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演戏吗?
“况且明日便是册封大典。此时发生意外定然是背后之人有心作祟。”
“臣受了煜王的命令,捉拿下毒小人,定然不能放过一丝蛛丝马迹,甚至一个宫殿。”
“还望太后见谅。”
严褚卫说完便挥手让身后的锦衣卫搜查。
太后看着这些人在自己的院子来回搜寻。
甚至毫无规矩的翻箱倒柜搜查那些下人的房间。
严褚卫看着太后惊慌的表情,心下了然。
没一会儿便有一人拎着一个瘦弱的太监来到了严褚卫面前。
“大人,这人方才鬼鬼祟祟的,想要绕过我们要扔掉什么东西。”
严褚卫一听,只看了一眼沉声吩咐道,“把他带到牢狱里好好审问。”
“是。”
那个太监一听要去牢狱,来没能被拽走几步,就哭喊着跪下。
“大人!大人饶命!奴才是受人指使去处理东西的啊!”
“哦?”
严褚卫侧眸看了一眼忽然心慌失措的太后。
“那你所说,是受何人指使?”
那个太监抖了抖,最后狠下心指着太后身旁的老嬷嬷。
“是徐嬷嬷!是她指使我让我把那个东西处理掉的!”
“什么东西?”
太监连忙将怀中还没能来的及扔掉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五毒散,这是徐嬷嬷让奴才在要送入澜月宫的膳食里偷放的东西。”
“并且在摄政王殿下中毒后,她还让奴才随便找棵树,挖个深坑埋了。”
此话一出,严褚卫侧头看向脸色煞白的太后以及徐嬷嬷。
“来人。将徐嬷嬷给我抓起来。”
徐嬷嬷失神之时就被一群人抓了起来。
太后见此,怒斥一声,“放肆!哀家的人,岂容你们想抓就抓!”
“太后娘娘,徐嬷嬷吩咐太监给摄政王殿下下毒,其心可诛。”
“您如此阻挠,莫非太后才是真正的主使?”
太后气的面色涨红,“严褚卫!你敢以下犯上。污蔑哀家。”
“是不是污蔑,审问了徐嬷嬷便知道了。太后何必阻挠呢。”
“带走!”
太后完全没想到,这个严褚卫真的敢如此嚣张跋扈。
连她都不放在眼里。
然而最让她担心的而是真怕徐嬷嬷出卖自己。
虽说徐嬷嬷跟了她那么久,是可以深信的心腹。
但是牢狱里,那些可以要去人半条命的刑罚。
却也不免让她产生动摇。
下毒的事情确实是太后指使的,但没想到徐嬷嬷做事那么粗糙。
居然让严褚卫那么快就抓到了把柄。
太后很快就让人发消息给夏重华。
然而当夏重华收到消息的时候,恰好对面坐着魏煜。
信鸽停留在他们的桌面上,魏煜看着他将那个信件取下来随意看了几下就烧了。
“这上面写着什么?”
夏重华眸色微动,勾唇摇了摇头,“没什么。”
须臾魏煜从怀里慢悠悠取出一把匕首,随后放到桌上。
“摄政王中毒的事情,和你有多少关系?”
“殿下觉得我都做了什么?”
魏煜厌恶的蹙起眉,“无论是什么,你都要收敛一点。省得给我招惹一些不必要的大麻烦。”
夏重华明白的点头,黑眸流转,“是。”
魏淮承中毒,按照常理来说,确实是无法继续参加册封大典了。
但偏偏宫里传来的消息还是照常举行。
同样徐嬷嬷经不住审问,差点咬舌自尽,还是严褚卫发觉阻止了她的行为。
最后太后给魏淮承下毒的事情也不胫而走。
虽说太后是煜王和摄政王的生母,但是谋杀储君的罪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糊弄过去的。
更何况,那些南疆的刺客的罪己诏也贴在了官榜上。
册封大典上,魏淮承身披繁重的礼服,头戴冕冠。
自祭祀天地宗社的仪式结束后。他昂首阔步来到金銮殿。
由文武百官的注视下,坐上了那个九五之尊之位。
李福声音洪亮,满朝朝臣皆缓缓跪下,唯有魏煜一人岿然不动。
正当李福要呵斥时。
魏淮承忽然猛的吐出一口血,黑血溅在地上,引得满朝文武面上一惊。
忽然魏淮承惊愕的抬起头,盯着魏煜,难以置信的呢喃了一声,“为何”
魏煜瞳孔一缩,眼睫轻颤。
“陛下!”
李福搀扶住魏淮承,疾呼一声。
那些簇拥魏淮承的党派见状连忙慌乱神,甚至还借着方才魏淮承的言语控诉魏煜。
“煜王!你狼子野心,竟然还敢对陛下下手!”
魏煜没来得及开口,殿内便有另一个声音响起。
他看去,发现是冒充夏晋朗的夏重华。
“几位大人这话,貌似说的过于武断。”
“有何人瞧见是煜王对陛下动的手啊。”
“就是,众目睽睽之下,谁瞧见煜王对陛下动手了?你们这些人可不要上纲上线!”
维护煜王的官员也立即出声开口。
然而当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严褚卫立即高声让他们控制住了如今混乱的局面。
“够了。金銮殿可不是给你们这些人吵嘴用的!”
“宣太医!”
李福眉头紧锁,扭头便对上了了魏煜的目光。
“煜王,昨夜徐嬷嬷已经招了,并且先前抓捕的那些南疆刺客也招供。”
“是你和太后合谋意图谋害陛下!就连钩戈宫的那场大火也是你所谓!”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然而煜王和夏重华被揭穿后,也依旧面不改色。
夏重华没想到南疆那些人居然会那么容易屈服了。
但是眼下他却发而笑了,“李福公公仅靠一番话和一份不知道真假的罪己诏,就可以定煜王的罪吗?”
“若没有实际的证据还是不要血口喷人比较好。”
“血口喷人吗?”
魏淮承擦拭去了唇边的血渍,“来人,将这个冒充夏大人的冒牌货给朕抓起来!”
严褚卫和左论将军对视一眼,随后很快就一左一右将夏重华控制了起来。
夏重华本身身子孱弱,眼下被两个征战沙场的武将控制住,倒也没有挣脱的力气。
魏煜再次看向魏淮承时,却发现他的神色早已变了。
“陛下你在演戏吗?”
魏淮承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你不也是在和朕演戏吗?”
“魏煜,打从一开始。你和夏重华还有乌因就想要让我回归这个朝堂。”
“可是我回来了,你们反而还要杀我。”
魏淮承慢慢站了起来,无视周围人的目光。
“你真的当我不敢杀了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