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艺术家
陶菁菁等人刚上高速公路，陶菁菁的电话响了。她盯着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号码几秒钟，大脑一片空白。
仔仔的声音响起：“姐姐，你的电话响了。”
陶菁菁如梦初醒，接通了电话。
一个柔美的女人的声音：“杨太太，我是戴静雯，我的儿子是陶晓峰，和杨睿是发小。你认识的吧？”
陶菁菁握紧自己的手，脸上不露一丝痕迹：“是的，认识。”
戴静雯继续说：“我有个请求，希望杨太太能帮忙。”
“我可能不太方便，等”陶菁菁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
戴静雯就打断她的话：“杨太太，我儿子的情况紧急，我请求你，帮帮我们。”
陶菁菁一时无言。这么多年，这女人还是一点没有变，总是以自我为中心。
戴静雯说：“杨太太，杨睿的祖母不让你进门，我可以美言几句，让你坐稳杨太太的位置。怎么样，你考虑一下？”
陶菁菁几乎要气笑，她把自己当什么，当爱慕虚荣的女人。既然如此，只好将计就计。她清了清喉咙：“莫太太，一百万，少一分我不会见你。”
戴静雯果然沉默了好一阵，然后说，“好，一百万。”
挂了电话，陶菁菁对程煜说：“程特助，不回大杨树了，我们返回榕城。”
窗外是飞快掠过的风景。陶菁菁回想起往事。
在地下室，陶菁菁醒了。她无法伸展身体，因为她被关进狗笼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传来了脚步声。
“醒了，宝贝！”一个熟悉的声音让陶菁菁遍体生寒。
陶菁菁抬起头，看着面前女人。月牙白的旗袍勾勒出她美丽的身躯，尽管已近四十，但岁月的痕迹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是著名演员，表演艺术家戴静雯，她的母亲。
“看你，多狼狈。”戴静雯笑了笑，她的笑美得像一幅画，在陶菁菁眼中充满诡异和虚假。
“宝贝，你也不要想不通，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和你爸爸给你找了相亲对象，你看不中，却喜欢上杨家那个小子。小小年纪就和人家同居，一点都不自爱。你知道吗，我和杨家老太婆，商量你的彩礼的时候，人家是十万都不准备拿，还要我们的陪送一百万的嫁妆，不包括婚房和汽车，这样算下来，我们养你这么多年，都是赔本买卖。凭什么？凭什么他们杨家站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还不是你不知廉耻，不知轻重”
陶菁菁想反驳说，她和杨睿是自由恋爱，并没有同居。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宝贝，有人看中你，愿意出一千万买你。你也知道你爸爸生意遇到了难处，你弟弟将来创业，也需要钱，你牺牲一下，就当对我们的养育之恩的回报吧。”戴静雯说道。
看着戴静雯转身欲走，陶菁菁说，“等等。”
“怎么了，宝贝。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挺赶时间的，你最好一分钟说完。多余的话我不会听。”
陶菁菁说，“外婆的身体一向很好，突然生病，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戴静雯：“你外婆？让你叫她外婆，真当她是你外婆吗，她就是小三，你外公也是糊涂，很多钱都留给她，她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农村的女人，一个什么不懂的护士，一个土里土气的女人，你舅舅早看她不顺眼，我并没有插手，看不上她的三瓜两枣。”
陶菁菁问：“你是不是我亲生母亲？”
戴静雯笑，“怎么你怀疑吗，如果你觉得心里难过，就当我不是你亲生的妈吧。”
戴静雯抬手看了看手表说，“好了，一分钟到了。”
她的身影马上消失在黑暗中。陶菁菁笑了，大声笑。
“我知道你因为谁？他早不爱你了。”陶菁菁的话一出口，便让戴静雯的身形定住。
陶菁菁说：“你爱的男人，对你一天天失去了兴趣，你的儿子也不听你说的话，你是因为缺少爱，才这么嫉妒的吗？”
戴静雯气道：“你住口，我根本就不缺，你爸爸爱的始终只有我。”
陶菁菁冷笑：“从你不是好母亲的那天，他就不爱你了。”
戴静雯反问：“你什么意思？”
陶菁菁看着她，那个女人不再做表情管理，她皱起眉头的样子，才有一点点苍老。
“你找了莫韦杰，让我和他相亲。你觉得你丈夫为什么发火？莫韦杰不喜欢女人，整个榕城都知道，你让我和他相亲，是因为这样，你心里会好受吗？”陶菁菁说道。
果然，戴静雯脸色阴沉，“你瞎说，莫伟杰有一双儿女，他根本……”
“他们不是亲生的，都是收养的。而且莫韦杰喜欢的一直是我爸爸，你的丈夫，你不知道吗？”陶菁菁的话一出口，戴静雯呆若木鸡。
“你胡说，我不相信。”过了很久戴静雯都颤抖的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陶菁菁看着她，心里冰冷如万年不化的冰山。“你应该可以感觉到，但凡爸爸喜欢的，莫韦杰一定要抢到手。为了得到爸爸的另眼相看，他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创造一次新闻，不管是好的坏的，他几乎都要霸占榕城的热度。莫韦杰对你和颜悦色，甚至是故意挑逗都是为了引起爸爸的注意。”
“不，你都是胡说八道，我一句话也不会信。”戴静雯脸色变了又变。
“他是登徒子，无耻之徒。”陶菁菁说，“有一次，他将爸爸堵在画展，我亲眼所见，他的眼神带着觊觎，带些侵略性。他对爸爸说爱，说心里一直爱慕爸爸……”
那一次，陶菁菁将莫伟杰的一颗牙打掉了，要不是爸爸制止，她绝不会放手，一定要给他好看。
“你住口，你住口……”戴静雯说，“我一句话也不信。”
陶菁菁冷漠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莫韦杰告诉爸爸，他爱屋及乌，结婚前夕，将新娘的味道好好品尝的一遍，他告诉爸爸，他们有同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