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歪嘴战神
品酒室荡漾着醇厚的酒香。
程曼曼看着对面的男人，语气里满是嘲讽的玩味：
“可别光顾着前头的公司，忘了起火的后院哦。”
柯梁渊忍无可忍，攥紧了酒杯：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什么弟弟，妹妹？”
“我原来也跟你一样，以为这个柯家呢，没有了你大哥，没有了你二姐，怎么也得轮到你柯梁渊了吧。”
程曼曼故意叹了一口好长的气：
“但没想到柯老爷子不是这么想的诶，你再给他一年时间，没准就会给你生个小弟弟或小妹妹呢。”
“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董事长身边那个叫春芳的保姆，每天是怎么照顾你亲爹的？”
程曼曼一脸看尽好戏的样子，歪嘴战神附身。
“你什么意思？”
她什么意思？
程曼曼的意思很简单。
这个叫春芳的女人，是个笑面虎，绵里藏针的角色。这类角色，绝对不能由程曼曼出面去赶她走，更不能由她自己做春芳的敌人。
这儿有个现成的暴力狂，情绪失控患者，愤怒调节障碍患者——柯梁渊。
程曼曼要做的，就是吹捧并肯定春芳在柯家的地位，然后挑拨柯梁渊与春芳的利益敌对关系。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我今天路过董事长的书房，门刚好留了缝，你猜怎么着？这位叫春芳的俏寡妇，坐在了董事长的大腿上，用嘴给董事长喂着药呢，要光是喂药也就算了，董事长的手也一点也不老实……”
程曼曼把事实夸张了两倍，说得跟真的似的。
柯梁渊冷冽的眼神轻轻飘过她：
“你以为我会信？”
“你信不信的，整个柯家都是证人。你抽空可以在家留意一下，看看春芳是以保姆自居呢，还是以女主人自居？而且董事长又不是没有这方面的先例，之前你的生母不也是照顾他的女仆……”
提到他生母，柯梁渊的眼神一变，骤然起身。
程曼曼立刻向后退了一步，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肢体接触，继续坏笑着：“怎么，踩到你尾巴了？”
“程安卉，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程曼曼没想到柯梁渊没有对这女保姆的事继续追问，反而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她脸上的笑意褪了下去，但又马上换成更轻蔑的笑：
“我有的是瞒着你的事啊，我回滨城这几天在哪儿过得夜，不都瞒着你呢么？”
“程安卉！”
“哐当！——”
柯梁渊一把将桌台上的半瓶红酒摔向地板，酒瓶摔了个半碎，红酒洒了一地。
他的眼眸一半沉浸在阴翳中：
“你是真拿我当白痴耍了。”
柯梁渊此时此刻的这句话，有两个意思。
程曼曼没有听出来，继续讥讽着他：
“那你当白痴耍的，恐怕是想着老蚌生珠的那对夕阳恋。”
“我走喽，可别怪我没好心提醒你。”
柯梁渊看着程曼曼离开的背影。
他的脑子一半在想刚才她说的话，一半在想另外一件事。
从外表上来看，这女人就是他娶进门的妻子没有错，刚才他看着她的脸细细观察了很久，无论从哪里看都看不出破绽。
但她性情大变就是从那场奇迹一般的车祸开始的。
柯梁渊找私家侦探确认过，他的妻子或者他妻子的贴身保镖木森，确实隔三差五就会去那间私人医院。
而且他们每次都会去特殊病房，那里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摄像头，没有确认过身份，不能轻易探视。
柯梁渊内心的疑云越来越重。
是时候，亲自去确认一次了。
他抬眼看向落地窗外的别墅正楼，董事长书房的灯还亮着。
至于那个女保姆……他要再观察一阵。
如果他的生父真的想着老来求子，他会先下手为强，连着老的带着小的——统，统，弄，死。
他用拇指按了按跳痛的太阳穴，单手拎起酒杯，把最后一口酒灌了下去。
冰凉的酒水爬过喉咙，让他格外清醒。
第二天。
程曼曼正在房间整理柯氏集团旗下的产业资料。
正一边做分析，一边纠结下一步要从航空入手呢，还是从基金入手。
木森敲了敲房门。
“进来吧。”
木森进屋后，神情严肃，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
“程小姐，私人医院那边传来了让人不安的消息。”
“姐姐的医院吗？是不是姐姐出什么事了？！”
“不，是医院特殊病房层的监控，昨夜监测到有外人闯入。”
木森打开手机上接收的监控截图，指着上面的黑影：
“就是这个黑衣男子，在凌晨后半夜，安保人员换岗的时候进入的。因为他全副武装，所以没有办法确认身份。”
程曼曼紧锁眉头：
“那这个黑衣人是奔着什么去的？有没有可能……是姐姐？”
“不排除这种可能。这个黑衣人似乎没有明确的目标，一间一间病房的探看，只不过还来不及走到尽头大小姐的房间，替换来的安保人员就重新恢复巡逻了，他也就紧急撤退了。”
程曼曼内心升起不好的预感。
“走，我们去一趟医院。”
她刚抓起外套，紧接着又对木森补充：
“这次我们绕道去，你注意侦查后面，看看有没有人跟着你。”
“是。”
木森载着程曼曼去往程安卉所在的私人医院时，特意走了一条绕远的路。
一路上，他时不时确认后方车辆。
等到达目的地后，木森向后座的程曼曼汇报：
“前半路确实有个车远远的跟着，对方是个专业的，看起来像私家侦探社的车。不过看我们走的路不是去医院的路，他们就没有跟下去了。”
“这就更危险了。”
程曼曼的心里有些急。
这就说明对方是专门跟踪程曼曼去医院的行程的，也就是说，这暗中的敌人是知道程曼曼要去医院这件事，而且正在确认中。
来到私人医院后，她迫不及待地拉着姐姐的主治医生到办公室。
“我想给姐姐转院，转到国外去。”
医生朋友坚决反对：“现在不是好时机，你姐姐的身体状况又进入了不稳定期，一旦转移的路上不稳定的仪器出了什么差池，你姐姐会有生命危险的！”
程曼曼懊恼地扶了扶额头。
看来，现在除了加强这一层病房的安保系统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那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