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叔，我怕
杨睿他们听到声音，急忙过来。
黄莹莹看到高大的身影走近，眼泪打转，她扑到冯涛怀里瑟瑟发抖。
“大叔，是死人，好可怕。”娇小的女子紧紧抱住高大的男朋友。
冯涛就是昨天会议室里的总经理。他四十多岁，身材魁梧，抱着女友故作镇静，声音温柔的说：“宝贝，别怕，我在。”
陶菁菁被塞了一口狗粮。这黏黏糊糊的两人，真是够了。
冯涛似乎也害怕。两人急忙开车跑了。
杨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陶菁菁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的目光如烟似雾，让陶菁菁心里泛起了迷糊。
最近杨睿的目光随着她，这是什么意思，陶菁菁不想深究，总之不是爱情。
她任杨睿打量，大方迎着他的目光，两个门人对视几秒，她挑了挑眉。
反而是杨睿不敢和她对视，先转开了视线。问道：“你……你不怕？”
“怕。”陶菁菁望着行李箱里被怪异地折叠在一起的人，“怕她冷，怕她疼，怕找不到凶手。”
程煜报了警，他也不敢看向行李箱，急忙拉着将军去了一边。
“这是白晶晶。”陶菁菁对杨睿说道，“她脚上的纹身我记得，她说是练习生时被一个人故意烫伤的，为了遮住这道疤痕，才做得这个纹身。”
“这么巧？”杨睿看向陶菁菁的脸，“怎么偏偏让我们发现了？”
“凶手有病。”陶菁菁说。
过了一会儿她看向杨睿，“什么巧？杨总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没有，怎么会。”杨睿摊开手，“我就是怀疑自己也不会怀疑你。”
这话听起来更别扭。
陶菁菁不想听了，装聋作哑继续钓鱼。
杨睿也反应过来，他不知怎么在陶菁菁面前，总是表现的笨手笨脚。
警察来了，做了笔录。还夸陶菁菁：“小姑娘胆子真大，一般人早吓坏了。”
程煜全程点头，“陶姐姐，你怎么胆子这么大，我都不敢看。”
“你还小嘛。长大就勇敢了。”陶菁菁说。
“跟年纪无关。”杨睿说，他想起一件往事。
奶茶店，杨睿看到一个女孩将一只剥了皮的小兔子放到了陶菁菁的书包。
陶菁菁打开书包时，马上又拉上了。她拿着书包去了隔壁的饭店。
不一会儿，她回到奶茶店。边喝奶茶边吃兔肉。
晚上，一只兔子这事像长了翅膀，越传越凶。陶家增加了保镖，校方增加了保安。
每个人似乎都很紧张，只有陶菁菁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她天生大胆。毫不畏惧魑魅魍魉。
结束了，他们返回了杨睿另一个别墅。这个别墅更大、更新。有花房，有游泳池。
室内设计很现代，很舒适，家具一看就价值不菲。
陶菁菁在走廊里、会客厅、茶厅、书房都看到了一个人的照片。
“这是你女友，她长得挺好看的。”陶菁菁站在走廊仰起头看画里的美女。
杨睿站在她身后，视线盯在她头发上。陶菁菁头发浓密，头发黑长直，用一根黑色的皮筋扎成马尾。杨睿很想摸一下。
“眼睛真好看，别说你们男人喜欢，我一个女生也挺喜欢的，她怎么长得这么讨人喜欢。”陶菁菁又说。
“长得好看是她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优点。”杨睿看着陶菁菁说，“她的才华、她的气质，她的品格才是最吸引我的地方。”
“杨总，可惜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除了感动自己，一无所有。”陶菁菁说道。
“有什么关系？她爱我或者不爱。都是她的自由，我爱她，就是她站在这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知道，我依然爱她。”杨睿说。
呸，又一盘狗粮，还是过期的狗粮。
人就不该多嘴。这是一条名言。多做事少提问题。
晚上，陶晓峰过来了。他带了一束白玫瑰。
看到陶菁菁，狠狠瞪她一眼。“哪里都有你。”
陶菁菁撇了撇嘴角，“这句话应该是我送给你的吧。”
“你怎么想到的钓鱼？你一个不会钓鱼的人怎么就把人给找到了？你是什么变得？”陶晓峰说道。
“姓陶的，你好好说话。会不会？”陶菁菁说，“你说得是人话吗？”
“我对你很怀疑。你有精神障碍……”陶晓峰还没说完，就被杨睿打断了。
“晓峰！”杨睿面色有些冷，“她很正常，不能随便这样说人。”
“睿哥，你——”陶晓峰看了看杨睿，又看看陶菁菁，“她，她，她她……”
“我什么？”陶菁菁说。
“你是痞子。”陶晓峰说。
“你有病。”陶菁菁说。
度假山庄负责人尹刚，痛哭流涕，刚开张不久，就出现了这样的事。这简直是飞来横祸。他积极配合警方调查。
很快，他们查了监控，锁定了一辆外地拍牌照的车具有重大嫌疑。
司机尹文忠是负责人尹刚的亲弟。一个胖胖的二十出头的男人。
尹文忠在哥哥陪同下来到警局哭着说，“有人给我钱，让我将行李箱放到池塘里。当时他说，必须0点以前拍视频给他，我放好了箱子。发给他。他就把我拉黑了。”
“网上下的单。他说是一个传家宝的石头。”尹文忠哭着说，“我发誓，我没有打开过箱子。”
线索又断了。
陶晓峰拿到了证据，是白晶晶无疑。
一波三折。
法医花了好大的力气将尸体缝合。
入殓成了问题。没有办法化妆。
“晓峰，帮了忙。”杨睿找陶晓峰沟通，办好了手续。
在殡仪馆，陶菁菁忙活了一整天，天黑才走出来。白晶晶的妈妈，看了一眼女儿的仪容，当场就给陶菁菁跪下了。
“丫头，谢谢你，你是晶晶的大恩人。”
在水晶棺里，白晶晶的皮肤奇迹般长出来一般。
谁也不知道陶菁菁是怎么做到的。也不知道陶菁菁用了什么办法恢复的容貌。
皮肤紧致，眼睫毛根根分明。她躺在花朵铺满的水晶棺材里，像是睡着了。
杨睿亲自过来接陶菁菁。
陶菁菁不肯上他的车。“我身上有味道，杨总，我打个车或者做公交车都行。”
“现在几点了，哪里有公交车。出租车这么晚跑这里的也不多吧。”杨睿说，“上车。我给你打表计价，按照出租车给我付钱可以吧。”
陶菁菁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