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二归尘
陶菁菁醒过来，意识回笼，她想起莫氏的藏獒，她抬起手臂看了看，手没有断。
以后发生了什么？她是怎么回来的？陶菁菁一点印象也没有。像是醉酒的人，不知东西南北。
陶菁菁走出了治疗室，骆恒他们都不在。
整个场里安安静静。
陶菁菁去了小商店，老板娘认识她。
“来啦。”老板娘阿英微笑说道。
“嗯，一桶泡面。”陶菁菁有气无力地说，她一抬眼，吓了一跳。
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坐在商店的货架边，安静的玩着乐高。
“仔仔，你怎么在这里？芳姐呢？”陶菁菁走到小男孩身边。
“菁菁姐，我妈好几天都没回来了，她是不是不要我了？”仔仔的眼睛湿润了。
芳姐好几天没回来？陶菁菁心里咯噔一下，怪不得骆恒他们都不在，原来是找芳姐去了。
陶菁菁拉住他的手，将孩子拉起来，安慰仔仔，“芳姐跟我说了，去见个同学，下周就回来了。别哭，姐姐给你买辣条。”
“我妈不让我吃垃圾食品。”仔仔认真的说。
“偶尔吃一次没关系的。”陶菁菁拍拍孩子的小肩膀，“放心，芳姐骂你时，你来找我好了。”
到底是孩子，仔仔露出了笑容。
陶菁菁买了泡面、火腿肠、榨菜，辣条。还给仔仔买了一个汽车的乐高玩具。
两个人回到铁塔沟垃圾场，灯光晃动，人影幢幢。
“妈妈回来了。”仔仔高兴地跑过去。
房门开着，屋里人还不少。
仔仔目光看了一圈，失落地低下了头。
骆恒、杨睿、陶晓峰以及场里的工人都在。
“没找到人？”陶菁菁问骆恒。
“这不很明显吗？”陶晓峰不屑地说，“哪儿都有你。”
陶菁菁不和他争论，将零食给了仔仔。吩咐他去吃东西。
等仔仔被带到后院去，陶菁菁才对骆恒说，“我能找到芳姐。”
陶菁菁掏出手机。
“你给她装定位器了？”陶晓峰看出了门道，“你们为什么装定位器？”
“要你管。”陶菁菁说。
一张地图在手机里出现了。
“你有这好东西怎么不早说，我们都找两天了？”陶晓峰抱怨。
陶菁菁看到一个地图的红点，有些愣神。
“找到了。”陶晓峰高兴地说，“走吧。”
杨睿目光望向了陶菁菁，叫她的表情凝重，忙问：“怎么了？”
“那地方是冷库。”陶菁菁看向骆恒说。
骆恒沉着脸，不说话。
去冷库的路上，陶菁菁安慰骆恒，或者是安慰自己。“一定没事的，你别担心。可能她找得新工作。”
骆恒摇摇头。
冷库的老板老金和骆恒认识，听说他们要找芳姐，直摇头。“我对天发誓，真没见过她。知道你们找了几天了，我要是见过，一定跟你们说了。”
陶晓峰问：“老板，你最近招新员工没有？”
“有的，有的，有一个小伙子前几天来面试，我正缺人，让他干了一段时间。”老金说道。
“现在人呢？”陶菁菁问道。
“早走了，说老家有事，两天前走了。”老金一脸不解，“你们意思是他拐走了芳姐？”
“如果拐走了，还好了。”陶晓峰说，“我们进去找找。”
“可以的，可以的。”老金陪他们走进了冷库。
“这是什么货？”陶菁菁问道？
“都是冻鸡，冻鱼。”老金说。
“能不能打开看看？”陶晓峰问道。
“不行。这都是要明天拉走的。”老金笑了笑，“打开不好卖的。”
杨睿表示：“不如卖给我，我给员工发福利。”
老金喜笑颜开，“当然好了。”
人数不够，杨睿又找了几个人来。
一箱箱货物打开，一箱箱检查。
一直到最后剩七八箱的时候，陶晓峰对陶菁菁说，“你那个破玩意有用吗？屁都没有一个。”
其他人都面带疲倦。
天蒙蒙亮，陶菁菁盯着最后的几个箱子。
如果没有，最后不过。
最后七八个箱子也打开了，没有任何可疑的。
陶菁菁长出了一口气。“太好了，这是不是代表人还好好的。”
他们准备出冷库的时候，老板的媳妇提了一包肉说，“这是别人送的，挺新鲜，我们吃不完，送给你们一些。”
骆恒摇头说不用。
老板娘非要给，最后老板娘塞给了陶菁菁。
他们返回了垃圾场。大家饥肠辘辘。
平时都是芳姐准备饭菜。陶菁菁想起芳姐失踪的事心烦意乱。
杨睿去了厨房，准备给陶菁菁做个肉丝面。
杨睿打开盛肉的袋子时，一个小东西掉在地上。他捡起来，仔细一看，是一只很精致的美甲片。
他记得老板娘穿得很夸张，一条红裙子，指甲涂得是大红的，特别的鲜艳。不像是她的指甲片。
杨睿觉得这肉不太卫生，直接做得素汤面。
吃饭的时候，陶菁菁问杨睿，“老板娘不是送了肉，你怎么不放？”
杨睿说，“装肉的袋子上有个指甲片，我觉得不干净，就没有做。”
啪嗒——陶菁菁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她头皮发麻，嘴都有些发抖，“什么图案的指甲片？”
杨睿说：“京剧脸谱的。”
陶菁菁眼前一黑，“我送芳姐的定位器是一个京剧脸谱的指甲片。”
所有的人都呆了。
杨睿去了厨房，在垃圾桶翻出那枚指甲片。
陶菁菁一看，心像被人插了一刀。
“这是芳姐的。”陶菁菁肯定地说。
陶晓峰他们返回了冷库，在老板和冰柜了，果然发现了芳姐的遗体，被分解的五六包。
老板、老板娘傻眼了，他们不停的呕吐。
“呕……这是新来的员工拿给我们的，他说呕……这是别人送的肉，特别新鲜。呕……还给我们烤了一些。当时呕……我们也没有留意，觉得他人还挺好的………”
“又是剥皮、分尸，他们越来越猖獗了。”陶晓峰想不到帮杨睿找人，又绕回到剥皮分尸案上。
其实杨睿打电话让他帮忙找人时，陶晓峰正忙着查安保公司的漏洞，刚有点头绪。就被喊来找一个陌生女人。如果不是杨睿开口，陶晓峰不会理会。
到底是谁如此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