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对于再之后的事,顾哥没再多说，毕竟之后的发展,人都差</p>
许冥没事，便惴惴不安地直</p>
接离开，继</p>
，人也从此断联系。</p>
许冥也没再追问，若无事地和他道别，前脚刚餐厅，后脚</p>
电话。</p>
电话接通得很快,邱雨菲重感冒还没好,</p>
“喂，冥冥老师？怎么突然…</p>
…</p>
？”</p>
“就是我父母世后,我不是请假参加葬礼，还</p>
冥边往车站走边</p>
道,“</p>
？”</p>
“哦,那次！”邱雨菲似是这才想来,跟着便吸吸鼻子，“但我后来不是没去成吗？”</p>
许冥：“……？”</p>
“我那会儿发水痘呀。”邱雨菲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来是想陪你一的,你那候状态不好嘛。假也跟着请,结果临门当天我突然发水痘,要隔离一礼拜,不就没去成。”</p>
“……”</p>
许冥一动，脚步微顿。</p>
对,她想来,邱雨菲大学是发水痘来着——不在她的印象里，邱雨菲发水痘的间和她回家办事那几天,是正好错开的……</p>
许冥不认为邱雨菲有说谎的必要。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不仅仅是遗忘和怪谈相关的记忆，现实的分记忆，也受到一定影响。</p>
“兰铎”的存在被刻意抹去、替换，他相关联的记忆也跟着调整修正，从而抹除掉明显的自我矛盾点……</p>
和许玲的操作很像，但远比许玲精细得多。</p>
问题来。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的记忆，到底还有多少是靠谱的？</p>
思及此处，许冥呼吸不由一滞。明明这会儿太阳正大，她却无端感到一阵颤栗，似是有凉气从胸口腾。</p>
“？冥冥老师？你还在吗？怎么不说话？冥冥……？”</p>
手机里传邱雨菲担忧的声音，许冥这才回神来，努力稳住神，想想，又和邱雨菲打听她那的状况。</p>
毕竟方才邱雨菲明确说她当“状态不好”——虽然类似的话她哥也说，但作为朝夕相处的室友，邱雨菲肯定解得更清楚些。</p>
果然，短暂的沉默后，邱雨菲沉吟的声音再次响：</p>
“那候啊，怎么说呢……就你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很亚健康的样子懂吧？看着就像天天在熬夜一样，蔫答答的。而且有候吧，看着还会有点……”</p>
许冥：“？”</p>
“怪。”邱雨菲直言不讳，“有会长久地坐着不说话，好像身体被掏空，有却像喝二十罐红牛一样，整人都显得很亢奋，话特别多，思维还很跳跃……”</p>
许冥：“？？？”</p>
还有这种情况吗？她完全没有印象。</p>
“我都不记得……”她喃喃声，莫名有种被翻黑历史的感觉，“也亏你忍得下来……”</p>
“我以为你是为毕业论文压力太大，加咖啡喝多。”邱雨菲直白道。</p>
许冥：“……”</p>
“然后……哦对，你后来不是还生病？”邱雨菲回忆道，“就你从家里回来之后没几天，不知怎么突然晕。当可吓我，医生都差点下病危通知，结果后面又一下好……院之后，你的气色就一下好来。”</p>
这事许冥倒是有印象。从亲生父母家离开后没多久，自己确实大病一场，至于病危通知，自己的记忆里是误诊……</p>
“好像就是这样。”邱雨菲又认真回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开口，跟着再次吸吸鼻子，“那，不好意思，我可能得去擤一下鼻涕……”</p>
“没事没事，你去吧。我这边也没事……”许冥赶紧道。</p>
“行，那先挂。”邱雨菲应声，咕哝着说再见，通话尚未挂断，却又听她咦一声。</p>
许冥这会儿已经上公交车，闻言侧侧头：“怎么？”</p>
“……没什么，刚睛好像花一下。”邱雨菲顿下才道，声音依旧有气无力的，“奇怪，明明体温都降下来呀……”</p>
她嘀咕着，又和许冥约下周末吃饭的间，这才真正挂掉电话。</p>
这边通话刚结束，来自施绵的对话框又弹来。许冥在餐厅里，曾发消息问她关于论坛“百烛广场”和用户“血水煎茶”的事，直到这会儿，施绵才终于给回复：</p>
【百烛广场？那灵异主题论坛对吧？我们有派人关注的！】</p>
【不这论坛很小众，进入门槛也很高，需要依靠坛主不定期发放的用户码才能注册，还没有app。所以活跃用户很少，注册用户一万头，同在</p>
线人数最高也就三百，目前也没发现有真正的通灵人士在上面求助。】</p>
【至于你说的那[血水煎茶]，我们也查，就一满嘴跑火车的男高生！没有任何怪谈进入记录，也不具备看到异常存在的能力，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他原创能力不错，编的东西像模像样，还取一比[安园艺]更拉风的名字。】</p>
许冥：“……”</p>
不知是不是她想太多，总感觉施绵最后一句话里似乎透着些怨念。</p>
