了多少的时间，现在还有的是时间，他也不介意多和这个小胖子说几句话。
“师兄，为何偏要把我们赶尽杀绝呢，师弟愿意用性命担保，绝对不会把师兄的事情向外透露丝毫，或者天打五雷轰，永生永世不得好死”青玄拍着胸膛做出保证。
“是吗？”左奇眯着眼，笑着朝着青玄靠近，也不掩藏心中的杀意。
“师弟，如果我向书院说银雪狼王突然袭击边城，左奇带着书院各学子拼死抵抗，但无奈银雪狼王实力过于强横，左奇不敌，但师尊相赠的替死符救了左奇一命，只不过左奇醒来，边城已破，所有的人都沦为银雪狼王的血食，左奇悲痛欲绝，与狼王拼命，最终重伤夺得狼王一子”
“每个人都爱听英雄故事，而在他们的眼中的我就是这位英雄，你说，这样的故事，书院的老头爱听吗？”
青玄全身发凉，冷汗一瞬间就浸透了全身，下一刻，他的身子像是受到了重创。
“噗！”青玄的身体向后猛地倒飞而去，重重地砸在地上，舌尖感到有些血腥味，他哇的一声，大量的鲜血从嘴中吐出，只是一击就让他几乎全身散架，内脏剧烈地翻滚。
“没趣”左奇摇了摇头，随手再朝着青玄指了一手，就不再关心他的结局了，转身离去，反正在他的手中青玄也不可能能够撑住第二指。
“喂……给道爷我站住……”
青玄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腹间出现了两个手指大小的窟窿，正不断地向外淌着血，青玄脸色苍白，一开口，大量的鲜血混合着些许内脏的残渣从嘴中流出。
“呵呵”左奇并不关心为什么青玄的身体没有炸开，也不关心打进他体内的灵气去了哪里，他现在只知道，青玄可以陪他玩很久了，一这样想到，左奇就激动着大声地发笑。
“猜猜这一下是手还是腿，或者是你的心脏呢”左奇举起手，用右食指指向青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
“噗！”一指猛地射向青玄的大腿根部，痛着青玄直咧着牙，不停地吸着冷气。
青玄恶狠狠地瞪着左奇，左奇看到青玄充满怨念的目光哈哈大笑起来，用力地拍着手。
“对，就是这种目光，充满怨恨却又无能无力的样子，哈哈”左奇很是高兴，欣赏着青玄身上的惨状，一瞬间他内心的变态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那这次呢？猜猜是胃、脾还是肺……”
“噗！”
“这次是手掌哟！”
下一刻，青玄的手掌被穿透。
“左肩”
“小肚”
“脾”
“哈哈哈哈，真的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啊！”
林间只剩下左奇的狂笑声，以及青玄沉闷的哼声。
……
“哎，无趣”
左奇用手指弹着肩上的灰尘。
此刻的青玄身上出现了很多的窟窿，鲜血不断地从窟窿之中流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却仍旧站在左奇的面前。
青玄的呼吸声已经很淡了，生命力不断的流逝，眼看着就要撑不了多久了。
“对了，还有景师弟他们，希望他们能够让我玩的开心”
左奇慢悠悠地从他的身边走过去，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喂……”
奄奄一息的青玄突然抓住左奇的手臂，喘着气，艰难地一字一顿道。
“我说了……”
“此路……不通”
“还是……”
“你……觉得……你能杀死道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