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同学聚会
这是补之前的一些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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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时候，同学们在群里吆喝说要聚聚，再说程昭回来了不得给他弄个盛大的欢迎仪式。
程昭有些无语，在群里说，聚聚就行，谁要是敢整他要谁好看。
原晗是班长，得事先去看地方，找聚会的场所。
程昭便陪着她一起，还是在陈阔的提议下，原晗把聚会定在了陈阔的酒吧。
晚饭的地点是那次程昭带她去吃的餐厅。
把时间和地址发在群里，让他们哪天有时间就去。
聚会这天，原晗没预料到加班了，程昭接到她的时候聚会已经过了一轮，他们都已经去酒吧了。
看着上面显示的酒吧名字，“free”飘逸的字体。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陈阔的酒吧，原晗感叹，“看着还不错！陈阔可以啊！”
程昭牵着她的手晃了晃，“走吧，外边挺冷的。”
两人推开门进了酒吧，一层便是一些卡座，舞池还有吧台，觥筹交错。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钻入耳朵，原晗皱了皱眉，其实她并不喜欢这样吵闹的环境。
程昭注意到她的异样，俯身在她耳边说，“咱们上楼，楼上就不吵了。”
原晗点点头。
到了二楼，音乐声确实小了很多，二楼有很多包厢，也有透过门板传出来的沉闷的音乐声，倒比一楼要好得多。
215是聚会的包厢。
两人推门进去，坐在离门口近的人先发现了他们，调侃道
“哟！新婚小夫妻来咯！”
这一声便把包厢里的其他人也引了过来。
杨林斌他们先跑过来激动给程昭一个拥抱。
“昭哥！你可算回来了！”
高文通：“就是就是！还以为你要移民了！”
薛家晨反驳：“昭哥移民？！！！怎么可能！咱们昭哥爱国爱得深沉！”
陈阔也跟着调侃：“就是！在国外一毕业就迫不及待地回国了，要不然也不会刚回国没几个月就把咱们班长给拐跑了啊！”
“哦～”
“哦～”
“哦～”
众人八卦的看向他俩
“就是，昭哥一回国就把咱们班长拐回家了，是不是预谋已久？”
“是不是？！”
“是不是？！”
程昭一把压着旁边陈阔的脖子，把他往下摁，笑骂道，“滚吧你！”
“那班长说！是不是昭哥追的你？”
“昭哥怎么追你的？”
原晗脸色发红，不知道该怎么说。
程昭护短道：“我追的她，都闭嘴吧，我家原原害羞！”
听他叫原原，原晗脸色更烫了。
众人也腻歪的不行。
“哦～我家原原害羞！”
“你看昭哥那得瑟的样子！”
“不行！你俩得喝一杯！”
“喝一杯！”
“喝一杯！”
“喝一杯！”
不知道是谁喊得，“喝交杯酒！”
于是大家声音更大了，
“交杯酒！”
“交杯酒！”
程昭眼睛透露着无奈实则炫耀，只好去桌子上拿了两杯酒，和原晗在众目睽睽下喝交杯酒。
原晗完全是被赶鸭子上架，脸色通红的和程昭喝了一杯交杯酒。
众人鼓掌吆喝。
突然包厢门又被推开，是穿着黑色大哟，留着大波浪，面容精致的常烟。
常烟看到里面的情景，愣了下，随即笑起来，
“我这是错过什么好剧情了？”
“烟姐，昭哥和班长刚喝完交杯酒！你来晚了！”
常烟挑眉：“哦，是吗？”
她看向原晗和程昭，坏笑道：“那原原和昭哥再喝一杯给我看看？”
原晗瞪她：“喝屁！”
常烟：“哦哟！我家原原竟然说脏话！程昭是不是你带坏的？”
程昭无语：“……怎么不说是你带坏的？”
常烟：“哎哎！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可是原原的娘家人，小心以后办婚礼整死你！”
程昭：“……”
站在程昭身边的陈阔自常烟进来视线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常烟当然能感觉到他那炙热的视线，只是现在还不是两人说开的时机。
“烟姐！来晚了！喝一杯！”
有人起哄道。
陈阔眉间微凝，眼神也有些危险的看向那个说话的人。
“对！喝一杯！”
一些人跟着起哄。
常烟也不拒绝，笑道：“行啊，喝一杯酒杯一杯！”
原晗给她递过去一杯装着“酒”的杯子，常烟笑盈盈地接过，
“谢谢原原。”
常烟喝到熟悉的饮料味道，眼睛余光看向那人，嘴角弯了弯。
酒过三巡，有人唱歌，有人玩游戏，有人坐在一起聊着天。
原晗和常烟坐在高脚凳那里唱着歌。
程昭和陈阔坐在沙发上边听着边上人说话，边目光注视着她们。
有个同学说，“对了昭哥，你还用qq不？”
程昭微侧头，“怎么了？”
那同学翻出他们班的qq群，给他看群相册，
“昭哥，这相册里面都是那时候高考完华哥组织升学宴的时候拍的，里面有很多班长的。”
程昭闻言，拿过他的手机翻着群相册。
看到当年的照片，大家还都比较青涩，脸上洋溢着高考完的喜悦。
翻了几张，程昭看到了原晗的照片。
那时候的她还很稚嫩，留着刘海儿，圆脸圆眼和现在变化不大，一直在笑着，圆圆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闪着细碎的光。
