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绯闻女友
“院长夫人就很离谱。”陶菁菁咀嚼这几个字，一笑而过。“院长夫人“这四个字像个笑话。一个正常人，嫁给杨睿尚且困难，何况是她一个有精神障碍的人。
电话响了，是杨睿。
“将军接过来了。”杨睿说：“它想见你。”
杨睿的房子在市中心，是一个带小花园的别墅。
将军在草地上跑来跑去，玩一只彩色的皮球。它最近好像是又胖了，刚才陶菁菁抱它转了几圈，手都酸了。
杨睿穿了一身灰色的居家服，蓝色拖鞋。头发没有做造型，柔顺的垂下，精致的眉眼，十分有少年感。
陶菁菁想起“院长夫人”，就对杨睿说：“杨总，你快澄清一下，不然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杨睿一脸莫名其妙，他问：“澄清什么？”
“就我是小三，插足你和程煜恋情的事。”陶菁菁说。
“啊？”杨睿愣住了。
陶菁菁拿出手机给杨睿看。
群主：程特助黯然神伤，买机票远离是非地。杨某和陶某某肆无忌惮，走路神同步，他们没接吻过，我表演吃。
配图：杨睿和陶菁菁并排走的图。
群主：他们之间必有奸情，初步推断有很长时间了，拥有同款水杯。“杯”与“辈”，他们暗戳戳表明是一辈子啊。
配图：同款情侣水杯。官方售价2000元一个，是今年的新款。猜猜这是谁掏钱买的。有奖竞猜。
……
陶菁菁看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抬头看杨睿。
“等等，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送我的那个水杯值两千块？”
“不知道。”杨睿低垂眼睑，“别人送的，我也不知道价格。”
群主：情侣帽子，高奢品牌，一个售价六千块。……
陶菁菁一看笑了。这帽子是在市场上买的，一个十八块八。杨睿的帽子是真的，自己的帽子假的。
“这市场十几块的帽子，怎么被他们说成六千的，真是可笑。反正，你穿十几块的地摊货，他们都以为是奢饰品。而我，即使穿奢饰品，他们也觉得是地摊货。这就是我们中间的差别。”陶菁菁说道。
“给你造成困扰了？”杨睿问，“你有男朋友了？”
“没有男朋友。”陶菁菁说，“杨总，实话实说，我上学的时候，出现了一些不好的事，住了一段时间的疗养院。我有精神障碍，医生说终身服药，可能遗传。可想而知，我有多大的危险程度，有可能影响下一代，我坚决不能谈恋爱，你说是吧。”
“精神障碍的话。我认识一些这方面的专家，可以……”杨睿还没说完，就被陶菁菁打断了。
“杨总，没有用。老骆是这方面的行家，他的老师是许良晖教授。”陶菁菁说，“杨总，你知道许教授吧？”
“知道。”杨睿又说，“可以去国外试试。说不定能看好。”
“劳民伤财。第一，我没有钱，第二，我没有时间，第三，没有必要。”陶菁菁说，“反正我的病反反复复，我早已经习惯了。所以，和一个精神病人传绯闻，不太好。杨总，你找个合适的时间澄清一下吧。”
“好 。”杨睿嘴角微微勾起，“我澄清。”
陶菁菁还要说如何澄清，杨睿突然问：“饼干好了，吃不吃？”
“吃。”陶菁菁忘了要说得话，美食当前，一切退后。
“这花园不种点东西多可惜”陶菁菁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吃饼干。
“没想好种什么。”杨睿说，“你觉得花园种什么花好看？”
“种花不如种蔬菜，黄瓜、西红柿、辣椒现在来不及了，种点白菜什么的可以。前天黄莹莹还给我发她种菜的图片，挺好的。”陶菁菁说。
“嗯。”杨睿看了看陶菁菁，欲言又止。
“杨总，怎么啦？”陶菁菁问道。
“昨天，冯涛特意给我打电话，说想和黄莹莹复合，想问黄莹莹地址。”
“你告诉他了？”陶菁菁心一沉。
“没有。”杨睿说，“有时间你和黄莹莹说一下，冯涛在满世界找她。”
“因为孩子的事吧。”陶菁菁说，“冯涛有病。他告诉黄莹莹要是怀孕，让她打掉。不然就是对他爱的不纯粹。你听说过这样的歪理邪说吗？”
“原来是这样。”杨睿说，“具体是他们两个人的事，都是个人选择。”
“太自私了。”陶菁菁说，“他给的爱本身就不平等，居高临下的能叫爱吗？”
“什么是爱？”杨睿问道。
“我来洗碗。”陶菁菁叉开了话题。
废话，什么是爱。这不是一个员工和一个老板讨论的话题。
“在家都是我洗碗。”陶菁菁在饱餐美食后，自告奋勇地说，
杨睿站在厨房门口，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怎么了？”陶菁菁问，“洗个碗而已，你看起来紧张是什么意思？上次在厨房我那是不小心，这次绝对不会了。不能什么事情都是你老板做，我来洗碗好了。”
“行吧。你小心点。”杨睿说。
陶菁菁很认真的洗碗，这活儿她比较熟。老妈超爱让她洗碗。
一个碗都没碎，这有点超出杨睿的认知，以前她洗碗每次都能碎一两个。看来，这些年她变化很大。
“我回了，下次再来看小狗弟。”陶菁菁说。
“好。”杨睿说，“我送你。”
陶菁菁临下车说，“杨总，记得要澄清一下。”
“好。”杨睿说，“我知道。”
第二天，陶菁菁的手机滴滴滴响了不停。她正在打印机前，复印一会儿会议上用的资料。
群主：你大爷，杨某人好会。这不是澄清，这是官宣好不好，本来许多人不知道，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配图：杨睿在会议室。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装，量身定做，玉树临风，严肃认真。
视频如下：
会议室静悄悄的。个个参会者正襟危坐。
杨睿说，“我澄清三件事，第一陶菁菁不是第三者，我单身，她也单身。不存在第三者。第二我和程煜不是恋人关系，正常上下级关系，我的性取向是女。第三陶菁菁现在还不是我女友，我们还没有正式交往……”
群主：分析杨某人的三点意思。第一老婆不是小三，不能随便乱说。第二他不是爱男人，不能随便乱说。第三他和老婆正在暧昧阶段，老婆还没有同意。不能随便乱说。
陶菁菁看到这里，一拳锤到桌子上。反向澄清是不是？这下跳进黄河洗不清了。绯闻女友算是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