她对着手机想想，又忍不住好奇道：【所以那些验证他方法的网友也是假的？都是他的托？】</p>
【是他另认识的网友。】施绵很快回复，【当然质还是托。】</p>
许冥：……</p>
【这是在干嘛？】她发自内地扣一问号，【现在高生都这么闲的吗？】</p>
在网上吹牛就算，还专门找人当托……他们没有作业的吗？</p>
【估计就觉得好玩吧。】施绵道，【也可能是为二生特有的虚荣。】</p>
嗯，高二级也是二，没毛病。</p>
“……”这么一说许冥倒是大概有些明白。仔细一想，类似的事她读书似乎也遇到——只不他们那候吹的牛都还比较保守，没有玩这么离谱的。</p>
【……行吧。不是诈骗就好。】她最后道，【我今天遇到一百烛广场的版主，看上去还挺相信他的。】</p>
【要不怎么说他会编呢。】施绵道，【放，我们一直盯着这论坛的。】</p>
之前一直没干涉，只是为那小孩的言行都还不算太格，只是爱演而已。一旦造成什么更恶劣的影响，他们肯定是要面干预的。</p>
【好的。有劳。】许冥最后回一句，跟着收手机。</p>
公交正在稳稳前行。许冥望着车窗不断倒退的景致，闭吐口气，向后靠在椅背上。</p>
此刻无人打扰，她的思绪便自然而然又回到自己记忆的问题上——实仔细一想，在这件事上，她找到的线索实际已经不少。</p>
通脑菇看到的段回忆。她哥和邱雨菲各自的描述。还有她曾经和兰铎确认的事……</p>
点点碎片，看着凌乱，此此刻，却在脑海里渐渐连成一条清晰的线。</p>
首先可以肯定，自己在大学，绝对还有在和怪谈打交道，只是和去不同，那的自己有一更明确的目标，就是调查阿姨的去向。</p>
而她读大学那几，正好就是怪谈完成进，人类开始拥有规则书的那段间。也正是在那段间里，自己完成最初的资积累，不知从哪儿抢……搞三根，并用它们熔一规则书。说白就是……</p>
混点名堂。</p>
可混名堂的同，她也惹事。从脑菇提供的回忆来看，自己最终有没有查到阿姨的所在不好说，但肯定已经触及到“门后的世界”。不仅如此，她还设法关闭一扇被打开的“门”，就像楼长她们用许玲关掉单元楼里那扇一样……</p>
导致的结果就是规则书被侵蚀，她自己也受到影响。她哥和邱雨菲都说她一前的状态很差，她哥甚至在她身上看到诡异的影子，多半就是为这原。</p>
之后对应的，应该就是她主动通脑菇看到的那段回忆——为自保，她决定冒险和“门后的东西”进行交易。以遗忘查到的东西为代价，去换取侵蚀的停止。</p>
再之后，应当就是邱雨菲所说的“生病”。为病后她的情况明显好转，所以许冥估摸着，这大概率是重要节点。很可能所谓的“生病”，只是交易正在进行的一种在表现形式，病愈则代表着交易完成……</p>
可这样盘下来，还是有几非常令人在意的问题。</p>
首先就是兰铎。他在这场交易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和去相比，他嗓子明显受损，且受到“门后东西”的约束，表达被严重限制，性格也似乎和许冥在记忆看到的大为不同。</p>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兰铎的再次现，是在许冥又一次拿到规则书后。她可不认为这只是单纯的巧合。</p>
此，就是那九号规则书身……和记忆相比，规则书的载体明显不同，表面捆绑赠送的鲸脂人状态也不一样。去的鲸脂人是掉的，只是异根留下的“尸体”，可自己二次拿到规则书，上面的鲸脂人却是活跳跳的，甚至还晓得装x。</p>
如果单从鲸脂人的状态来看，那似乎只有种解释说的去。要么是她搞错，她记忆所提到的那能易容的“异根尸体”和现在的鲸脂人并非同一存在。要么就是它走大运，被某种神秘的力量重置复活……</p>
？等一下。</p>
似是有什么从脑海一闪而，许冥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坐</p>
身。</p>
重置。</p>
她在里默默重复一遍这词，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一直都忽略另一再明显不的现象——</p>
她现在的规则书，她拿到的候，是一点都没有“解锁”的。</p>
虽然里面身就存有她去拿到的三根，但一开始的候，所有根的能力都处在隐藏状态。是她碰巧又拿到宏强的打印机，又借着各种传销发工牌不断进行绑定，才一点点将三根的能力唤醒解锁。甚至直到现在，都还剩一根的能力，完全没有展现。</p>
……换角度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重置？</p>
可问题是，许冥曾在脑菇提供的记忆碎片窥见一点自己的去。当的自己，明确说的是想要“阻止侵蚀”，而不是“重置规则书”。</p>
如果“重置”是“组织侵蚀”的必要手段，那根据自己的性格，必然也会在完全失去记忆前想方设法留下一点讯息，不至于让失忆后的自己完全抓瞎；可现在自己规则书里的根都攒到七，自己还什么提示都没有找到，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没有。</p>
