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表白
“我让你买的东西，在哪，现在给我。”
程明的手搂着李向文的肩膀，将两个脑袋凑在一块，另外一只手在两人身前招动着。
在接住李向文从裤兜里掏出来的小盒子之后，程明才摆出笑脸。
“多少钱，我转你。”
“一千八，你快点给我，没钱吃饭了。”
两人站在门前嘀嘀咕咕引来了北雪的注意，趁着两人没注意，踮起脚尖就悄咪咪地凑了过去。
程明手中的盒子也被他收起，但没注意到身旁已经多了个人，在北雪的偷瞄下给李向文转了一千八。
“花呢？你放哪了？”
李向文看着余额里面的数字，悬着的心也算是落地，咧开嘴角朝着隔壁的奶茶店指去，程明身侧的小脑袋却出现在他的余光中。
脸上讪讪然地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手指缓缓指向程明的身侧。
程明的视线还没来得及跟上，就听见身边一个清灵的声音响起。
“什么花？”
吓得程明一个激灵，有些不自然地把李向文向前推去，让他去搬箱啤酒，自己则是来应付北雪。
“没没什么，向文想问你送我那花多少钱，他想买一束。”
北雪有些不相信，又想抢过程明的手机，奈何自己力气不够大，没抢到，自己还被程明扛着回到包间里。
一阵起哄惹得北雪小脸通红，握住小拳头就朝着程明身上招呼，打的程明抱头鼠窜，闪躲完几个重拳，北雪的右手被程明握在手里，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无法松开这如蟹钳般的钳制。
抬起另外一只手要对着程明落下时，程明也抬起了他那双深邃幽暗的眸子。
粉嫩拳头没有落下，因为被程明轻抬起前端，一枚精致的水波花纹环戒缓缓被推入北雪的食指上，在球队队员起哄的热闹氛围中，北雪听清了那句话。
“北雪，做我女朋友吧，我会好好爱你。”
这是自己喜欢了两年的人，在今天，在这个晚上，终于向自己表明心意。
少女的心跳逐渐加快，心尖上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蔓延，渐渐的充斥着全身，感觉浑身轻飘飘的。
李向文抱着一箱啤酒推门进来，看到起哄众人眼中的羡慕他就知道这事情要成了，再次出门，把一束鲜艳的烈焰玫瑰抱来，在北雪即将答应时塞到程明的手里。
“好，我答应你。”
那束血红的玫瑰被程明从身后拿出，递到北雪的眼前。
“呐，给你的，第一次做男朋友，请指教。”
“咦”
众人有些肉麻地抖了抖，这种中二的话也能从直男嘴里说出。
北雪才不会咦呢，接过程明给的花，在鼻尖轻嗅了一下，抬起有些水雾的眸子望着有些尴尬的程明。
“这花很香，谢谢程明。第一次做女朋友，请指教！”
“哇靠，来人，给他们俩拖出去，我受不了了”
程明朝着李向文的凳子踢了一脚，用来抗议他的吐槽。
“你们咦什么，今晚上放开了喝，不把你们喝趴下，谁也回不去，我说的！”
热闹的氛围再次在包间内传开，饭桌上的脸红轻斥，酒杯里的各种情义，在这清凉的夜晚里折射出青春的肆意。
校门外，程明正扶着墙角在吐，北雪很耐心地拿着一瓶清水，嘴上念念叨叨，可心中很是幸福，酒过三巡之后，这个男孩将自己暗恋的事情全部抖了出来。
虽然没有想象中的丰富，但也算是程明这两年来的真心。
“让你逞强，喝不了还喝这么多，他们都有人抬回去，我哪能抬得动你。”
程明有些神志不清，头痛欲裂，他努力地想听清北雪的话，可脑子却无法做出应答，迷糊地摸出自己的手机，强撑着睁开眼睛，面容解锁后递给北雪。
“打打电话，打打给打给我儿子，让呕”
话还没说完，程明又开始了自己的吟唱。
北雪感到有些好笑，滑动着微信找到一个备注叫做辉儿子的，往上翻翻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聊天记录后就拨通了微信电话。
“喂，陈辉，程明他现在喝多了，在校门口，我一个人抬不动他，你能叫人来接他回去吗？”
那边的人楞了几秒后才出声：“这儿子老不让人省心！”
“等着，他爸爸叫人来接他！”
望着消失在男生宿舍楼梯转角的四人，北雪吐出一口幽兰，左手大拇指摩挲着食指上的环戒，这是今天最大的收获，大到让她都感到有些恍惚，自己真的很程明成了男女朋友关系。
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温热落在那枚环戒上，轻道一声：“程明，晚安。”
程明一大早就被头疼闹醒，有些迷糊地揉揉太阳穴，消除大部分的眩晕之后坐起来，可屁股上的疼痛让他感到一丝疑惑。
“昨晚上喝酒，怎么屁股好痛。”
等程明洗漱完，他的闹钟才响起。
将带着水珠的手钻入室友的被子中，摸向那胸前的禁地，刺激地三个室友立马弹射而起。
“程明，你踏马的是gay啊，要不是劳资昨晚去捞你，你还在臭水沟里面躺着呢。”
程明笑骂道：“还劳资，等会要和英格丽西见面了，再不起来就赶不上早饭了。”
不再等他们，程明率先出门，来到北雪所在的宿舍楼下，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外套，发出一条微信给北雪。
“有点冷，多穿点再下来。”
回应的速度也很快，发了一张滑稽的动图后，北雪就出现在宿舍楼下。
看着程明有些红红的鼻尖，北雪上前轻轻揉揉，然后将自己的围巾摘下，圈在程明的脖子上，让他的鼻尖陷入其中。
又把课本都塞给程明，两人相挨着的那只小手钻入程明的外套口袋里，钻入他的大掌中，感受着他大手的包裹感。
“走吧，早上吃包子还是粉条？”
“粉条吧，包子不顶饱，没一会就饿了”
肩并肩地从食堂出来，脖子上的紫色围巾又回到了北雪的天鹅颈上，替她掖好，把她的小手攥入自己的口袋，向着教学楼走去。
“程明，你说，做男女朋友的第一件事是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
“当然是牵手啦，真笨，恭喜你，有我这么好的一个女朋友。”
“那我是不是也该恭喜自己，能做你的男朋友？”
“咦，你什么时候怎么油”
欢声笑语在这微凉的校园响起，这不过这次，冷的时候北雪再也不用一个人轻搓小手取暖了，因为她有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