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血泪
苏妙在卫生间给自己泼了一把又一把冷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她越是努力，就越觉得浑浑噩噩，连思考的力气都丧失殆尽。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今晚的行为究竟值不值得。
她明明知道自己和阮君羡根本没办法走在一起，可她偏偏选择最极端的方式，甚至还和她……
“你怕什么？”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在她周围，“她多不专心啊！和你有了孩子还经常想着别人。”
苏妙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我不可能……”
“你不需要s了她。”那个声音继续蛊惑着她，“你只需要毁了她很重要的部分。”
“很简单。”那个声音继续轻描淡写的说，“她最重要的是她那双手，只要你废了她一只手，你就明白了。”
苏妙紧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素净漂亮的脸庞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冷漠和阴狠。
“去吧，你知道该怎么做。”
她缓缓勾唇，眼底浮现出一丝恶毒的恶意，“我懂了……”
她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阮君羡，微微笑着，俯下身，轻吻她的额头。
她从来都不是圣母，既然决定对她下手，她便毫不留情。
阮君羡，别怨恨我。
……
翌日早晨，阮君羡一只手抱海宝，一只手抱福宝喂奶，她坐着，两个小孩儿依靠在她胸前，腮帮子一鼓一鼓吃的津津有味，吃完了给她们逐个拍奶嗝，哄她们睡觉。
把两奶包送回婴儿房，转头去书房。苏妙一大早就跑没影了，应该是去研究所了。昨天晚上情绪失控，今天突然不打招呼就走了……
阮君羡揉了揉太阳穴，走到沙发上坐下。
她无聊，想到厨房有烘焙工具，拿手机翻出蛋糕教程，开始尝试。
给她做一个蛋糕补偿她吧。
时针滴答滴答响着，她做好了芋泥蛋糕放在桌子上，看了眼手机，一晃，快晚上了，苏妙还没有回来。
阮君羡咬着餐叉戳了戳蛋糕，甜腻酥软的感觉瞬间填满了味蕾。她做了两个四寸蛋糕，一个吃了，一个放冰箱。
她再次看了眼墙壁上的钟，距离七点还差五分钟，苏妙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她有些焦躁不安的在原地走来走去，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
七点了……
七点半了……
八点了……
阮君羡安顿好两个小家伙，继续在客厅等她。
八点半……
九点了……
阮君羡打了一个哈欠，抬眸看向大门，什么动静都没有，她还没有回来……
她为什么内心空落落的？
阮君羡叹口气，摸出手机给苏妙拨打电话。
“嘟——嘟——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她眼眶里泪水打转，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还剩五分钟，就十点了。
阮君羡握着手机站在玄关处发呆。
“咔嗒——”门开了。
阮君羡转头望去，苏妙穿着一件黑色卫衣，带着黑色鸭舌帽，低着头走进来，她看见阮君羡，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抱歉，我回来晚了。”
阮君羡急忙迎上去问，“去哪儿了？”
“我去了趟市场。”苏妙解释。
“你骗人……”阮君羡抓起她左手，左袖口明显沾着干涸的血迹，“这是什么？”
苏妙抽回手，“不小心割伤了，没什么……”然后避开阮君羡质问的目光，头也不回进屋换鞋。
阮君羡跟在她后面，追问她去市场买什么东西，苏妙敷衍她几句就上楼了，直到她换衣服时关上房门，才脱掉外套，里面左半个衬衫都被腥红埋没，阮君羡硬闯进去这才发现那血渍不是苏妙自己的。
阮君羡被吓得脸色惨白，苏妙却镇定自若的整理好衣领，又恢复了以往那副温柔贤淑的模样。
她走到阮君羡面前，手从后背揽上她的腰，低着头在她唇上摩挲，“研究所有个男的我看不顺眼，路上把他干掉了，下手没轻重，血溅出有点多。”
阮君羡听她如此云淡风轻的说着这种事情，只觉得一阵寒气从脚底板升腾上来，颤抖的厉害。
“你知道那个人说什么吗？”苏妙吻了吻她的耳垂，吐出温热的气息，轻声细语，“他说，他喜欢我，想让我做他女朋友，他这几天一直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我嫌他烦人，处理了。”说着晃了晃挂坠，上面原本五个零，现在变成六个零。“阮君羡，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说喜欢我，怎么在你眼里，这句话就这么难呢……”
她说着，手指沿着她的脊椎曲线缓缓滑落下去，隔着布料蹂躏，惹得阮君羡浑身战栗，忍不住伸手推开她的手。
她的力量根本撼动不了她，苏妙反倒笑了，俯下身来含着她的耳珠低喃，“你怕我？嗯？”
“你……你滚开！”阮君羡拼命挣扎，但苏妙吻住她越吻越紧，她喘不上气来，脸憋的通红，连叫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苏妙的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将她压向身下的床，阮君羡的眼睛湿漉漉的，因为缺氧而泛着水润的颜色，眼神里透着恐惧。
“阮君羡，我是谁？”
苏妙捏住她的下颌骨，逼迫她看着自己。
“唔……苏妙……”
“那你爱我吗？”苏妙贴着她的嘴角，低哑诱惑的嗓音宛若情人之间最缱绻的低语。
“爱……唔……”阮君羡摇着脑袋，眼神涣散，“苏妙……放……开……啊……”
她的唇瓣被堵住，她拼尽全部的力气也挣不开苏妙的束缚。
苏妙吻得深入而狂乱，阮君羡感觉自己的喉咙里仿佛被灌进了烈酒，火辣辣的疼痛，她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哭出了声音。
这个时候的阮君羡脆弱的像朵小花，但不妨碍她继续粗暴的行为。苏妙将挂坠取下，按下开关，亮晶晶的银色刀片弹出，闪烁着寒光。
“既然你爱我，就拿出爱我的样子吧……”
她抓起阮君羡的左手，刀片微微斜，横在中指与无名指指缝间。阮君羡惊恐万状的神情令她满足，她勾唇笑着。
“我数三个数，三……”
阮君羡瞪圆了双眼，不断请求她，“不要……我求你……放开我……”
“二！”
阮君羡慌了，另只手抓住苏妙使劲的手的手腕，“不要！不要啊！”
“一！”
冰凉的刀锋划过皮肤，血液喷涌而出。
小部分手掌连带着无名指和小指掉落在地。
阮君羡捂着左手手掌，鲜血染红了她的掌心和衣服，也染红了大片床单和地板。她疼的冷汗淋漓，滚落在地板上蜷缩着、哀嚎着……
苏妙看着她狼狈至极的样子，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她弯下腰去，捧着阮君羡的脸颊亲吻着她的眼睛，殷红的血液滴滴答从刀尖落下，苏妙面无表情擦拭干净刀上的血迹，“乖乖的，我保证下次不再伤害你，好吗？”
她的声音太温柔，阮君羡的思绪已经完全混沌，甚至产生了幻觉，感觉有什么在撕扯自己的身体。
“乖～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