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喜糖甜吗?
程十鸢蹙眉道,“难怪它会对我穷追猛打。它是个阴谋,利用我吸引仇恨值,借此达到自保的目的。”
慕寒看向那棵银杏树。
那棵银杏树,依旧翠绿葱茏,枝繁叶茂。
但是树上的杏仁消失了。
它的枝杈上长出新芽。
它活了过来。
慕寒眸光暗冷。
他知道,这是一种邪术。
他抬头看向那棵树。
树梢上的杏核闪闪发光,犹如星辉璀璨。
慕寒的手掌翻飞,施展法术。
一条火红色的长龙腾空而起,朝着那棵银杏扑去。
火焰熊熊,瞬间吞没了整棵树。
“慕寒,你做什么?!”程十鸢吓得浑身发抖,她连忙挣扎,却怎么也逃脱不了慕寒的桎梏。
慕寒紧紧搂住她,将她按在怀里。
他低头吻着她,安慰她。
很快,烈焰熄灭了,树木灰飞烟灭,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不要怕。”慕寒松开了她,“我没事。”
程十鸢惊魂未定,仍处于极度的震撼中,呆呆望着他。
慕寒低头看着她。
她的嘴巴张着,眼眶微红,脸颊因为害羞,浮现两朵桃花般艳丽的绯色。
这样的她好久没看见了。
慕寒忽然想亲吻她。
他俯首含住她的樱唇。
这次的吻,不带任何情欲,只是纯粹地亲吻。
她的嘴唇娇嫩,柔若无骨,甜美芬芳。
慕寒的喉结滚动,呼吸越加急促,心底涌上一阵渴望。
她不抗拒,甚至迎合着他。
当他的牙齿碰触到她的舌尖时,程十鸢嘤咛了一声。
慕寒浑身一僵。
他慢慢离开了她。
他不想伤害她。
“你刚才怎么啦?”程十鸢问他。
她的眼神懵懂而疑惑,似乎没有弄清楚状况。
慕寒垂眸道:“没什么。”
他重新扶着她坐下,替她拢了拢衣裳。
程十鸢的手指轻抚过银杏树的残骸,眼圈通红。
这棵树是她的孩子,是她最初生命中的全部。
她从未想过,它会死去。
它活过来了。
她的心脏抽痛得厉害。
慕寒走近她,将她揽入怀里,抱得很紧。
他轻拍着她的肩膀,低声哄劝着。
良久,她哭累了,昏睡在他怀里。
程十鸢睁开眼时,天色大亮。
窗外的晨曦透过纱帘照进屋内,洒了一室清晖。
昏黄的光照射着翡翠绿的锻面,泛出暖洋洋的光泽,她红唇艳丽,双眸明亮,眼尾和脸颊俱是醉人的绯红色,花钿之上坠着一串粲然生辉的珠饰,像朵娇嫩的桃花成了精。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茫然看着四周,然后就愣住了。
这是哪儿?她怎么会睡在床上?
她不是还在树洞里么?
程十鸢猛地掀开被子跳了下来。
她赤足踩在木制地板上,身上穿着绣云纹的锦缎寝衣。
“今日是大婚了?”她喃喃道。
她的头发梳理整齐,戴着凤冠,显然已是准备就绪。
但是,她昨夜喝多了酒,完全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房的。
她的脸上染上淡淡薄晕,双颊更添三分妩媚。
“小姐醒了。”一个丫鬟走进来,福身行礼道,“小姐,吉时快到了。”
她又看了看床榻边的铜镜,“咦”了一声。
铜镜里的姑娘,眉眼秀美,肌肤胜雪,眼眸灵动清澈。
她穿着嫁衣,乌发高盘,容貌竟与平常截然不同。
她的眼角多了几分妩媚妖娆,眉心多了一枚朱砂,唇瓣更加鲜红润泽。
她看了半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把茶盏放下。
这时,她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她还是迅速走到一边,拿起身上的飞镖,警惕看着门外。
慕寒站在门前,他穿着玄青色的蟒袍,腰束紫玉带,英姿勃勃。
他的神情淡漠,俊朗如山巅的冰峰,疏冷傲岸。
“你怎么不穿婚服?”
“这不就是吗?”
程十鸢有些尴尬:“今天天气真好哈。”
“娘子是认为适合洞房吗?”
