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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黄皮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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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劫富济过自己之后,应该也能缓解一下窘迫之苦。

    谁想钓上来的鱼儿也是个赔钱货,还白费了自己一滴的竹汁。

    那老乞丐更是奇怪,话没说两句自己就突地消失不见了,如不是因为他没有就地躺下,姜涛恐怕又要以为遇到碰瓷的了。

    说起来上一个碰瓷的腿还挺香,姜涛咂吧一下嘴。

    连一个普通的猪妖都如此美味,那记录在山海食谱上的妖魔们又该是如何滋味呢?

    真想尝尝啊。

    不过姜涛也就是好奇,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的,仅仅是饕餮的一缕残躯,一道残魂就把自己折腾的死去活来。

    真要遇到那些被记录在山海经上的神魔。

    啧,又能投胎回地球了也说不定?

    姜涛坐在田埂边,摇了摇自己手上的葫芦,除了这一身血炁之外,这个看似普通的黄皮葫芦就是他最为倚仗的傍身宝物。

    才短短数日的功夫,这一葫芦竹汁已经帮过自己不知道多少次了。

    “总叫你黄皮葫芦也不是个事,要不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姜涛摇了摇葫芦,对着黄皮葫芦说道。

    一向神光内敛的葫芦闻声终于舍得忽闪一下微光,似是在回应姜涛的问话。

    “唔…斩仙葫芦怎么样?”姜涛想道。

    不过随即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不行不行,因果太大,得稳健一点才是。”

    “那要不,炼妖葫芦?好像也不太行,针对性有点严重啊,容易被群殴。”姜涛又自言自语的否决了这个想法。

    “紫葫芦?红葫芦?黄葫芦?”

    “好像也不太行。”

    姜涛思索之间,被姜涛放在地上的黄皮葫芦也时而闪烁一下,时而晃动一下,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看法。

    “浑天葫芦、吞海葫芦…”

    姜涛一个一个的名字念下去,黄皮葫芦终于不耐烦了,葫芦身上闪起微光,缓缓浮到姜涛眼前。

    姜涛下意识伸手去接住,才蓦然发现的一件事。

    黄皮葫芦,好像已经孕育出了自己的灵性?只是因为自己与其心念相通,下意识以为是自己无意中催动,才未曾察觉。

    摩挲着黄皮葫芦光滑的表面,姜涛的心中蓦然生出一个名字。

    衍炁。

    “叫你‘衍炁’葫芦如何?”姜涛把玩着手中的葫芦,询问道。

    黄皮葫芦在姜涛的手中闪了闪,一股喜悦的情绪便传递到姜涛的心头。

    “好好好,衍炁葫芦。”

    姜涛只是轻轻呼唤一声,黄皮葫芦便“嗖!”的从姜涛的手中飞离,悬在半空中发出淡红的微光。

    随着微光闪烁,一股难以说明的讯息迅速传入姜涛的脑海,这时他才明白自己手中的这个葫芦究竟有着怎样的能耐。

    葫芦中孕有一道神通。

    神通!

    葫芦虽为后天所生,但是与姜涛敖翡同游万里,先后经历血火淬炼、雷劫锻体,又在巨量生命元炁的灌注下发生蜕变,根脚早已蜕变。

    因为这葫芦洗炼姜涛精血而生,又经血火淬炼,所以天生便与姜涛性命相系,可以称之为本命法宝。

    虽然其没有一跃晋升先天,但是也孕生出一门本源神通,名曰“吞”,而在姜涛为其起名之后,这道神通便化作“衍炁”。

    衍炁,概衍周天之炁,而容纳无穷者,故曰之吞。

    “真是好大的名头。”姜涛握住黄皮葫芦,越看越是欢喜,握在手中仿佛与手掌天生契合,挂在腰间似乎生来就该放在此处。

    又细细摩挲了一会儿葫芦,似乎在姜涛为其起名之后,衍炁葫芦又发生了一些神异的变化。

    只是这变化缓慢而坚定,一时还不能体现,姜涛便不再多加纠结。

    过了这一亩三分地,人炁便是在地头落下,过了此处,便不再算是云泽县的范围了。

    不过此时姜涛也已经不像初来这方世界时那般拘谨,有了血火炼体,有着衍炁葫芦傍身,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自己还是能过得滋润的。

    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虽然表面上不显,但是姜涛可不会忘记在饕餮记忆中显化过多少妖魔,有的在《山海经》中有所见闻,有得却是听也未曾听过。

    这方世界看似平静毫无波澜,但是谁也不知底下究竟酝酿着多么汹涌的暗流,更不知会在何时将水面上的人一口吞噬。

    苟着些吧,不要触及那些波澜,至少可以活的长久些。

    姜涛摇摇头,将纷乱的思绪抛出脑海,重新走到木桥上捡起竹竿,坐在桥上临溪垂钓起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河水流量比先前小了许多,之前偶尔还能看见一些尺长的青鱼,现在却是连巴掌大的都找不见了。

    …

    “大寨村,娄家村接连出现疫疾,而且与这两村相邻的村镇也开始出现病患。

    大人,还请速速派人前去两村救护。上郡,恐有大疫啊!”

    下午时分,一名差役模样的人快马加鞭冲入城中,进入县衙,不等县令坐定,就面色焦灼的上前单膝跪地,拱手汇报。

    “什么?!”

    那县令茶杯刚才端起,水还没到嘴边,闻言胳膊就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滚烫的茶水瞬间撒了一身。

    许是被烫的,也可能是因为这消息太过惊人,县令哆嗦了好一会儿才把茶杯在桌上放稳,手已经被烫的通红。

    “此言当真?!”县令双眼通红的盯着差役,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一毫心虚,欺骗的痕迹。

    但是没有,惊慌真的,畏惧也是真的,灾疫…只怕也是真的!

    “大寨已有十年不见灾疫,我今年才调来,怎么偏偏就落在我头上……还有什么消息,可曾查明什么原因,速速说来!”

    “依铃医所说,恐怕是水疫。大寨、娄村中都有一条细河流过,平日里饮水,种地都是从此取用,而患病之人这两天大都在那条河中饮过水。”

    “是哪条河?可会传人?”

    云泽县令显然是个有能力的,一句话就把握住了问题的核心所在。

    如果河流不从云泽经过,那只要派人前往各村治病安抚,稳定人心,就可以等到疫病自去。

    倘若不能人人相传,那只要隔开病患,禁止居民饮用那条河中的水,灾役自然就能过去。

    只是在县令期望的眼神中,那差役却吐出几句令人浑身发寒的话。

    “回禀大人,那条河就从青安坊流入,从城南暗渠中流出,我从大寨而来已过了一日,只怕…只怕疫疾已经入城了!

    那疫病是会人人相传的,大寨村先前不察,村中人大多已患了此病了,尚无痊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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