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慢慢走
“立正,举枪!”
士兵们踢着正步,抱着骨灰盒向烈士陵墓走去。
台下坐着李言的亲朋好友,原本50个座位大概只坐下了10来个人,陈镜率先走在队伍前列,天空下着蒙蒙细雨,明亮的天空反而特别衬托起地上西装的黑,陈镜走在队伍前列,踏着礼仪步伐慢慢走到李言的骨灰盒前。
扣下自己的海军标识章,按在李言骨灰盒顶盖上方,随后用力一拍,徽章紧紧的扣在李言的骨灰盒上。
一个接一个,一排接一排的献上自己准备的鲜花,家人们坐在凳子上泣不成声,他的父母们更是差点哭到晕厥。
“李言,这个名字陪了我4年,我们是最亲密无间的战友,更是无法割舍的兄弟,或许他做过某些错事,但他确确实实在我需要他的时候都义无反顾的出现,他很喜欢抽烟,更喜欢喝酒,每次拿到酒杯就像碰见她的小媳妇一样傻傻的笑。今天我们在这里,以表明我们尊重死者的内心,更重要的是让他的灵魂得到慰藉,我们生前是兄弟,死了,他也是我死去的兄弟。我们经历的战斗数不胜数,可他这个人从没写过遗书,他总是非常自信的跟我说他有九条命,而他的最后一条,在昨天,已经用光了。”
陈镜站在台上对着众人致悼词,萧茜就坐在旁边也默默流下了眼泪。
葬礼结束后,陈镜来到吉普车旁,准备打开驾驶室门,萧茜突然把门拉住。
“我来开。”
二人坐在车上默不作声,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陈镜看着这个路不像回家的路,便问道萧茜“我们去哪?”
萧茜迟疑了许久没有说话,突然一脚急刹车将车停在路中间。
“陈镜,我们结婚吧。”
陈镜拿着烟的手一下子颤抖起来,烟也掉在地板上,呆呆的看着萧茜。
过了好一会陈镜才回过神来,将烟捡起来扔出窗外。
“你是说现在?”陈镜一脸不可置信的问。
“怎么样?你不想吗?我们相处了那么久,我也考虑了很久,每一天都在打仗,每一天都在有人死去,说不好某一天我们俩其中一个也会死去,我想把握好现在,我不想等到了那一天你或者我像今天一样对着人群致悼词的时候在说出来。”
“茜····这···”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你不同意的话,你自己想想。”
“我不是说我不同意,李言刚走,兄弟们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我如果现在结婚他们会怎么看我,我现在没时间去考虑这些事,你也知道,我想等着稍微太平点再说。”
萧茜埋着头想了想,点了点头,正准备开口的时候二人的手机都同时响了起来。
“马上到作战会议室报到。”
陈镜和萧茜同时抬起头看向对方,急转弯就向会议室疾驰而去。
“他妈的,刚打完仗,现在又要打吗?”陈镜在副驾驶座位上发着牢骚,抓着萧茜的右手把玩起来。
“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萧茜说完,将车停在会议室门口,二人奔跑着向会议室跑去。
陈镜打开门,一下子被惊到了,悄悄的对着萧茜说“所有大级别的长官都在这里,出事了。”
萧茜听到后两只眼睛瞪得很大,随后带着陈镜入座。
“都到齐了,废话不多说,我们刚从南边划分来的土地正在被不明势力进攻,我们甚至还没在那站稳脚跟,所有基础设施都不是很完善,听前线部队传来的消息,这伙人没有身份标识,暂时也没有组织承认。”
“有现场图片吗?”一位军级指挥官问道。
建沛打开投影仪,播放了几个视频。
“用的枪五花八门的,人脸扫描识别能出来吗?”
“这群人用的都是假瞳孔识别技术,我们正在破解,今天叫各位来就是让各位来解决这个事情,那是我们的地盘,我们不可能就这样拱手相让。”
这时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站了起来。
“这块地是我们陆军在负责,出了事责任在我们陆军总部失职,请司令官给我们这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收复失地。”
“陈镜刚想站起来讲话,就被萧茜拉着坐了下来。”
建沛也瞄了一眼,随后讲道。
“我们一城的海军分部同志们刚执行完任务,这次你们就充当预备队,在后方等着补充兵源和休整,至于你们陆军这么说,我也应该把这个机会给你们。”
随后看了陈镜一眼,眨了眨眼示意他放松。
“是!司令官同志,我们今天就连夜研究作战计划交由您审批。”
“好,这次行动陆军总攻,海空军部队做预备队,有意见吗?”
陈镜举起右手,说道“我认为我们是联合作战军种,所以我反对!”
但这位老头却笑了笑。
“别忘了,我们陆军可不是两条腿在地上跑。新地盘的建设工作本就是我们在做,在我们的地盘出了事就不叫兄弟们来看我们的笑话了,你们说呢?”
陆军作战部的人全都站起来,以军姿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好!那就这样,按我说的计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