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多么的担心她。多么的担忧与害怕。甚至胡思乱想,怕自己从此抓不住她。
可这样纷杂的在夜里涌现的情绪,福临都不曾宣之于口。他有另外的方式,他放出了心中的凶兽,他可以纵情肆意的,让他的心,他的热告诉含璋,告诉她,他所有的没有说出口的情意。
含璋没想这么放纵的。只是稍稍的一下就很好了。
只是这件事,似乎向来不由她做主。
让福临守了十几天的空房,似乎让他比以前更凶了。
这样的凶,其实含璋是习惯的。甚至是熟悉的,但是尽管这车驾十分宽大,没有悬挂任何皇家标识,可外头看起来仍然是华贵不可侵犯的。
而内里,也有着宽大的坐榻和必要的一些器物。
但是再隔音,也只是车驾,并不是乾清宫或者坤宁宫。更不是行宫中任何一处居所。
福临动作太重了,含璋很难克制自己不发出声音来。
她甚至需要咬着衣襟,才能控制自己。但福临显然是顾不上这些的,这样在行动的车驾上,这等新奇又非要不可的体验,令年轻的帝王异常的沉迷。
也令他更加深重的想要探索小皇后的反应。
小皇后比往日要敏感多了。
她,很紧。这是令福临不能放手的原因。
他们一直都在一起,片刻都没有分开过。
以至于车驾的坐榻上一片整洁,甚至连含璋挂在手腕上的衣裳都只是有些轻微的褶皱。
那些不知名的水渍,只落在含璋腹心里面,连底下垫着的褥子上,都没有什么太多的痕迹。
福临也只是里衣有些乱了,外裳还好好的搁在旁边。
福临爱怜的亲了亲怀里还在失神的小皇后:“朕替你穿衣。”
车驾停下许久了。他们也该回去了。
含璋身上都红透了。
她如今和福临是越发的得趣。以前尚还好些,是白玉无瑕,只要福临不故意留下些印记,她便不会怎么样。
如今和福临在一起,她心里喜欢,福临怎样待她她都喜欢。有时候自己也是很想很想要的。
这反应就大了许多。被疼爱的狠了,这身上就粉红粉红的。
要很久才会慢慢淡去。
车驾在这里许久了,外头一点声音都没有。
含璋都是知道的,但是知道归知道,那个时候,沉浸在福临给予的一切里,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福临如今只得一个她,福临的身边相伴的女子,也只有她一个。
她既是福临的皇后,也是他的妻子,更是他的心上人。
福临有需要,她本来就应当让他高兴的。何况这样的需要,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才会有。
他们是少年夫妻,都还年轻的,总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嘛。
含璋试图安慰自己,也试图宽慰自己害羞的一颗心。再说了,又不是真的幕天席地,好歹,好歹还是在车驾里呢。
并没有太多次,福临只是喜欢重重的。
含璋十来日不曾有,如今叫福临亲近这么久,倒是还能站住,只是脚软,大约是走不动的。
福临当然乐意将她抱下来。
下来一瞧,车驾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是在那重重房影之中,侍候的人都远远的站在那边,就连吴良辅都在那边。
“朕知道你——”对上含璋的目光,福临亲了亲她润红的唇珠,“所以朕将他们都给遣走了。”
“谢谢你呀。”唤了一声福临,含璋也轻轻亲了亲他。她就知道,她的福临是最最体贴的。
一路抱回去,含璋放心的把自己放在福临的怀抱中。
夫妻亲近稍解相思之情,回了他们的住处,含璋还被福临抱在怀里。
她瞧了瞧福临紧抿的唇角,又去瞧他们住的地方。
十数日前从科尔沁回来,都没能回宫,直接就到行宫这儿来了。
只是那会儿,她心系天花,心系福临,心系种痘之事,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看这些旁物。
况且那个时候,也是匆匆过来的,住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十来日过去,这会儿再看,倒是收拾好了。
他们大约还要在这里避暑,住上一个夏天再回紫禁城去。
这应当是福临的住处,行宫中,也有皇后的住处,但他们如今都是住在一起的,这里除了福临的东西,也都将她的东西安置好了。
目光扫过,倒是都很用了心的,看着温馨舒适,甚至连她之前尚未看完的半册书都给拿过来了。
妆台上,也都是她近些时候春夏之际爱用的首饰。
被福临暖热的心,至此方落回了实处。
她被抱坐在福临身上,感受着福临身上的气息,瞧着他似乎沉下去一点的眉眼,见过了他方才高兴的样子,这会儿就知道他回来是有点不高兴了。
“不到日子你就接我出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含璋圈着福临的脖颈,问道,“宫里查了这么久,是不是查出什么来了?”
太后养孩子,那是养的万分精细的。不然高云也不会二话不说就愿意把温西珲送到宫里来做公主。
对于昭圣皇太后,大清之中,很有一些人对于这位太后是万分尊敬万分尊崇万分信任的。这其中,也包括了含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