换言之，自己很大可能，根就不知道“规则书重置”这件事。</p>
可如果这事和自己无关，那又会是谁主导的？</p>
“……”一名字缓缓浮上口。许冥默片刻，克制不住地抬手揉揉睛明穴。</p>
“兰铎啊兰铎。”她在里默默念叨着，又轻轻叹口气。</p>
你蠢货，到底干什么？</p>
</p>
……对，兰铎。</p>
许冥左思右想，即使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似乎只有这样，所有的事情才能说清——</p>
和“门后东西”交易的人不止她一。</p>
还有兰铎。</p>
她甚至怀疑，自己的交易很可能就没有成功，或者是“成功”，但导向的结果却并非自己所愿——毕竟从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自己想做的“交易”身就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而且邱雨菲也说，自己生病的候，差点被下病危通知书。</p>
再结合她哥最后看到兰铎的场景，以及兰铎现在的状态，许冥很难不怀疑，兰铎在这之后，或许也做某些交易……</p>
她并未能成功阻止自己规则书被侵蚀。所以当的规则书多半已经废。兰铎此提交易，以某些代价去换取她以及规则书的重置。</p>
又为鲸脂人当已经被强制绑定在规则书上，所以连带着它也一被重置，而且直接重置到它还“活着”的候……</p>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现在的兰铎被约束着，无法向她透露更多——如果是许冥自己的交易，没道理会殃及旁人。所以兰铎的约束，大概率是为他自己的交易。</p>
作为代价，他失去阐述真相和去的权利。</p>
“……”</p>
思路终于理清。许冥的嘴角却抿得更紧。</p>
她忽然想，自己与兰铎刚认识的候——或者说，是刚“重逢”的候。</p>
自己为他奇怪的声音而感到困惑，而兰铎的一反应，是有些紧张地问她是不是听不惯。</p>
而后才解释，他的声音是被人挖去一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p>
……这是否又是他付的代价之一？除这些以呢？他是否还在支付着更多的代价，只是自己看不见，他也说不？</p>
许冥用力搓搓脸，只觉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上。</p>
一阵酸胀。</p>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p>
</p>
这种挥之不去的酸胀，一直伴随着她回到家里。</p>
又伴随着她躺到床上。</p>
兰铎这会儿又不在家，看间应该是去面看别人钓鱼。许冥难得对此感到几分庆幸，拒绝顾云舒一看电视的提议，便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瞪着天花板不知多久的神，这才感到情稍稍平复些许。</p>
她也说不清自己这会儿的感受。甚至不确定等再遇到兰铎，自己到底该摆何种表情。她该去向兰铎确认吗？又或者干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得且地将日子混下去？</p>
似乎哪种都很不礼貌。</p>
更令人在意的是……她和兰铎，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p>
“男朋友”只是她哥臆想的说法；可若她的猜测为真，这说法又似乎还挺……说得去？</p>
那代入一下兰铎的视角，似乎更惨。喜欢陪伴付却什么都不能说……</p>
得亏自己这段间没找人恋爱结婚，不然他手里拿的活脱脱一美人鱼剧。</p>
……虽然现在好像也没差很多。</p>
“算，还是等他回来后和他确认下吧。”</p>
许冥默一会儿，拿定主意——她不是喜欢</p>
拖拉的性格，也不喜欢没确定的事。哪怕要烦恼，至少也得等铁板钉钉的答案来后再去烦，不然万一烦恼错，自己不是很尴尬。</p>
再次重重吐口气，许冥只觉一直酸胀的胸口，总算稍稍好受些。</p>
略一思索，她又从包里掏规则书，熟练地翻到脑菇所在的那一页，直接将手按上去——</p>
这种候，有空烦恼，不如抓紧间做正事。她失忆的事情是大致捋清，可她阿姨笔记上的锁还没打开呢。</p>
正好现在距离脑菇的上次使用已经四十八小，可以再进行一次回顾。又正好这会儿没什么事无人打扰。许冥琢磨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再围观段记忆碎片，找得到密码最好，找不到就当看视频解压……</p>
和上次一样，随着技能的发动，按在页面上的手指上很快就找一枚小小的白色菌菇。</p>
只是这回许冥要冷静许多，几乎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层层菌菇沿着手臂飞快爬上，直至最后，突兀地发“噗”一声轻响——</p>
