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奇宝宝
陶菁菁亲眼看到步荣光母子“川剧变脸”全过程。
“还是领导想的周到，我老婆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步荣光身子微微弓着腰说道。
“是呀，一家人，荣光，还是她弟想的周到。荣光本来是寸步不离的，我年纪大，腿脚不好，荣光下楼接我，才没有签字。是他的错……”步母也笑容灿烂地说道。
陶菁菁撇了撇嘴，她将视线抽离，不愿在这母子身上看一眼。
杨睿随便应酬的几句，便叫陶菁菁到办公室。
“签合同。”
杨睿将一份合同递过来。
陶菁菁双手插兜，并没有接。
有一个问题在陶菁菁脑海中浮现，她抬起头望着前面的男人。
这个男人，身材颀长，有一张国泰民安的脸，白色大褂，板板正正，让他更出众。
她和杨睿的视线对视，然后问：“刚刚手术室签字是你故意的吧，你明明自己签字了，还让我签一份，为什么？”
杨睿没想到，陶菁菁会这样问，他愣了一下，随手将合同放在桌上。
陶菁菁目光炯炯：“你要我的笔迹干嘛？”
杨睿沉默了。
“笔迹一样吗？和那个人。”陶菁菁心里清楚，她猜到了杨睿的想法。
“八九分相似。”杨睿说。
“怎么可能吗？我们名字虽一样，但我们都不认识，完全是两个人，我还这么年轻，就是写字一样，又能说明什么？即使重生，也不可能吧？”陶菁菁看着杨睿的手指。
不知什么时候，杨睿的手里握着一个打火机。亮晶晶的，还有一颗宝石。看起来是女款，和他的年龄并不协调。
可能是前女友送的。这么幼稚的东西，他竟然还保留着。
“嗯。”杨睿低垂眼睑，淡淡的说道。
“你让我当助理，就是要证明什么吗？”陶菁菁讨厌杨睿的一言不发。
“你不想做助理？”杨睿握紧了打火机反问道，他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想的。工资涨了，当然我乐意。”陶菁菁说。
私人助理，陶菁菁理解成古代的太监、仆人、丫鬟的角色。但杨睿的助理职责不同。平时一个文件都不用复印，有一个功能就是试吃。
当杨睿下了手术台，第一件事，就是给陶菁菁做好吃的。
“营养餐。”好看的男人懂得下厨，这完全是标准男友。怪不得那个人会选择他做初恋。
白灼虾、牛肉、蔬菜、蒸玉米、蒸红薯摆在精致的白玉盘里，姹紫嫣红，特别的好看。
品尝了一口。陶菁菁发自内心的愉悦。好吃。
她大快朵颐。
杨睿的视线胶在她身上，见她几乎吃光了盘中所有，愣了一下。
“怎么样？”杨睿声音平平问道。
“挺好吃的。”陶菁菁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陶菁菁看到杨睿的眉毛皱起来。只是转瞬即逝。
男人拿起盘子，准备去里面厨房。
他的身影太落寞，太悲伤。
陶菁菁不知怎么冒出来一句，“有个小建议。”
“你说。”杨睿停下脚步，并没有转身。
“就是下次不要放胡萝卜了。”陶菁菁苦恼地说，“有点吃不习惯。”
“也过敏吗？”杨睿声音沙哑的问道，“像红豆一样过敏？”
“没有。就是家里有一段时间总是吃胡萝卜，有点吃伤了。”陶菁菁说，“我爸说，不能浪费，我勉强能下咽，就是不爱吃。”
“好，我知道了。”杨睿脚步轻快地离开，似乎心情好了很多。
“真多事！”宋晓婷听说了，用纤纤玉手点陶菁菁额头，“傻瓜，老板给你准备好吃的，你还挑三拣四，你想上天不成？”
陶菁菁摇头，“你有没有觉得，杨睿他脑袋有点不正常？”
“你疯了。”宋晓婷喝了一口奶茶，“你背后议论都被正主抓包了，还敢说？”
“怎么不敢，言论自由。”陶菁菁说，“感觉他盯上我的，在我身上做实验。你听说最近换脸技术吗？”
“听说了，不是技术不成熟吗？”
“他的办公室有《灵魂互换》、《换脸重生》这类的书籍。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
“陶呀，你真是会联想。杨总如果想变坏，不用等到今天，我看你才爱联想。”
陶菁菁一口气喝完了奶茶。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好朋友，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也许被某人害了，你到那天，一定给我报仇。”
“少胡说！”宋晓峰站起来，走了。
第二天，傍晚降临。杨睿没有准备晚饭。
被投喂了一段时间的陶菁菁，有点不习惯。
真糟糕，这习惯还挺可怕。
“我下班了。”陶菁菁换了便装，敲了敲门，对杨睿说道。
“稍等，带你吃好吃的。”杨睿也换了一套衣服。
黑色西装，裁剪合身又熨帖，他好像一个模特，身材比例太好了。
“去哪里吃？”陶菁菁打死也不承认，她肚子是真饿了。
“一个好朋友那里。”杨睿边打领带边说，“都是你们小孩喜欢玩的游戏，你可能会喜欢。”
“我不喜欢游戏。”陶菁菁说，“我也不是小孩。”
杨睿沉默地系好领带。然后他手机响了。
“嗯，知道了。”杨睿说，“我们走吧。”
在负一层的地下车库。一辆黑色奔驰打开了车门。
“请。”司机看起来年纪不大，刚二十出头，短短的头发，单眼皮，棱角分明，自带凶相，一看就不好惹。
“我是程煜。”司机自我介绍道：“陶姐比我大两个月，叫您陶姐可以吗？”
“好，随便叫，想怎么叫都行。”
程煜笑了，“陶姐真逗。”
“一般般啦。”陶菁菁说道。
“对了，陶姐，有个问题想请教你。”程煜问道。
“你问吧。”陶菁菁回答。
“就是那个cp群里，温泉三天两夜，夕阳的乡村小树林、草原迷情，野餐投喂都是真实存在的吗？”
“啊？”陶菁菁愣住。
“陶姐，温泉三天两夜，是谁在跟拍吗，他怎么知道三天两夜？傍晚的小树林也能拍照吗？草原一望无际，他怎么知道迷情的？野餐投喂了是有图有视频吗？”程煜像个好奇宝宝，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这个……”陶菁菁无言以对。
“陶姐，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谁是1，谁是0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