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何当共剪西窗烛-6
第八章 何当共剪西窗烛-6
上初中的时候,还有几个笑话,上体育课的时候,队列练习,在齐步走的时候,老师喊个口令是“向右(左)转走”,一般来说我每次都是转对了,但是手和脚是顺拐的,多少次都改不过来,手指比划的一二也不管用了。
那时候渐渐长大了,有的老师脾气好,学生们就故意的气,也有故意捣乱的,有的严重的把老师都给气哭了,心理学家说这是显示自己的存在感,我没有故意气过老师,记得有一次读课文三九五高地我总是读成三五九高地,几次都改不了,可能老师觉得我故意的。地理老师是个年轻的老师,同桌孙某总是喜欢故意气她,有一次他刚气完老师,平静下来,让我念地理书上关于波斯湾那段,结果我给读成了波斯猫,引的不少人笑,老师有点生气,觉得我故意的捣蛋,其实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时候上学中午是带饭的,几个人一起吃,有时候就有人讲恶心的笑话,或者是开玩笑开急了,就吃一点点,饭盒里剩下的也不倒掉,因为肚子里没什么油水,到了下午的第三四节课的时候就饿了,可以再吃一点,有老师讲课的时候,就趴在桌子上,手在下面偷偷吃,恐怕让老师看见。
我们班还好点,据说一班的学生更淘气,他们老师打人,把凳子腿都打折了,女同学也有淘气的。初二的时候学习好的两个女同学李和尤都在一班,后来我和李高中一个班,她学习特别好,不过和李白一样,看月亮总是看见一片,没有看见过单个的月亮,有诗为证: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所以有理由怀疑李白和她可能都是一种状态——近视眼,李同学现在是一个很棒的医生。
高中的时候是全县的学生在一起,就显不出谁更淘气了,不过有一件事还是值得写一下的,每年快暑假的时候,要过麦秋的,麦芒扎在身上不是很舒服,加上人懒,光头省事,我每年基本上就是麦秋过后让东街坊的杨老爷子剃个光头,一个暑假也就长出来不少,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发型要求,不太长学校老师就不太管。高一的麦秋过后,回到学校,那时候住校了,在宿舍里也不怎么就说起来剃光头的事情,一个龚同学说谁要是敢剃他请客,几个人起哄就去剃了,本来这时候不剃,我暑假回家也会剃的,五个人一起就剃了,有龚、徐、杨,另一个是谁来着忘了,是冯么?回来路上,总感觉有人指指点点的,到了学校我们也都没当回事,第二天还是第三天的时候,圣旨来了,让我们一人买个帽子戴,那时候还正赶上会考地理,不戴帽子没事,戴着帽子总感觉怪怪的,有的人还会笑话,那几天在学校受尽歧视,可能他们认为很丢人。
熬到暑假的时候,因为在学校被歧视的惯性,回家路上心里还惴惴不安的,恐怕挨说,结果回家还没等我说什么,就看见我爸也是剃了光头,我这小心脏啊才恢复正常,后来去小康庄,我姥爷也是。等到毕业了之后,遇到上一届的师兄师姐说起来这事的时候,他们还觉得是个笑话,我到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