许冥缓缓睁开睛，毫不意地发现，自己已然身处另一场景。</p>
这次的记忆场景十分陌生，看上去像是屠宰场，飘着腥气的巨大空间里，是一扇扇悬挂着的猪肉。</p>
许冥飞快在脑海里搜索下，没有在现存的记忆里找到任何可对应的地点；一转头，却看到身后被悬挂着的猪肉正在不安分地蠕动，干瘪的窝倏然睁开，似是正在悄悄打量四周。</p>
哦。许冥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不记得。合着是怪谈来着。</p>
她现在是纯粹的旁观者视角，这场景内发生的一切她都无法干涉，也无法干涉到她。此许冥还挺放松的，大致观察下情况后就开始到处飘，试图找到这记忆片段的自己。</p>
好消息，没多久就找到。</p>
不知算不算好的消息，找到的人不止自己。</p>
许冥飘在空，望着正与另一自己冷冷相望的兰铎，神情复杂地抓抓脸颊。</p>
从发型看，自己这会儿应该才刚大一；兰铎的形看着却和现在差别不大，甚至连穿着的兜帽衫都是同一件。除身上没有佩戴红丝带铃铛，可说毫无区别。</p>
……只是身上散发的气息显然要更阴冷些。非常明显的非人气质。</p>
不知是不是许冥的错觉，这会儿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也有点微妙……看上去像是有些剑拔弩张？似乎还有些彼此防备。是刚认识的候吗？</p>
许冥不太确定地想着，却听站在角落的兰铎忽然开口，一声，又是那种好听到令人侧耳的声音：“你说真的？”</p>
“？”许冥有些好奇地看去，正见另一自己环臂点头，语气随意之又带着几分漫不经的笃定：“当然。做不到的事，我不会说。”</p>
……你见鬼。</p>
飘在空的许冥冥面无表情地想到。</p>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答应什么，但我看你表情就知道，绝对是在开空头支票。</p>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p>
“……行。”记忆的兰铎倒是没有半分怀疑，见状便微微颔首，原紧绷的身体也一下放松不少。</p>
“那就这么说定。我帮你拿到这怪谈的根，相应的，你也得帮我。”</p>
“成交。”另一自己毫不犹豫地点头，许冥就这么看着人用力握握手，一陷入沉默。</p>
可以，一敢说一敢信。不愧是以后还能一养狗的。</p>
不话说回来……自己到底是答应啥？后面应该有办到吧？要是没有的话，那她可就更尴尬。</p>
嗯……算，等等留意看看吧。如果自己真没做到的话，那她去后再设法补上好。兰铎的性格摆在这儿，估计也不是大事……</p>
许冥默默想着，却听下方的兰铎似又说句什么。声音很小，她没听清，只隐隐听到一句“你确定可以吗”。</p>
“放。”紧跟着，许冥便听到自己一脸肯定地再次开口，依旧是那副一看就是在瞎打包票的表情，“我说到做到，从不开空头支票。”</p>
“事成之后，我绝对会按照你的要求，好好杀你。让你走得干干脆脆、毫无痛苦。”</p>
许冥：“……”</p>
好吧，当她什么都没说。</p>
确认需求，满足不，下一。</p>
拖拉的性格，也不喜欢没确定的事。哪怕要烦恼，至少也得等铁板钉钉的答案来后再去烦，不然万一烦恼错，自己不是很尴尬。</p>
再次重重吐口气，许冥只觉一直酸胀的胸口，总算稍稍好受些。</p>
略一思索，她又从包里掏规则书，熟练地翻到脑菇所在的那一页，直接将手按上去——</p>
这种候，有空烦恼，不如抓紧间做正事。她失忆的事情是大致捋清，可她阿姨笔记上的锁还没打开呢。</p>
正好现在距离脑菇的上次使用已经四十八小，可以再进行一次回顾。又正好这会儿没什么事无人打扰。许冥琢磨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再围观段记忆碎片，找得到密码最好，找不到就当看视频解压……</p>
和上次一样，随着技能的发动，按在页面上的手指上很快就找一枚小小的白色菌菇。</p>
只是这回许冥要冷静许多，几乎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层层菌菇沿着手臂飞快爬上，直至最后，突兀地发“噗”一声轻响——</p>
许冥缓缓睁开睛，毫不意地发现，自己已然身处另一场景。</p>
这次的记忆场景十分陌生，看上去像是屠宰场，飘着腥气的巨大空间里，是一扇扇悬挂着的猪肉。</p>
许冥飞快在脑海里搜索下，没有在现存的记忆里找到任何可对应的地点；一转头，却看到身后被悬挂着的猪肉正在不安分地蠕动，干瘪的窝倏然睁开，似是正在悄悄打量四周。</p>
哦。许冥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不记得。合着是怪谈来着。</p>
她现在是纯粹的旁观者视角，这场景内发生的一切她都无法干涉，也无法干涉到她。此许冥还挺放松的，大致观察下情况后就开始到处飘，试图找到这记忆片段的自己。</p>
好消息，没多久就找到。</p>
不知算不算好的消息，找到的人不止自己。</p>
