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金液丹
村长的本家侄媳妇站了出来:“你们需要满嘴跑火车,我看你们是想造反,找了个由头吧。”
钱成山不再废话,拈花一弹,一道真气射出,打在村长本家侄媳妇的肩头,瞬间气息贯穿,鲜血直流,钱成山冷笑“造反?我造谁的反?我今天就要一个公道,老匹夫,你不给我一个交待,我手撕了你!”
说着话,钱成山要上前交战。
冷雪愁长剑一挡钱成山,说了句:“让我来!”
钱成山不再动手,冷雪愁提着长剑向着村长斩去。
村长先是求饶:“雪愁,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等到冷雪愁没有丝毫凝滞的冲向他时,村长也冷笑起来,怒道:“真当老夫软柿子啊。”
霎时间村长身上衣料横飞,而露出一身肌肉横练扎实的身体,而他身上更是紧紧的套着锁子甲,就连大腿也用锁子甲包裹。
钱成山甚至隐隐感觉这村长竟然有炼气二层的修为。
冷雪愁的剑复杂多变,家传的冷家剑法72式样,但是远没有后来冷无双删繁就简演化出来的大风十三剑威力惊人,加上村长身上护的周全,身形也很诡异,冷雪愁竟然无计可施,甚至还落在了下风。
此时闫小虎挨着匪徒和村民们已经围了过来,大家都在看这场争斗。
荷七来到钱成山的身旁:“村长居然是修士?”
钱成山道:“应该是吧,她在密室里拿硫磺炼丹。”
所有人都看的热闹,而冷雪愁堪堪躲开了村长几个杀招外,剑尖戳中了村长的几处要害,可惜村长浑身包裹的严密,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就在冷雪愁就要再一次发动攻击时,村长的手杖,接连打中冷雪愁,冷雪愁被打的伤痕累累。
冷雪愁和村长拉开距离,狠狠的看着村长,他不能屈服,他回望了一眼还在那躺着的母亲,眼中要喷出火来。
此时的冷雪愁气势变了,他愤怒,燃烧,想要将眼前的仇人撕碎,可是又拿他没办法,无奈不甘,各种情绪交杂,鲜血顺着他的鬓角流进眼睛,他全然不知。
一阵风起。
“绝命陨击”
冷雪愁在悟了,在那一刻他将生死置之度外,义无反顾的冲向村长,在空战接连划出十几击,在用尽了全身力气后,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
世界变的安静起来,村长回过头他觉得好笑,因为他的拐杖有那么一刻他狠狠的插在了冷雪愁的肩膀,可是他又产生了冷雪愁在自己身上接连砍了十几剑,是错觉吗,自己可是穿着锁子甲呢。
冷雪愁有些不甘,他背对着村长,瞪了许久,咕咚一声倒地。
村长心中快慰,想要出言嘲笑这个少年。
可是下一刻,村长却笑不出声来,他开始感受到疼,还有死亡的逼近。
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家看到,四分之一秒后,村长身上的锁子甲尽数被斩的破碎,而尊长本人也是浑身鲜血喷涌,倒地不起。
钱成山赶忙接近村长,急忙道:“告诉我,那晚的真相!”
村长用最后力气道:“那晚的事,我真没骗你。”
钱成山想要从村长的嘴里知道的更多,可是奈何他怎么摇动村长,都无济于事。
村长就这样去世了。
很多人开始感念村长生前的和蔼可亲,根本不相信冷雪愁和钱成山说的话,因为村长的死,甚至有人觉得钱成山和冷雪愁做的太过了。
没人注意到冷雪愁的母亲睁开了眼睛,双目开始恢复清明,大口大口的喘气。
冷雪愁和钱成山被人流围住,他家都在等他们的解释,毕竟村长可是真实的大家的精神支柱。
“你们的一面之词,将村长说杀就杀了?”
“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家何必非要弄得你死我活,现在好了,村长死了吧。”
“人死为大,不管村长生前做过什么,但是他对大家还是不错的,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打断骨头,连着筋。”
村民们七嘴八舌,甚至看冷雪愁的眼神都有了善。
此时的冷雪愁突然看到母亲在人流外,拼命的往前伸,像是要触摸什么。
是的冷雪愁的母亲生命的最后,隐隐约约听到儿子的声音,所以就像黑汉中想要抓住光亮一般,挣扎着,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冷雪愁走近母亲的时候,她已经浑身冰冷,瞳孔扩散了,这个可怜的女人就这样去世了。
村民们又开始了议论:“这个可怜的女人啊,不知道遭受了村长怎样的折磨。”
“村长一个人单身了那么多年,那个变态的老头,不知道给这可怜的女人试了什么药。”
冷雪愁缓缓的抱起自己的母亲,他忍受这村民们的议论终于他爆发了:“够了,你们都给我闭嘴!”