“不不不!”程十鸢连忙摆手。
慕寒看着她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他没有说话,程十鸢却感受到了他愉悦的心情。
“按照我们金族的婚则”
等一个老婆婆还没说完,慕寒却抢先说道。
“娶她不需要做如此多的礼道。”
“按照北宋的规矩。”
“歌尔王子这成何体统啊!”
“你要是还想在待会我们的婚宴上看到您老人家的头颅还在就按我说的去做。”
“这北宋的婚规,还要由您来读呢”
慕寒直接把那位老婆婆扔出去了。
程十鸢忍不住噗嗤一笑。
她的夫君还挺可爱的嘛。
“由您来读呢~”
“有点好笑是怎么回事?”
慕寒换好了衣衫,走进来看她。
程十鸢正趴在妆台前,仔细检查铜镜里的模样。
看到他进来,她冲他嫣然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相公真帅。”她道。
慕寒走到她身后,从背后拥住她,亲吻她的耳廓。
他的嗓音有点哑,带着一股莫名的性感。
他贴着她的脖颈低语:“再叫一句夫君听听。”
程十鸢偏头看着他:“你不是说等洞房后才”
“可是我记得某人之前刚过来的时候跟我说要60岁才洞房唉。”
“嘿嘿嘿~”
慕寒捏了捏她粉嫩的耳垂,“那我就先收利息吧。”
——
“退休金,养老金什么的以后再说喽~”
“那我要是想吃烤全羊~”
“这里是草原。”
“我当然能满足。”
“那好,明晚给你烤肉吃。”
“你不用管了,我让人去办就是了。”
“你这个妻奴。”
“谁是妻奴了?”
“你啊。”
“你才妻奴。”
“嗯,我妻奴。”
程十鸢到了正式上轿的时辰,但穿的是墨绿色的婚服,可她有些疑惑北宋不是男绿女红吗?
正确来说,她该穿的是红婚服啊!
她的目光落在了慕寒身上。
慕寒今日穿着绛红色绣金线云龙纹锦袍,腰系白色玉佩,丰神俊朗,威仪赫赫,令人仰视。
慕寒察觉到她的打量,对她微微一笑。
盖了盖头的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从他温煦的声音判断,应该是极其宠溺的语调。
“娘子,拜堂了。”
程十鸢回过神来,乖巧点头:“好。”
慕寒牵着她往外走。
他穿着玄黑色官靴,脚掌厚实,握着她软滑纤细的手腕,力度恰到好处,没有捏疼她。
“相公”她轻喊了声,抬起水汪汪的眸子。
慕寒回头,对她颔首示意:“娘子请。”
这声“娘子”,比“夫人”好听千百倍。
她笑靥如花,任由慕寒拉着她走向大殿。
而她只在意今天的慕寒喝的酒,会不会把他完全灌醉?
慕寒和她坐在高阶之上,他的左右分别立着新郎、新娘的父母、兄长及各房叔伯。
慕寒一字排开,端坐在那里,浑身凛然。
程牧游和程牧棠作为程十鸢的哥哥,也坐在席间。
看着他们,程十鸢的心情无比复杂。
她是个现代人,从来都没有想过成亲两人对视,皆是呼吸急促。
怎么那两个吸血鬼哥哥也来了?
程十鸢很明白,这两个哥哥就是差点让原主和男主角倾家荡产的。
她看着他们。
慕寒的目光,也落在了程牧棠和程牧游身上。
程牧棠和慕寒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他神情阴沉,嘴角含笑,看似风流倜傥。
而慕寒则神情淡然,目光冷漠,仿佛看蝼蚁一般。
这就是慕寒。
他的眼中从始至终都没有他们。
程十鸢心中暗叹,果然是传说中的高岭之花,难怪能征服所有少女的芳心。
慕寒的视线掠过了他们,最终定格在程十鸢脸上,缓缓勾起了唇。
她心中一颤。
他这种笑,充斥着浓郁的占有欲。
“你今天别乱来。”程十鸢小声叮嘱他,“否则,我不饶你。”
慕寒的笑容扩大了几分。
他握住她手的力道稍松,道:“知道了,娘子,我保证乖乖听话。”
程十鸢瞪着他。
“娘子若是想要,我随时奉陪。”慕寒低声道,眼神暧昧。
程十鸢:……
她咬紧了唇,恨不能把慕寒撕碎!