许冥飘在空，望着正与另一自己冷冷相望的兰铎，神情复杂地抓抓脸颊。</p>
从发型看，自己这会儿应该才刚大一；兰铎的形看着却和现在差别不大，甚至连穿着的兜帽衫都是同一件。除身上没有佩戴红丝带铃铛，可说毫无区别。</p>
……只是身上散发的气息显然要更阴冷些。非常明显的非人气质。</p>
不知是不是许冥的错觉，这会儿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也有点微妙……看上去像是有些剑拔弩张？似乎还有些彼此防备。是刚认识的候吗？</p>
许冥不太确定地想着，却听站在角落的兰铎忽然开口，一声，又是那种好听到令人侧耳的声音：“你说真的？”</p>
“？”许冥有些好奇地看去，正见另一自己环臂点头，语气随意之又带着几分漫不经的笃定：“当然。做不到的事，我不会说。”</p>
……你见鬼。</p>
飘在空的许冥冥面无表情地想到。</p>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答应什么，但我看你表情就知道，绝对是在开空头支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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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记忆的兰铎倒是没有半分怀疑，见状便微微颔首，原紧绷的身体也一下放松不少。</p>
“那就这么说定。我帮你拿到这怪谈的根，相应的，你也得帮我。”</p>
“成交。”另一自己毫不犹豫地点头，许冥就这么看着人用力握握手，一陷入沉默。</p>
可以，一敢说一敢信。不愧是以后还能一养狗的。</p>
不话说回来……自己到底是答应啥？后面应该有办到吧？要是没有的话，那她可就更尴尬。</p>
嗯……算，等等留意看看吧。如果自己真没做到的话，那她去后再设法补上好。兰铎的性格摆在这儿，估计也不是大事……</p>
许冥默默想着，却听下方的兰铎似又说句什么。声音很小，她没听清，只隐隐听到一句“你确定可以吗”。</p>
“放。”紧跟着，许冥便听到自己一脸肯定地再次开口，依旧是那副一看就是在瞎打包票的表情，“我说到做到，从不开空头支票。”</p>
“事成之后，我绝对会按照你的要求，好好杀你。让你走得干干脆脆、毫无痛苦。”</p>
许冥：“……”</p>
好吧，当她什么都没说。</p>
确认需求，满足不，下一。</p>
拖拉的性格，也不喜欢没确定的事。哪怕要烦恼，至少也得等铁板钉钉的答案来后再去烦，不然万一烦恼错，自己不是很尴尬。</p>
再次重重吐口气，许冥只觉一直酸胀的胸口，总算稍稍好受些。</p>
略一思索，她又从包里掏规则书，熟练地翻到脑菇所在的那一页，直接将手按上去——</p>
这种候，有空烦恼，不如抓紧间做正事。她失忆的事情是大致捋清，可她阿姨笔记上的锁还没打开呢。</p>
正好现在距离脑菇的上次使用已经四十八小，可以再进行一次回顾。又正好这会儿没什么事无人打扰。许冥琢磨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再围观段记忆碎片，找得到密码最好，找不到就当看视频解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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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回许冥要冷静许多，几乎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层层菌菇沿着手臂飞快爬上，直至最后，突兀地发“噗”一声轻响——</p>
许冥缓缓睁开睛，毫不意地发现，自己已然身处另一场景。</p>
这次的记忆场景十分陌生，看上去像是屠宰场，飘着腥气的巨大空间里，是一扇扇悬挂着的猪肉。</p>
许冥飞快在脑海里搜索下，没有在现存的记忆里找到任何可对应的地点；一转头，却看到身后被悬挂着的猪肉正在不安分地蠕动，干瘪的窝倏然睁开，似是正在悄悄打量四周。</p>
哦。许冥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不记得。合着是怪谈来着。</p>
她现在是纯粹的旁观者视角，这场景内发生的一切她都无法干涉，也无法干涉到她。此许冥还挺放松的，大致观察下情况后就开始到处飘，试图找到这记忆片段的自己。</p>
好消息，没多久就找到。</p>
不知算不算好的消息，找到的人不止自己。</p>
许冥飘在空，望着正与另一自己冷冷相望的兰铎，神情复杂地抓抓脸颊。</p>
从发型看，自己这会儿应该才刚大一；兰铎的形看着却和现在差别不大，甚至连穿着的兜帽衫都是同一件。除身上没有佩戴红丝带铃铛，可说毫无区别。</p>
……只是身上散发的气息显然要更阴冷些。非常明显的非人气质。</p>