村民们经过短暂的安静,又开始了窃窃私语:“这小子真是不识好歹。”
“村里的都是他的长辈啊,他怎么能用这语气跟我们说话呢?”
“太不识好歹了……”
“这小子就活该……”
冷雪愁的额眼泪从眼眶中流落了下来,村民的窃窃私语如刀割一般扎在他的心里,他很愤怒,但是他无可奈何,的确,这些都是平日里的长辈们啊,现在尽然用这样的语言攻击着他。
看着抱着母亲静静的往土匪山寨去的冷雪愁,钱成山和谭机终于忍受不住的暴怒:“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三声之后都离开这里,否则别怪土匪杀人了。”
“土匪杀人?你们不是和土匪认识吗?”
“该不会是你们要和土匪串通,吞没这个硫磺矿吧。”
钱成山和谭机对视了一眼,两人很有默契的开始数。
“一……”
“二……”
“三……”
当数到三的时候,村民们早就一哄而散,往村子里跑去。
钱成山和谭机在空旷的树林里真气外放,将树枝打的满地都是,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看着满地狼藉,两人来到了土匪山寨。
寨中只有十几名匪徒,闫小虎看着坐在大厅中的钱成山,想要让他当这寨中的寨主。
钱成山摆摆手道:“这恐怕不行,我身负大仇,你还是和我不要有什么瓜葛,我怕连累你。”
闫小虎拍拍胸脯,保证道:“钱大哥,你把我小虎当什么人了,我小虎行走江湖就讲一个义字。”
看到小虎的坚持,钱成山只得说道:“那等以后吧,我大仇若得报,就来这里找你。”
“一言为定。”
钱成山想去矿洞看看,闫小虎带着钱成山来到矿洞。
其实也就是一个门洞一样的矿洞,钱成山在村长的竹简中看了,知道矿洞是村民们早些年无意间发现的,当初发现的时候,里面陈设的确是个洞府模样,只是大部分陈设被村长带到了村子里。
钱成山让闫小虎把人撤了,他此行是根据村长竹简介绍,看看村长当初在这里有什么遗漏,看看能不能捡漏。
等到矿洞里无人,钱成山才在矿洞里摸索起来。
“根据竹简描述,当初这个小洞就是发现卧房的地方了。”
钱成山很疑惑,若是金液丹单方在这里找到的,那么不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吧,按照古籍记载但凡仙人开辟洞府,什么炼丹房,育虫,驯兽室,甚至还有种植灵药的灵药园,可是村长的竹简记载里,他们找到一个洞,里面只有铜炉和丹方,再往里是个巨大的地火坑,地火边缘凝结着硫磺矿,村民们以后就靠这硫磺矿维持生计,其他再无发现。
钱成山在洞中搜寻了半天,并无收获。
于是他除了矿洞,此时矿洞的守卫也撤去。
钱成山在矿洞门口徘徊。
“咦,这边怎么有一道砍过的痕迹?”钱成山顺着矿洞走了十几步,看到一团茂盛的植被旁的岩石上有着很难发现的砍削的痕迹。
钱成山压住心中的兴奋,他也希望真正的洞府在此处。
钱成山扒开植被,的确有一块和周围看上去格格不入的岩石。
钱成山浑身鼓足真气,试着要搬开这块岩石,可是岩石丝毫未动。
钱成山于是重新将洞口遮掩,若无其事的离开。
回到寨子,闫小虎问起,钱成山便回道,并无发现。
倒是荷七,知道村长的地下室有个铜炉,他便撺掇谭机和他一起去了一趟村长家,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了金液丹单方和铜炉回来。
钱成山看到厅中放着的铜炉,便想到怎么回事,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既然荷七喜欢铜炉,他拿着就好了。
此时,冷雪愁安葬好自己的母亲,从大厅门口进来,看到钱成山等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雪愁,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是人,使我杀了谢叔!”冷雪愁不停的抽着自己的脸。
钱成山还保持着理智,而谭机听到这石破天惊的话,已经开始丧失了理智。
谭机抽出挂在墙上的剑,要砍了冷雪愁,而荷七则是竭力阻止。
钱成山回想了一下当日谢绝方死去的样子,他觉得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钱成山保持着理智,对冷雪愁道:“你说是你杀了谢叔,可是按照当日的现场比对,谢叔是死于弹指,难道你还会弹指不成?”
冷雪愁道:“当日我约了谢叔前往警戒塔,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像弄清楚爹是怎么死的,可是他哭的老泪纵横,一直拉着我的手,总是说个他对不起我,一直说,一直说个不停,那一刻我不知道怎么了,在身上摸出了匕首,捅了他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