程昭翻完了相册，把手机还给那个同学，“我qq很早就不用了，等我下载一个。”
说着就拿出自己的手机用流量下了一个qq，包厢里信号不太好，下载的有点慢。
程昭就关掉手机，让它自己下载去了。
他抬头一看，原先在那里唱歌的原晗不知道去了哪儿，包厢里也没她的身影。
“常烟，原晗呢？”
常烟：“去洗手间了。”
见程昭起身要去找她，常烟笑起来：“哟！这是一刻也离不了原原啊？”
程昭没说话，摆摆手就出了包厢门。
原晗喝了不少饮料，有些想上厕所，从隔间里出来，便看到洗手台那里站着一个人正在补妆。
原晗动作顿了顿，走到她旁边的位置，打开水龙头。
李思月眼睛余光看了她一下，“你是不是很得意？”
原晗洗手的动作没停，“你想说什么？”
李思月继续手上的动作，往嘴上画了口红，“你是不是很得意和程昭结婚？”
原晗轻笑，关了水龙头，扯了一张纸擦手。
“是啊，我就是很得意，毕竟现在和程昭结婚的人是我，未来和他生活一辈子的人也是我，我不仅很得意，我还想炫耀，向全世界的人炫耀，我和学生时代的男神领证了！”
说完原晗把擦完手的纸扔到垃圾桶里，抬步就从李思月身边走出去。
李思月：“……”
原晗刚走出洗手间就看到旁边靠在墙上的程昭，愣了下，走到他身边，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程昭正在低头看手机，听见她的声音，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幽深晦暗像在压抑着什么。
原晗奇怪：“你怎么了？”
程昭闭了闭眼，眼底的情绪尽数散去，抬手把她扯进怀里，下巴在她衣领处蹭了蹭。
原晗不明所以的抱住他，“是不是不舒服？咱们要不然先回去吧。”
程昭点点头，哽咽着开口“好，咱们回家。”
原晗在群里说了一声就带着程昭回去了，因为两人都喝了酒没有开自己的车，打了一辆车。
原晗和程昭坐在后座，不知道是喝酒喝多了还是怎么，今晚的程昭格外“脆弱”。
一上车程昭就紧紧抱抱着她的腰，脑袋靠在原晗的肩上，像是在睡觉。
前面的司机是个中年叔叔，瞧见他俩这模样，笑起来。
“小姑娘，这是你男朋友吧？”
原晗点点头正要说：“对……”
谁知刚刚还在睡的程昭突然睁开眼，“不！老公！我是她老公！才不是什么男朋友！”
原晗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安抚他，向司机叔叔道歉：“不好意思啊，叔，他有点喝多了。”
那大叔也被程昭突然间的说话吓了一跳，笑呵呵的道：“没事没事！你……老、老公挺、挺有趣的！”
说着说着大叔自己磕巴了起来，毕竟他年纪大了，在他们那个年代是不好意思叫什么老公老婆的，老了更不可能叫。
大叔是个健谈的，时不时的和原晗聊天。
“小姑娘你多大了？看不出来你都已经结婚了！”
原晗笑起来：“叔，我都28了！”
大叔：“哈哈那确实该结婚了！”
原晗跟着笑了两声。
……
不知道和司机大叔说了多长时间，原晗感觉自己嘴角都要僵了的时候，终于到了春和家园。
原晗付了钱，扶着程昭下车。
程昭喝了酒，倒不至于不能走，得需要原晗扶着。
好不容易进了电梯，回了家，原晗把程昭放倒在沙发上，对着躺在沙发上休息的他叮嘱道，“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喝完再睡。”
程昭迟钝的点点头。
待原晗往厨房走去，原本躺在沙发上的人也睁开眼，直起身来，眼睛里虽然还有些迷离，但也不至于醉的不省人事。
程昭捂了捂眼睛，拿过旁边的手机，解锁，进入qq，入眼的便是满屏的未读消息，99+。
但是程昭手指却不受控制的点入唯一一个没有红色未读消息的聊天页面。
页面上的备注是原晗班长。
占据页面的是四条醒目的消息。
——程昭，我、喜、欢、你。
——很喜欢，特别喜欢，到现在还喜欢。
——但是，可能以后也见不到了。
——那就到这里吧！
时间是20221025 10:45
程昭再次捂住了发酸的眼睛，心脏闷得发疼。
那个时候他在干嘛？
埋头于实验室？还是在垒起来有他高的医学教材中苦苦挣扎？
刚到国外的时候，他也会时不时的登上qq，但慢慢的就忘了，后来换了手机，也没再下回来，毕竟在国外别说qq了，就连微信他都很少用。
如果他那时候能坚持用qq该多好。
是不是就能看到原晗给他发的信息了？
原来……原晗也有尝试放下过他。
如果……如果原晗真的放下他了……
程昭有些后怕，他不敢想象那个结果。
想到原晗可能会挽着一个陌生男人的胳膊，冲他撒娇，冲他笑。
他接受不了那个场面，他会发疯的。
原晗端着一碗醒酒汤出来，看见坐着的程昭诧异道：“哎？你醒了？头还晕吗？”
原晗刚把醒酒汤放桌子上，手腕突然一紧，接着便被他压在了沙发上。
程昭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以吻封缄。
原晗皱着眉头推搡他，还没喝醒酒汤呢。
可是不知道今晚的程昭怎么了。
格外的……
热情？
激烈？
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总之，原晗被折腾的不行，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