不知是不是许冥的错觉，这会儿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也有点微妙……看上去像是有些剑拔弩张？似乎还有些彼此防备。是刚认识的候吗？</p>
许冥不太确定地想着，却听站在角落的兰铎忽然开口，一声，又是那种好听到令人侧耳的声音：“你说真的？”</p>
“？”许冥有些好奇地看去，正见另一自己环臂点头，语气随意之又带着几分漫不经的笃定：“当然。做不到的事，我不会说。”</p>
……你见鬼。</p>
飘在空的许冥冥面无表情地想到。</p>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答应什么，但我看你表情就知道，绝对是在开空头支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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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记忆的兰铎倒是没有半分怀疑，见状便微微颔首，原紧绷的身体也一下放松不少。</p>
“那就这么说定。我帮你拿到这怪谈的根，相应的，你也得帮我。”</p>
“成交。”另一自己毫不犹豫地点头，许冥就这么看着人用力握握手，一陷入沉默。</p>
可以，一敢说一敢信。不愧是以后还能一养狗的。</p>
不话说回来……自己到底是答应啥？后面应该有办到吧？要是没有的话，那她可就更尴尬。</p>
嗯……算，等等留意看看吧。如果自己真没做到的话，那她去后再设法补上好。兰铎的性格摆在这儿，估计也不是大事……</p>
许冥默默想着，却听下方的兰铎似又说句什么。声音很小，她没听清，只隐隐听到一句“你确定可以吗”。</p>
“放。”紧跟着，许冥便听到自己一脸肯定地再次开口，依旧是那副一看就是在瞎打包票的表情，“我说到做到，从不开空头支票。”</p>
“事成之后，我绝对会按照你的要求，好好杀你。让你走得干干脆脆、毫无痛苦。”</p>
许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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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拉的性格，也不喜欢没确定的事。哪怕要烦恼，至少也得等铁板钉钉的答案来后再去烦，不然万一烦恼错，自己不是很尴尬。</p>
再次重重吐口气，许冥只觉一直酸胀的胸口，总算稍稍好受些。</p>
略一思索，她又从包里掏规则书，熟练地翻到脑菇所在的那一页，直接将手按上去——</p>
这种候，有空烦恼，不如抓紧间做正事。她失忆的事情是大致捋清，可她阿姨笔记上的锁还没打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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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回许冥要冷静许多，几乎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层层菌菇沿着手臂飞快爬上，直至最后，突兀地发“噗”一声轻响——</p>
许冥缓缓睁开睛，毫不意地发现，自己已然身处另一场景。</p>
这次的记忆场景十分陌生，看上去像是屠宰场，飘着腥气的巨大空间里，是一扇扇悬挂着的猪肉。</p>
许冥飞快在脑海里搜索下，没有在现存的记忆里找到任何可对应的地点；一转头，却看到身后被悬挂着的猪肉正在不安分地蠕动，干瘪的窝倏然睁开，似是正在悄悄打量四周。</p>
哦。许冥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不记得。合着是怪谈来着。</p>
她现在是纯粹的旁观者视角，这场景内发生的一切她都无法干涉，也无法干涉到她。此许冥还挺放松的，大致观察下情况后就开始到处飘，试图找到这记忆片段的自己。</p>
好消息，没多久就找到。</p>
不知算不算好的消息，找到的人不止自己。</p>
许冥飘在空，望着正与另一自己冷冷相望的兰铎，神情复杂地抓抓脸颊。</p>
从发型看，自己这会儿应该才刚大一；兰铎的形看着却和现在差别不大，甚至连穿着的兜帽衫都是同一件。除身上没有佩戴红丝带铃铛，可说毫无区别。</p>
……只是身上散发的气息显然要更阴冷些。非常明显的非人气质。</p>
不知是不是许冥的错觉，这会儿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也有点微妙……看上去像是有些剑拔弩张？似乎还有些彼此防备。是刚认识的候吗？</p>
许冥不太确定地想着，却听站在角落的兰铎忽然开口，一声，又是那种好听到令人侧耳的声音：“你说真的？”</p>
