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难道是那种关系
柯梁渊眼神狠戾地傲睨着浑身发抖的程曼曼，故意语气一顿，而后徐徐开口：“瞧，我把你照顾的多好？让你在柯家有吃有穿，比路边的野狗幸福多了。”
他微微歪头，眼底飘起一丝残酷的玩味。
程安卉想直接送眼前这个无耻的禽兽下地狱，她一分钟都不想等了！
可是——
伴随着轰然一声巨响！施工队的铲机已经进入了草坪，对准了雕像的位置，高高抬起机臂——
“不可以！！”
程曼曼向那个方向奔跑过去！
“拦住她。”柯梁渊冷淡地命令着。
话音一落，他周围的所有人都向程曼曼的方向追了上去。
尽管木森及时赶来帮助程曼曼，但奈何对方人数众多！
程曼曼身手敏捷地摔了一个又一个，踹开一个又一个！但拦着她的人如同浪潮般没有尽头……
铲机仍然还在运作，眼看着承载家人幸福回忆的雕像就要被毁于一旦，程曼曼心急如焚！
只剩十几米了，只剩十几米了……！可恶啊，为什么有这么多垃圾拦路！
“动作停止！”
一个男人有力的声音在马路一侧响起。
铲机司机被震慑住，暂停了运作的机器，纳闷地看向声音来源……
只见几辆黑车停满了瑞和华中集团大楼前方的马路，车子里一股脑下来了十几二十个一身黑衣的高级私人保镖。
最中央的车门“咔嚓”一声自动打开，熟悉的身影和一位白发老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是那个……酒店的小白脸？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男人没有任何犹豫地走向程曼曼，他周围的那些黑衣保镖纷纷出手帮忙，三下五除二就把拦路的障碍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男人担心地看向程曼曼：“有没有受伤？”
程曼曼一头雾水，才发现自己手背上传来迟钝的痛感，“嘶”了一声。
男人握上她受伤的手，脸上再也没有了从容，微微蹙起眉头。
“你这是，在拍戏么？”程曼曼满头问号。
男人略作思考，抿嘴点头：“算是？”
柯梁渊见来了个陌生的男人碍事，还不要命地握他妻子的手，双眸中晕染开浓重的狠意，转了转下颌走了过去。
“你他妈是谁？”
男人根本没有理他，倒是身后的白发老人向前走了一步，露了面。
“冯……冯会长？”柯梁渊眼底闪过一丝愕然。
程曼曼也认出了眼前的老人家——
亚洲艺术品收藏协会总会长，位高权重，已经半隐退了，普通人很难见上一面。
但这样高位的人，却略过了柯梁渊的招呼，直接向程曼曼的“小白脸”发问：“这座雕像，就是你让我收购的艺术品么？”
男人点头：“是。”
冯会长没有多问，只是笑笑：“这算什么艺术品？你又诓我这老头，我看是你想借花献佛啊。”
男人扬起嘴角，回话时，视线却看向身边的程曼曼：“这对她很重要，所以对我很必要。”
柯梁渊深深皱眉，就连他爸爸柯老爷子都要给冯会长面子，这个男人是谁？
冯会长礼貌性地怕拍了拍柯梁渊的肩，柯梁渊傲慢的气场顷刻间全无，恭顺地弯下了身：“冯会长。”
“柯总，这个雕像能否割爱呢？”
“冯会长哪里的话，如果您开口，我任何私人收藏都能直接送至府上。”柯梁渊下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只是这个雕像……它没什么价值。”
“我的朋友想要，那就当它有价值吧。怎么，需要我和你父亲亲自开口么？”
“不！当然不用。”柯梁渊心有万般不甘，但只能隐忍。
柯梁渊命令施工队立刻停止一切动作，并转而将雕像保护了起来。
“您需要我为您送去哪里？”
冯会长转而看向井泽，大方摊手：“当然是直接送给我的朋友了。”
一直观察局势的程曼曼非常困惑，这看起来不像演戏……
啊！她明白了，冯会长应该是和她一样，是他的金主吧？
不得不说这男人业务能力是真强啊。
“雕像我先让人收好，晚点你再来接走，你看好么？我的‘甲方老板’。”男人温柔耐心地问她。
程曼曼回过神来：“噢……好，好。”
“我还有事，晚点等你联系。”男人勾起嘴角，与冯会长一并离开。
而冯会长直到离开为止，都没有正眼看过卑躬屈膝的柯梁渊一眼。
“我们也走吧。”程曼曼回过神来对木森说。
临走前不忘狠狠地剜柯梁渊一眼。
“柯梁渊我告诉你，雕像虽然保住了，但此仇我必报。”
车子们纷纷离开后——
柯梁渊攥得发白的拳头缓缓松开……
“柯总，你看这……”
“给我调查清楚那个男人是谁！”
“那个疯女人呢？用不用跟上去狠狠教训一……”
“啪！”
柯梁渊一巴掌怒扇在狗腿子下属脸上：“疯女人也是你叫的？”
“对、对不起柯总……我这就滚！”
柯梁渊眼神愈发狠戾……她是他的狗，是只属于他、只有他能教训的狗！
轮不到别人来说，更轮不到别人来碰！
那个男人……必须死。
回柯家别墅的路上，程曼曼疲惫地伸了个懒腰。
“不管怎么说，还好保住了雕像……木森，今天多谢你了。”
木森的脸上也有小挂彩，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他一脸正色：“都是我该做的。”
“对了木森，有件事我想不通。”程曼曼抿嘴。
“就连柯绍美那种废物都能在柯氏子公司当执行董事，为什么柯梁渊却要抢夺外部的公司，而不是专注于分柯家的财产？”
程曼曼疑惑地摇头。
木森毕竟有着一流的情报能力，对此，他说：“有个隐秘传闻，柯梁渊其实是柯向山董事长的私生子，只是对外宣称是王林萍所生。从我已知的情报来看，柯梁渊十八岁才被接到滨城，私生子的消息基本属实。”
程曼曼恍然大悟：“这样看来，难怪柯家貌合神离！”
“嗯。这些年，柯梁渊为了得到柯向山的认可，费了不少心思，但没什么成果，柯向山至今没让他进柯氏集团，所以他只能尽力把瑞和华中集团做大做强，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我呸！强盗土匪一个。”
不过这么说来，柯家人岂不是一盘散沙？
如果想吹动散沙，外来的小阵风足矣。
既然他那么想证明自己的能力，那程曼曼就帮帮他——证明他的“无能”好了。
程曼曼看向窗外，心里啪啦啪啦扒起了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