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结婚
陶菁菁第一次看到骆恒崩溃，她的喉咙好像发炎了，说不出一句话来。
骆恒不吃不喝，失魂落魄。仿佛被人抽掉了骨头。
仔仔更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停的哭。孩子眼睛肿得不像样子。
陶菁菁一边处理芳姐的丧事，一边咨询仔仔的领养事宜。
“你想领养仔仔？”杨睿问陶菁菁。
“嗯，怎么了？”陶菁菁在电话里答得漫不经心。
“我们结婚，一起领养仔仔。”杨睿突然天外飞仙的说了一句。
陶菁菁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老板你有病，还是我有病。她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是真结婚，就是领一个结婚证。办理领养手续会更方便。你知道的，你的疗养院的经历，会造成领养手续的无限拖延，更甚至不会通过。”杨睿说得头头是道。
陶菁菁不说话，无话可说。真离谱。感觉老板发疯了。
“我知道仔仔的生父是步荣光，他被辞退后，进入了莫氏。如果他知道了仔仔的存在，一定会想办法……”杨睿说，“他的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苹姐生了女孩，一直被嫌弃。”
“没必要结婚。”陶菁菁说，“再没有其他办法了，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这是最好的一条路。其他的浪费时间也浪费资源。”杨睿说。
“好。我同意。”陶菁菁终于下定决心，“假结婚，以后我们再离婚。”
“好，都听你的。”杨睿说。
法医检查了芳姐的尸体。陶菁菁将芳姐的尸体领回来。
在殡仪馆，芳姐残缺不全的尸体，经过了缝合，陶菁菁调制了药水，制作了人工皮肤。
当芳姐的容貌复原的时候，骆恒泣不成声。
陶菁菁心里默默说，放心吧，芳姐，仔仔我一定帮你养大，你放心吧，凶手一定会得到严惩。希望你在那一边平安喜乐，忘却这世间的一切悲苦。
“妈妈。”仔仔哭得撕心裂肺。这几天，小脸上泪痕就没有干过。
芳姐的事忙完了，陶菁菁和杨睿去领结婚证。
“杨总，我们要不重新商量商量，婚姻不起儿戏。”陶菁菁站在民政局的门口，迟迟不肯进去。
“我今年三十二岁了。”杨睿说，“我知道婚姻不是儿戏。我经过深思熟虑的。第一，我深爱我的妻子，不可能真的另娶他人。但我需要一个名誉的妻子，这有利于我的事业，也有利于我的家庭。第二，我们领养了仔仔。因为我没有孩子，他可以成为我培养的对象，第三……”
“杨总，别说了。”陶菁菁制止他，“感觉都是你在付出，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个家。”杨睿说，“这是那种很普通的家庭，一日三餐，一家三口，只要彼此关心，就很好了。”
“你可以找更好的人选，为什么偏偏是我。”陶菁菁说，“我和仔仔，一个有病，一个年幼，哪个像是正常的样子。”
“你担心什么？”杨睿笑了笑，“我们不是假结婚吗，我们不是为了领养仔仔才假结婚的吗？假的东西，你还要考虑这么久，真的结婚，你是不是更纠结？结婚一直是我渴望的，我总要选一个不讨厌的人，一个能聊的来的朋友，一个能给我安全感的人吧。”
“我？我能给你安全感。”陶菁菁一脸不解。
“是。只有你能给我安全感。别人给不了。这就是我选择你的原因。不光女生需要安全感，男人同样需要安全感。就是那种只要在一起，即使明天地球爆炸，世界末日，也一样会微笑地一起面对。即使世界上只剩下彼此，也不会感觉寂寞孤单。”杨睿说，“这世界上除了爱，安全感是我们最需要的，你明白吗？”
“不明白。”陶菁菁直摇头，“完全听不懂，什么安全感？什么地球爆炸？我不能理解。”
“因为你不缺安全感，不缺爱。”杨睿说，“你有爱你的爸爸妈妈，你有骆恒、宋晓婷这样的朋友，你的安全感一直都是满格电量，所以你不能理解我这样的人。就像是一个吃得饱饱的人无法理解饥饿的滋味。”
“你的意思是我是那个吃饱饭的人，你是乞丐，饿着肚子？”陶菁菁说，“你父母都在，身价过亿，怎么会缺少关心和爱呢？”
“安全感本身和钱没有关系。如果你饥肠辘辘，有人给你一个金子做的碗，说吃吧，这可以买一万个馒头。你只能抱着这个金碗饿肚子，安全感就是这样失去的。”
陶菁菁心里说，有钱人真矫情。有了金碗可以自己去换馒头，纠结那么多干什么，安全感都是自己给的。依靠别人，完全行不通。
“我们快进去吧。”杨睿不给陶菁菁思考机会，迈步走进了民政局。
“说到底是你吃亏。”陶菁菁走进了民政局，“以后别后悔，不，是随时可以后悔，我们随时可以结束这段假婚姻。”
“好，都听你的。”杨睿说。
照结婚照。
“新娘子笑一笑。”
“新郎靠近新娘一点，好的，在靠近一点，中间不能留缝隙。”
陶菁菁像是一个微笑机器人，假笑了好长时间。偏偏摄像师对她的笑不满意。
“新娘笑真诚一点，发自内心的，看看新郎笑得多开心。”摄像师说，“这不是抢亲，新娘你要知道你不是被土匪抢回来的，你是自愿的，你应该开心，一定要开心的笑，这样才能上镜。虚假的笑完全没有必要的。好吧，重新来一遍，新娘要好好想想开心的事，新郎继续保持笑容。”
陶菁菁笑得脸都僵了，完全找不到感觉。她不明白微笑也可以，为什么一定要笑得灿烂。是结婚证一定要笑才行吗，不结婚了行不行？”
“好了。”杨睿对摄像师说说，“我和我未婚妻沟通沟通。”
摄影师点头，他有点不明白，这么好看的男人找一个这样普通长相的女人，还对她百般迁就，是不是因为这女孩子有钱？
“菁菁，这月工资涨三千。”杨睿说，“少不少？少的话可以再加。”
陶菁菁马上喜上眉梢。“不少，不少。”
杨睿悄悄做了手势。摄像师马上举起来相机。
真好看。两人笑得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