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犯病
陶菁菁知道社会是险恶的。莫宅到处充满着诡异，好像和她不是同一个年代，同一个社会。
陶菁菁在安保人员为他们“接风洗尘”的时候已经觉得蹊跷，后来蛇围住他们，陶菁菁瞬间明白是那水雾有问题。
看来他们早已经准备好了项目，只等他们上门了。
“冲我来，她什么都不知道。”杨睿变了脸色，他向前一步挡住陶菁菁，“如果是钱，我可以赔偿。”
莫韦杰哈哈大笑，“小杨，你觉得是钱的事吗？你的人惹我的人不开心，她必须要留下点什么吧？”
不是钱的问题，肯定是因为有仇。
“我愿意为她赔礼道歉，一千万可以吗？”杨睿问道。
“如果给你一千万拿走你身体的一部分，你愿意吗？”温衡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身体的一部分。”陶菁菁心里思量，我干嘛了，我拿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她下意识去观察那个年轻男人，这男人她不认识，看起来斯斯文文。那人的意思是惹到他了，可她并不认识他。陶菁菁有无力感，记忆丢了一段的感觉，就是别人对你的好也忘了，坏也忘了。这很被动。
“留下你五根手指头吧。”莫韦杰云淡风轻的说道。好像在他眼中手指头是随便的像卫生纸一样的东西。
“如果我不留呢？”陶菁菁平静地问道，“你能拿我怎么办？”
莫韦杰笑了笑，对莫一非点了点头，说：“开始吧。”
莫一非摇摇头，叹了口气，“宝贝，你前面吃的苦头还不够，还不长记性。你惹他干嘛呢？你叫声老公，我救你呀。”
陶菁菁理也不想理他，“神经病。”
“嘴硬。”莫一非笑，“不能怪我啦。”他不知动了什么开关。
哗啦啦，陶菁菁四周地面蓦地升起三米多高的牢笼，将陶菁菁困在其中。这牢笼大的无边，通向庭院深处。
杨睿被拦在牢笼外，他见陶菁菁被困，心急如焚，随即拿出手机要拨打报警电话。
“没用的，别白费力气。”莫一非说，“在这里你不可能拨出去。杨总，放心，我们是不会为难你。”
“你们想怎样？”杨睿沉沉问道。
温衡笑了笑，“不会死人的，顶多是让她失去点东西。”
哨声响起。杨睿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庭院的深处，牢笼深处有了动静。
一个黑影出现了，远看像一只小狮子。头上的毛发又长有多，几乎把眼睛遮住，棕色的鼻子，四肢腿强壮有力，黑熊一样强壮。
是藏獒。
“宝贝，你现在叫老公还来的及，一会儿这小东西可会咬掉你双手的。你可以选，是先咬左手，还是右手。”莫一非微笑地说。
陶菁菁看向他们。莫韦杰淡定喝茶，温衡摆弄一只手掌大的黑色蜘蛛，莫一非似笑非笑，杨睿满眼都是担忧。
“呵—”陶菁菁一声嗤笑，“让我低头的永远不是强权。”
“行，骨头真硬。”莫一非笑了，“，别怪老公不客气了。”
“滚远！”
莫一非脸色一变，扬了扬手。
那只藏獒像一只敏捷的豹子，飞奔过来。陶菁菁拼命躲闪，可是时间一长，她渐渐没有了力气。如果不是莫一非的命令是咬她的手，她已经被这凶兽咬掉了喉咙。
当藏獒咬住陶菁菁的手臂时，鲜血染红了陶菁菁的衣服。
“住手。”杨睿双手用力掰扯着栅栏，他的青筋绷出，一脸惊慌。他后悔了，想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让陶菁菁过来。是他害了陶菁菁。
眼睁睁看着陶菁菁的衣服被染红，他的心一下沉入深渊。
扑通一声，杨睿跪下。
“求你们了，住手。”杨睿从来没有这样卑微过，“放过她，我愿意……”
“不。”陶菁菁痛彻心扉，她感觉手马上就断了。可她看到杨睿匍匐于地的样子。突然升起一种愤怒。这怒火越烧越凶。要把她整个人吞噬。
“我愿意将忆菁医院无偿转给你们。求你们放过她。”
“你早这样识抬举，她不至于受这苦头。”莫韦杰放下茶盏，笑呵呵地说，“我们是亲戚，你奶奶还是我的远房表姑，说起来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什么意思？”温衡的眉竖了起来，“说好为我报仇，他一说钱你就变了呗！”
“阿衡，这不是我们是亲戚吗？不能做得太难看，是不是？”莫韦杰陪着笑脸。
“爸，我去拿合同。”莫一非站起来。
杨睿一把拉住他，“放人。”
莫一非看了看陶菁菁，女孩已经摇摇欲坠，马上要栽倒了。
“宝贝，谁让你不听我的话。”他自言自语说着打了个响指，牢笼收起来，那只藏獒也松开了陶菁菁。
“杨总，说话算话，我去准备合同。”莫一非笑呵呵说道。
他经过陶菁菁身边时，还啧啧称赞，“宝贝，你可太能忍了，前天有个人被咬了一口，直接叫破了喉咙。烦都烦死了。”
莫一非正说着，突然他感觉到一股杀气，冷飕飕的瘆人。
一只带血的手扼住他的喉咙，慢慢收紧，莫一非脸色涨红，他双手挥舞着，想将这只手打掉，却不能成功。
一双深邃的眼眸牢牢盯住他。那是一双无情的眼睛，黑如深渊带着地狱的寒冷。
完了，莫一非暗叫一声糟了，陶菁菁犯病了。
陶菁菁的有精神障碍，说白了是个精神病，她伤害了温衡，全身而退，就是因为她有病。
不是说她已经好了。
莫一非脸色越来越红，他觉得空气都变稀薄，他不能思索了。
“你……你……”温衡见过陶菁菁发病，他不停后退，想早点离开这是非地。
“你放开我儿子。”莫韦杰站起来，两个箭步奔过来。
陶菁菁一松手，莫一非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你……”莫韦杰才张口，便没有了声音，他喉咙也被扼住。当他看向她的眼睛时，他的心一凉。
那是一双无神的眼睛，它完全没有焦点，仿佛被魔鬼统治，要毁天灭地。
莫韦杰戎马一生，他胆大妄为，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何物。如今被一个女孩紧紧扼住喉咙时，他心里泛起一丝恐惧。这是一个精神病，她可是杀人不犯法的。莫韦杰心里默念，倒霉！他绝望了，时间太仓促，变化太快，安保人员都没来得及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