她的脸皮还是太浅,经不起撩拨,被他轻易挑逗了。
她羞愤得想哭。
“好了,吉时到。”司仪催促。
程十鸢的思维渐渐恢复。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一口气,将所有注意力放在面前的拜堂上面。
司仪唱和完毕,慕寒执起程十鸢的手,在众人的见证下,行了三叩九拜之礼。
然后送入洞房。
慕寒抱着程十鸢走进了寝宫。
他把程十鸢放到床榻上,脱掉了她的鞋袜,又取了热毛巾帮她擦拭双脚。
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捧珍宝一样,生怕弄疼她。
程十鸢盯着他,忽然伸手扯住了他的领口。
“你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的话吗?”
“记得啊,60岁后再洞房。”
“可今日良辰吉日,我想试试。”
慕寒试探性问道。
“啊唔”
唇已经被堵住。
夜半,屋内烛火摇曳。
慕寒侧躺在床榻边缘,怀里搂着一个娇躯,正安稳睡去。
而他的另一边,被褥里拱了拱,露出了一颗脑袋。
程十鸢偷偷睁开了眼睛,看着慕寒英俊迷人的眉眼,不由咽了咽口水。
慕寒这厮长得简直妖孽,尤其是闭上眼睛时,更是魅惑。
程十鸢悄咪咪地爬起来,凑近他闻了闻。
嗯
她又舔了舔嘴巴。
“你想做什么?”熟悉的声音突兀响起。
程十鸢吓了一跳,惊喜万分。
“慕”她转头,却发现慕寒根本没睡,正看着她。
“慕寒,我们来玩儿游戏吧!”
她扑上去把他压倒在身下,骑跨在他的身上,兴奋说道:“我教你玩儿一个特别刺激的游戏!”
慕寒伸手揽住她的细腰,顺势把她压在了床上,俯首看着她。
他的眼底隐藏着一抹幽邃的暗芒,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哦?”
“是啊。”程十鸢点头,“非常刺激。”
慕寒微微挑眉。
\"你听好,这个游戏叫做你画我猜\"
程十鸢开始讲解,她趴在他身上,手臂绕过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说了好多遍,慕寒都只听懂了四个字。
\"夫人,别说了。\"
\"\"
程十鸢翻了翻白眼,继续道:\"这是一场男人和女人的战争!\"
她顿了顿,又道:\"你赢了,我任凭你处置。\"
慕寒笑了。
他的笑容很好看,仿佛是春日里绽放的桃花。
但程十鸢知道,那绝对是一朵致命的罂粟花。
他不动声色的笑,就能夺了人的魂魄。
\"真的任我处置?\"
\"真的!\"
\"那\"
慕寒故意停顿了下,然后,他低下头,吻了吻她。
他的动作很轻,但程十鸢却敏感的颤抖了下身体。
他的吻带着淡淡的药香味。
\"你输了。\"
程十鸢瞪圆了眼睛,有点反应不过来。
“游戏都没开始!”她不服,\"我没输。\"
\"娘子,你刚才说,只要我赢了,你就任我处置,是这句话么?\"他挑着唇,语气邪佞。
她的眼珠转了转,狡辩道:\"不是,是你赢了我,我任凭你处置,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今晚不准碰我!\"
\"娘子这么漂亮,我怎舍得碰呢?\"
慕寒的话音刚落,他的唇,又覆了上来。
天刚蒙蒙亮,程十鸢便醒了。
她一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慕寒棱角分明的五官。
慕寒闭着眼睛,睫毛修长卷翘,鼻梁挺拔坚毅。
他穿着一件月牙白锦袍,衣袖上绣着银色的祥云纹路。
他身材高大挺拔,即使睡着了,也是威风凛凛。
程十鸢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
他睡觉的模样,真好看。
她忍不住伸手,指腹摸了摸他英俊的面颊。
然后,又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庞。
他的皮肤好滑,好软。
他的睫毛长而卷翘,就像蝶翼,微微颤着,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触摸。
程十鸢又戳了戳他的睫毛。
他的睫毛又动了动,像蝴蝶展翅。
程十鸢忍不住弯起唇瓣。
“还是睡觉的时候才有点之前的样子。”她嘀咕了一句,翻身下床,走到窗户边。
这时,慕寒的睫毛动了动。
程十鸢以为自己被他发现了,立刻缩回了身体。
但是很快,她的耳边传来慕寒慵懒的声音。
\"娘子,你在干什么呢?\"
\"\"
程十鸢的额头冒出黑线。
这厮装睡还装得这么像!