“？”许冥有些好奇地看去，正见另一自己环臂点头，语气随意之又带着几分漫不经的笃定：“当然。做不到的事，我不会说。”</p>
……你见鬼。</p>
飘在空的许冥冥面无表情地想到。</p>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答应什么，但我看你表情就知道，绝对是在开空头支票。</p>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p>
“……行。”记忆的兰铎倒是没有半分怀疑，见状便微微颔首，原紧绷的身体也一下放松不少。</p>
“那就这么说定。我帮你拿到这怪谈的根，相应的，你也得帮我。”</p>
“成交。”另一自己毫不犹豫地点头，许冥就这么看着人用力握握手，一陷入沉默。</p>
可以，一敢说一敢信。不愧是以后还能一养狗的。</p>
不话说回来……自己到底是答应啥？后面应该有办到吧？要是没有的话，那她可就更尴尬。</p>
嗯……算，等等留意看看吧。如果自己真没做到的话，那她去后再设法补上好。兰铎的性格摆在这儿，估计也不是大事……</p>
许冥默默想着，却听下方的兰铎似又说句什么。声音很小，她没听清，只隐隐听到一句“你确定可以吗”。</p>
“放。”紧跟着，许冥便听到自己一脸肯定地再次开口，依旧是那副一看就是在瞎打包票的表情，“我说到做到，从不开空头支票。”</p>
“事成之后，我绝对会按照你的要求，好好杀你。让你走得干干脆脆、毫无痛苦。”</p>
许冥：“……”</p>
好吧，当她什么都没说。</p>
确认需求，满足不，下一。</p>
拖拉的性格，也不喜欢没确定的事。哪怕要烦恼，至少也得等铁板钉钉的答案来后再去烦，不然万一烦恼错，自己不是很尴尬。</p>
再次重重吐口气，许冥只觉一直酸胀的胸口，总算稍稍好受些。</p>
略一思索，她又从包里掏规则书，熟练地翻到脑菇所在的那一页，直接将手按上去——</p>
这种候，有空烦恼，不如抓紧间做正事。她失忆的事情是大致捋清，可她阿姨笔记上的锁还没打开呢。</p>
正好现在距离脑菇的上次使用已经四十八小，可以再进行一次回顾。又正好这会儿没什么事无人打扰。许冥琢磨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再围观段记忆碎片，找得到密码最好，找不到就当看视频解压……</p>
和上次一样，随着技能的发动，按在页面上的手指上很快就找一枚小小的白色菌菇。</p>
只是这回许冥要冷静许多，几乎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层层菌菇沿着手臂飞快爬上，直至最后，突兀地发“噗”一声轻响——</p>
许冥缓缓睁开睛，毫不意地发现，自己已然身处另一场景。</p>
这次的记忆场景十分陌生，看上去像是屠宰场，飘着腥气的巨大空间里，是一扇扇悬挂着的猪肉。</p>
许冥飞快在脑海里搜索下，没有在现存的记忆里找到任何可对应的地点；一转头，却看到身后被悬挂着的猪肉正在不安分地蠕动，干瘪的窝倏然睁开，似是正在悄悄打量四周。</p>
哦。许冥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不记得。合着是怪谈来着。</p>
她现在是纯粹的旁观者视角，这场景内发生的一切她都无法干涉，也无法干涉到她。此许冥还挺放松的，大致观察下情况后就开始到处飘，试图找到这记忆片段的自己。</p>
好消息，没多久就找到。</p>
不知算不算好的消息，找到的人不止自己。</p>
许冥飘在空，望着正与另一自己冷冷相望的兰铎，神情复杂地抓抓脸颊。</p>
从发型看，自己这会儿应该才刚大一；兰铎的形看着却和现在差别不大，甚至连穿着的兜帽衫都是同一件。除身上没有佩戴红丝带铃铛，可说毫无区别。</p>
……只是身上散发的气息显然要更阴冷些。非常明显的非人气质。</p>
不知是不是许冥的错觉，这会儿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也有点微妙……看上去像是有些剑拔弩张？似乎还有些彼此防备。是刚认识的候吗？</p>
许冥不太确定地想着，却听站在角落的兰铎忽然开口，一声，又是那种好听到令人侧耳的声音：“你说真的？”</p>
“？”许冥有些好奇地看去，正见另一自己环臂点头，语气随意之又带着几分漫不经的笃定：“当然。做不到的事，我不会说。”</p>
……你见鬼。</p>
飘在空的许冥冥面无表情地想到。</p>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答应什么，但我看你表情就知道，绝对是在开空头支票。</p>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p>
“……行。”记忆的兰铎倒是没有半分怀疑，见状便微微颔首，原紧绷的身体也一下放松不少。</p>
“那就这么说定。我帮你拿到这怪谈的根，相应的，你也得帮我。”</p>
“成交。”另一自己毫不犹豫地点头，许冥就这么看着人用力握握手，一陷入沉默。</p>
可以，一敢说一敢信。不愧是以后还能一养狗的。</p>
