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质问
表情最为激动的白冉，眸光中寒意逼人，水灵灵瞳孔怔怔的看着那面带微笑，一袭白衣的人——
华无名！
此前种种历历在目。
很难将此前阴冷与此刻重叠。
对于白冉的不善眸光，华无名尽收眼底，只是不屑的藐视一眸，看向怀抱她的杨明，“别来无恙啊！杨师弟！”
“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杨师弟这是准备去哪？”
他注意到杨明有准备离开的意思，并不意外。
只是对杨明的平静感到惊讶，他还想着对方看到白冉的凄惨，说不准会怒火中烧，看见自己犹如看见仇人一般。
实际却是一副无所谓，就像看见自己，也只不过是最普通的一件事。
这令华无名心中有些失望……
虽隐藏很好，但还是让杨明捕捉到，挑眉笑道：“华师兄这是带整个小琼峰来我这里游玩吗？可惜来的不巧，我还要为自己徒儿寻些功法，就没功夫接待你们了”
他的确有这个打算，既然收做徒儿，啥也不教总归不行。
以体入道也算良策了。
最为重要的还是华无名的到来，若是他一人倒也罢了，关键那褐色道袍生得一山羊胡的男子，深邃的眼睛从一开始就盯着自己看，仿佛想要窥探些什么。
至于另外四个修为低微，才入道境的弟子，倒是没有什么存在感。
“我师尊寻你有些要事，杨师弟的那点皮毛小事还是暂且搁置好了！”
华师兄淡淡一笑，转而让开半步，那褐色道袍男子上前几步，眼眸闪过异色，唇角勾勒讥讽冷笑，
“你就是林月那个女人的弟子，根骨低劣，倒是难堪大用，比之我徒无名相差甚远！”
他一眼便看出杨明根骨也就那样，并无什么独特，只是修为足有通幽中期……
自己得意门生和林月这个女人的徒儿，十年后竟是相差不大，心中总有些挫败。
这般冷嘲热讽，在场之人皆是明白，杨明自然不例外，不过对方毕竟是长老，听其意思这怨气深重，似乎不单单是针对自己。
这般相距半米，杨明只能淡定点头，表露几分真挚歉意，
“原来是许长老，弟子一时眼拙，竟是没有看出来！华师兄也真是，也不与我提前说一声”
“许长老莫怪，待我与师尊……”
不等说完，许长老冷眸一怔，轻叹一声落下，有些严肃的神情，恍若含着玄冰一般冷酷，厉声道：“不用与那个女人说什么，我不是来找她……”
“我此次来乃是奉掌教之令，来问你有关矿场一事，是否与你有关？！”
华无名背过身，朝着四名弟子冷冷一眼，转而漠然回眸，仿佛等待看什么好戏。
他此前让其注意杨明动静，没想到果真奏效，竟是牵扯出外人摧毁灵脉一事，这论前论后杨明都是逃不掉指责。
不过万长老的出面，也是他意外之喜，凭空添了一把火，将杨明给推到掌教面前。
至于杨明猜没猜到，那就不是自己需要关心的了，相比了断因果，慢慢玩才有意思。
不然这十年心结，十年志向、十年前一切……
岂非皆成笑谈。
“许长老这是问罪？”
杨明注意到华无名和那四个弟子讥讽，心底涌现出苦涩，如此凭空污蔑自己，倒也难为华无名了，连自己师尊都请出来，他怀疑掌教对自己什么态度。
相较之前是无心之举，杨明还真没想过灵脉会崩溃，至于那些没跑出来的弟子，生死有命怎可怪自己？
这番质问，他断然不认，正色开口，“此前我深知实力低微，又有徒儿需护着，所以才求助诸多同门，没想到那邪修竟然如此猖獗，潜入羽化山不说，还将那一处灵脉覆灭，早知道这样，杨明就该一人抗之，死也不求援！！”
“……”
许长老闻言，蜡黄的脸上，有些青筋跳动，他还真是小瞧杨明，竟然装的这么大义凛然，若不是他对玉女峰积怨已久，说不准还真会动容一二，但是终究只是假设，他沉声道：
“我可没逼你认罪的意思，免得你那个护短的师尊，又闹的羽化山鸡犬不宁”
“只是那邪修兹事体大，事关羽化山基业，你可记得那几名邪修样貌，若是知道名汇再好不过！”
华无名也是开口赞同，“是啊，杨师弟！邪修乃世间之恶，我羽化山正统势力，岂能放任！”
跟随的四名弟子，也是纷纷表示态度，颇有种逼迫感袭来，让杨明眼角不由地一抽，挤出一抹回忆的表情，很是正经道，“邪修啊~”
“有四个人、三个通幽圆满，一个通幽初期，都是男的凶神恶煞……”
“皆是生面孔，没见过！”
杨明笑了笑，简单将那紫衣男子和另外三人存在描述出，只是多少觉得没必要。
因为难保对方用的是否是真容。
许长老脸色一黑，有些无语……
对于杨明描绘出的人，有种提着灯笼找蚂蚁的感觉，更有种被戏弄的烦躁之情。
从来到玉女峰开始，久违的不爽一如当年，果然是一脉相承，那个女人教出来的也是个混账。
“你这家伙，莫不是在消遣我们？你口述出来的谁能懂！”
“但凡描绘一番！”
“还是说你与那邪修有瓜葛，实则想要包庇对方？”
“奉劝你莫要自误……”
随着这声戏谑落下，一股恐怖威压席卷，犹如置身在遥不可及的山峦，让几个入道境弟子也是眸光一惊，看向杨明的神色僵硬。
他们下意识认为是杨明做的，不过对方那意外的神情又不像作假。
华无名同样也是寒着脸，看向跟前的许长老，轻声唤了声“师尊~”
对方心领神会，一股暖流自掌心托起，将这来自化境的威压抵消，随即抬眸瞥了一眼不知何时屹立在虚空的身影，厉声呵斥，“林月！你这是当着我的面欺辱我弟子，将我颜面置于何地？”
“……你？”
幽声随香风来到杨明跟前，惊世之色更是惊艳华无名等人，只是那冷漠的笑意始终如玄冰般凌厉，不屑道：“许长老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来找我徒儿麻烦，可顾及过我？”
“……”许长老哑然，阴沉着脸，强硬解释，“我这是奉掌教令，前来唤杨明商议灵脉之事，别用你那妇人之仁，揣测别人！”
“……”林月翻了个白眼，“那你问完了，事情我徒儿无关，就请走吧！”
“不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