不过
他怎么知道她在干嘛?
程十鸢转头朝床上看去。
慕寒正坐了起来。
他的身体很好看,肌理分明。
程十鸢的目光一直往下移,最后定格在了某处。
“”
“灵主大人还是如此垂恋色鬼如做之事吗?”
“瞎说!”
“这还不够诱惑人心的,要是说到”
她舔舔唇,眼中闪烁着精光。
慕寒的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程十鸢不寒而栗。
\"说到什么?\"
\"呃”
“没什么”她尴尬地咳嗽两声,\"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成婚过后,就不要为夫了?\"
\"应该拒绝的吗?\"他说着,掀开身上的毯子,下了床。
他赤脚站在地板上,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感扑面而来,让人望而生畏。
程十鸢看着他的背影,吞了吞口水。
她连忙收回视线,跑到屏风后,拿起衣物穿上,然后逃命般地冲了出去。
慕寒站在原地,勾了勾唇,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
等他换好衣衫走出房门,程十鸢在研究着磨豆腐。
“娘子是要做甚?”
程十鸢吞了一口水,心里却想到为了找这个老六就连芃小意也抛弃了,现在想想:“只想逃!”
“可是这老六是将来的盅皇啊,要是我拒绝他我这个炮灰的下场就是被做成药引!”
“他已经不是当初的慕寒了,而是盅骨控制的!”
“这死酒狐!看到我逮到他看我揍他一顿!”
“娘子。”
慕寒的嗓音忽然从背后响起。
程十鸢回过神,猛地回头,一脸防备。
\"你干嘛?\"她警惕地问。
慕寒挑眉,眸中掠过一抹玩味:“我听闻这麒麟骨做成仙丹可获得金身护体”
“要不我去山上去找找麒麟,看看是不是这样”
“”
“啊?是吧”
“娘子说笑了,娘子的真身不正就是一只麒麟吗?”
顿时听后,程十鸢吓出了泠汗。
“妈呀这家伙摆明就是直接想磨了我吧。”
慕寒的眸子里浮起一层冰冷,声音冷得像冬日里的雪:\"娘子的真身,不正是这只麒麟么?\"
\"\"
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昨晚她在他怀里幻化出的那只金麒麟。
是因为她自个儿不愿意,所以金麒麟才及时出现保护她的。
程十鸢咬咬唇,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娘子,为夫的耐心可一点都不好,你不妨再考虑一下。\"
\"考虑你妹!\"程十鸢没好气的骂道,\"不要脸!\"
慕寒的唇抿了抿,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沉了,但并未发火,而是慢条斯理地道:\"为夫的确没妹。\"
\"\"
“我!晤”
慕寒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进了怀里。
程十鸢吓了一跳,下一秒,便撞进了他的胸膛。
她的脑袋撞上他结实的胸膛,疼得皱起眉。
慕寒松开她,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程十鸢捂着脑袋,一脸委屈地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为夫没招你。\"
\"\"
\"娘子的嘴唇,为夫喜欢,但若是被为夫咬破了,那就罪孽深重了。\"
\"\"
程十鸢的嘴唇被咬破的次数还少吗?
\"娘子若想咬我,尽管试试看,但是若是想圆房那为夫自然也是乐于奉陪。\"
他说完,抬起手,抚向她的红唇。
妈妈呀!这玩意儿是妖孽吧!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指尖触碰到她柔软的红唇。
程十鸢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
她赶紧后退一步。
慕寒也跟着后退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贴在了一起。
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沐浴乳和皂香。
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慕寒的手停留在她的红唇上,轻轻摩挲。
他的眸子里,染满了情~欲。
\"娘子的唇好甜,为夫真想尝尝\"
\"\"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
他的眼中,带着一丝邪肆和危险。
她咽了咽口水。
\"\"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身子有些酥麻。
\"我,我先回房了!\"
程十鸢转过身,飞快地往外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