不话说回来……自己到底是答应啥？后面应该有办到吧？要是没有的话，那她可就更尴尬。</p>
嗯……算，等等留意看看吧。如果自己真没做到的话，那她去后再设法补上好。兰铎的性格摆在这儿，估计也不是大事……</p>
许冥默默想着，却听下方的兰铎似又说句什么。声音很小，她没听清，只隐隐听到一句“你确定可以吗”。</p>
“放。”紧跟着，许冥便听到自己一脸肯定地再次开口，依旧是那副一看就是在瞎打包票的表情，“我说到做到，从不开空头支票。”</p>
“事成之后，我绝对会按照你的要求，好好杀你。让你走得干干脆脆、毫无痛苦。”</p>
许冥：“……”</p>
好吧，当她什么都没说。</p>
确认需求，满足不，下一。</p>
拖拉的性格，也不喜欢没确定的事。哪怕要烦恼，至少也得等铁板钉钉的答案来后再去烦，不然万一烦恼错，自己不是很尴尬。</p>
再次重重吐口气，许冥只觉一直酸胀的胸口，总算稍稍好受些。</p>
略一思索，她又从包里掏规则书，熟练地翻到脑菇所在的那一页，直接将手按上去——</p>
这种候，有空烦恼，不如抓紧间做正事。她失忆的事情是大致捋清，可她阿姨笔记上的锁还没打开呢。</p>
正好现在距离脑菇的上次使用已经四十八小，可以再进行一次回顾。又正好这会儿没什么事无人打扰。许冥琢磨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再围观段记忆碎片，找得到密码最好，找不到就当看视频解压……</p>
和上次一样，随着技能的发动，按在页面上的手指上很快就找一枚小小的白色菌菇。</p>
只是这回许冥要冷静许多，几乎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层层菌菇沿着手臂飞快爬上，直至最后，突兀地发“噗”一声轻响——</p>
许冥缓缓睁开睛，毫不意地发现，自己已然身处另一场景。</p>
这次的记忆场景十分陌生，看上去像是屠宰场，飘着腥气的巨大空间里，是一扇扇悬挂着的猪肉。</p>
许冥飞快在脑海里搜索下，没有在现存的记忆里找到任何可对应的地点；一转头，却看到身后被悬挂着的猪肉正在不安分地蠕动，干瘪的窝倏然睁开，似是正在悄悄打量四周。</p>
哦。许冥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不记得。合着是怪谈来着。</p>
她现在是纯粹的旁观者视角，这场景内发生的一切她都无法干涉，也无法干涉到她。此许冥还挺放松的，大致观察下情况后就开始到处飘，试图找到这记忆片段的自己。</p>
好消息，没多久就找到。</p>
不知算不算好的消息，找到的人不止自己。</p>
许冥飘在空，望着正与另一自己冷冷相望的兰铎，神情复杂地抓抓脸颊。</p>
从发型看，自己这会儿应该才刚大一；兰铎的形看着却和现在差别不大，甚至连穿着的兜帽衫都是同一件。除身上没有佩戴红丝带铃铛，可说毫无区别。</p>
……只是身上散发的气息显然要更阴冷些。非常明显的非人气质。</p>
不知是不是许冥的错觉，这会儿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也有点微妙……看上去像是有些剑拔弩张？似乎还有些彼此防备。是刚认识的候吗？</p>
许冥不太确定地想着，却听站在角落的兰铎忽然开口，一声，又是那种好听到令人侧耳的声音：“你说真的？”</p>
“？”许冥有些好奇地看去，正见另一自己环臂点头，语气随意之又带着几分漫不经的笃定：“当然。做不到的事，我不会说。”</p>
……你见鬼。</p>
飘在空的许冥冥面无表情地想到。</p>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答应什么，但我看你表情就知道，绝对是在开空头支票。</p>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p>
“……行。”记忆的兰铎倒是没有半分怀疑，见状便微微颔首，原紧绷的身体也一下放松不少。</p>
“那就这么说定。我帮你拿到这怪谈的根，相应的，你也得帮我。”</p>
“成交。”另一自己毫不犹豫地点头，许冥就这么看着人用力握握手，一陷入沉默。</p>
可以，一敢说一敢信。不愧是以后还能一养狗的。</p>
不话说回来……自己到底是答应啥？后面应该有办到吧？要是没有的话，那她可就更尴尬。</p>
嗯……算，等等留意看看吧。如果自己真没做到的话，那她去后再设法补上好。兰铎的性格摆在这儿，估计也不是大事……</p>
许冥默默想着，却听下方的兰铎似又说句什么。声音很小，她没听清，只隐隐听到一句“你确定可以吗”。</p>
“放。”紧跟着，许冥便听到自己一脸肯定地再次开口，依旧是那副一看就是在瞎打包票的表情，“我说到做到，从不开空头支票。”</p>
“事成之后，我绝对会按照你的要求，好好杀你。让你走得干干脆脆、毫无痛苦。”</p>
许冥：“……”</p>
好吧，当她什么都没说。</p>
确认需求，满足不，下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