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自首
陶菁菁几次想拿手机，却都被程煜打断。她心里就有数了。
“程特助，网上有关于我的传闻了是吧。”陶菁菁放下了手机说：“我猜猜，也许说我作风混乱，脚踏两只船。“
程煜摇摇头说：“并不是。”
陶菁菁重新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新闻，倒吸一口冷气。
“真正的恶魔在身边。陶菁菁才是幕后黑手。”巨大的标题，让人眼球瞬间放大。
文章写得非常详实。文中写明陶菁菁是精神病，她在疗养院学习杀人和剥皮的技能，出来后，进入杨睿的医院，并成功嫁给了杨睿，掌握了更多的信息。她杀人后，良心发现，成为这些人的入殓师。第一个是白晶晶，第二个是黄莹莹，第三个是芳姐，这次是宋嫣然，反正被她选中的人没有一个好结果”
陶菁菁看完，冷静了下来。心说：“也好，这样舆论的矛头指向我，就不会是陶晓峰了。”
“别看了，都是瞎写的，看了心里不舒服。”程煜拿走了她的手机。
陶菁菁笑了笑，“程特助，你不怕我。我可是心狠手辣的大魔头。”
程煜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不是三岁孩子，我有分辨是非的能力。谁是好人和坏人，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陶菁菁笑了笑。可是笑容很快消失了。仔仔的班主任打来电话，仔仔和同学打起来了，还把同学打伤了。
“程特助，麻烦你帮我跑一趟，把仔仔接回家。”
程煜点头，离开了医院。
陶菁菁的手机又响了。是宋晓婷。
“晓婷。什么事？”陶菁菁声音轻快地说。
“是不是真的，你做没有做那些事？”宋晓婷的声音发颤问道。
陶菁菁好像被人捅了一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沉默的陶菁菁，让宋晓婷更加崩溃，“菁菁，你去自首吧，我知道都是你的病害的，你也控制不住自己，但是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这可是好几条人命。”
陶菁菁气得挂了电话。
她们以前不在一个班。陶菁菁出院后，转到宋晓婷的班。宋晓婷在学校的时候，因为成绩优秀，长相甜美，许多同学想一亲芳泽。她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男生，她不堪其扰。陶菁菁看不下去，将这些男生都赶走了。陶菁菁被人误认为精神病，没有同学和她说话。只有宋晓婷和陶菁菁说话，她们之间友谊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宋晓婷的电话又一次响起。
“什么事？”陶菁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能不能去自首，陶晓峰是无辜的。真的，他就是一个大男孩，连鱼都不会杀一只，他笨手笨脚，怎么会杀人？也不可能完成剥皮的过程。他心地善良，还给流浪狗喂好吃的。他真的不是凶手，他受过高等教育的，有钱，有颜，他如果想犯罪，一定会做好，根本就不会让人抓到把柄。他这样一个人被冤枉，肯定无助死了。菁菁，求求你，救救他吧。”宋晓婷苦苦哀求。
陶菁菁肺几乎气炸，一句话也说不出。爱情和友情之间，她直接选择了前者。让陶菁菁不知道怎么说。
宋晓婷继续说：“菁菁，我可能有点着急，晓峰被调查，听说还有新的证据，我太着急了。对你态度不好了。也许凶手不是你，但你不是精神状况出现了问题吗，你就是自首，说自己杀人，也不会被判处死刑。你看在我们的友情上，救救陶晓峰，多少钱，我一定会和陶太太讲，五百万可以吗，这可能是你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大姐。”陶菁菁打断宋晓婷说：“你逻辑不对呀，我嫁给了杨睿，他有的是钱，我现在不缺这五百万。再说，我有精神方面的障碍，就是凶手？按照你的逻辑，我都是凶手了，我还会傻得去自首，我会傻得听你话，这不是矛盾吗？你想想，我和你身份互换，你会为了这样的友情，去自首吗，我现在有别墅住，山珍海味不缺，爱人对我百依百顺，我放着好日子不过，会为了区区五百万为别人顶罪。晓婷，你仔细想想，是你的话，你愿意吗？”
“对不起，我就是太着急了。”宋晓婷说，“菁菁，你别生我的气，我们还是好朋友。”
“不，不，我和你友情到此为止。”陶菁菁挂了电话。
该生气的，宋晓婷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感觉被人控制了一样，完全不是她平时的作风。放下电话，陶菁菁反应过来不对劲。
陶菁菁马上联系了护士长，问宋晓婷还在不在医院。得到的回复是宋晓婷已经休假了。
休假，陶菁菁心里七上八下，她给方泽打电话，请他调查一下宋晓婷的现在的位置。
半小时后，方泽回复她，宋晓婷已经不在榕城，已经出国了。
出国了，她根本没有护照，怎么会出国。刚刚宋晓婷的情绪很不对，陶菁菁现在彻底冷静下来。
宋晓婷可能被绑架了。而且已经出国了。人现在是生还是死说不好。刚才的电话是录音，还是她本人实时通话。也无法判断。陶菁菁瞬间头大了。
这时，程煜带着仔仔走进病房。
小家伙脸上有一处伤，这些日子变白净的小脸，红了一片。
“疼吧。仔仔先去检查一下，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陶菁菁摸了摸孩子的头发说道。
“姐姐，我没有事，那个钱多多比我还惨，我把他打倒了。姐姐，你不知道，他太坏了，居然说姐姐是恶魔，说姐姐是坏人，他才是坏人，他全家都是坏人。”仔仔说。
陶菁菁带仔仔检查，程煜阻拦道：“好了，小姐姐，您老老实实的在病房吧，我带他去检查就好了，您可不能出一点差错，等明天睿哥回来，您才可以四处走动，现在您最好不要出病房。”
“好家伙，这是软禁呀。”陶菁菁说。
“随您怎么说，反正您别出病房就好了。”程煜说。
“好了，知道了程特助，您带孩子去做检查吧。”
“仔仔，跟程哥哥检查去吧。”
两个人出了病房。陶菁菁换下衣服，快步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