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是过客
原晗错愕，原来他记得她喜欢什么。
原来在她默默喜欢他的岁月里，他也有注意到她，哪怕只有喜欢化学这一点。
原晗内心复杂，有点意外，有点惊喜，但更多的是释然。
她好想对那个喜欢程昭的17岁原晗说一句。
看啊，你不是他青春的过客，他也有注意到你。
原晗沉默了一会儿，“是喜欢化学，但是在化学这条道路上不是只有喜欢就可以的。”
原晗注意到周围偷偷看他们的护士和医生越来越多，就像在高中那会儿，她还是习惯性的想躲起来。
“程医生，我就送你到这里吧，不打扰你工作了，离开久了，姥姥一个人我不放心。”
“再见，程医生。”
说完不等程昭回答就转身走了。
程昭扭头看着她的背影，一瞬间有些茫然。
9年时间太久了，久到记忆中那个小小的说起化学眼里有光的女孩早已变成现在这个温婉俏丽的大人模样。
说起化学来，她眼里再也没有了那束亮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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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周六
原晗在她的小公寓里备课，刚好做完课件正在揉右手手腕时电话铃声响起。
“喂，亲爱的！我回来了！”
原晗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喜，“阿烟你回来了！下飞机了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常烟嘴角弯弯，“不用，我已经打上车了，你就准备好吃的好喝的欢迎我就好了！”
原晗放下电脑，准备出门，“行，我去超市买食材给你做你最喜欢的蒜蓉排骨。”
常烟:“再买两斤五粮液，今天晚上我要和你一醉方休！”
原晗:“两斤白酒！就你那酒品！算了吧，我不想半夜被邻居投诉。”
常烟撒娇，“那就换别的酒嘛！原原，我就想喝嘛！”
原晗失笑，“那我就给你买点度数低的。”
常烟这才开心，“爱你原原！”
原晗:“那我去超市了，你注意安全，我挂了哈。”
常烟:“拜拜，等会儿见。”
原晗去超市买了许多食材，还有常烟爱吃的小零食，饮料和酒，准备为她接风洗尘。
常烟从电影学院毕业后拿着她的摄影机满世界到处跑，拍各种各样的照片。
原晗就很羡慕常烟这种洒脱的性格，想走就走，昨天还在九寨沟看瀑布，今天就能在朋友圈里看到她拍的雪山，明天你又会看到她去了大草原，过了几天你又能听到她想去北极看极光。
每次出去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
这次是她参加的一个摄影爱好者论坛组织了一场为期六个月的国外摄影活动，就是跟随团队到国外的各个地方去抓拍一些不为人知的美景。
还没等原晗做好饭，常烟就提着她的迷你行李箱敲响了原晗家的门。
一进门，常烟就给了原晗一个熊抱。
“啊啊啊啊！原原想死你了！”
原晗也紧紧地抱着她，“我也想你。”
两人吃饭吃了个半饱，然后就盘腿坐在地毯上吃着零食聊着天，墙上的投影仪放着当下最火的电影。
常烟饮了口度数不高的果酒，长叹一声，“还是家里舒服啊！”
原晗看她，“怎么？国外不好玩？”
常烟说起这个就开始吐槽，“原原你是不知道这次团队里有一个人多讨厌，整个就一死不要脸的无赖！”
常烟加入的论坛是网上的，因为地区不同，她和他们也没见过面，一直都是网上交接工作，这次的活动也是她在网上报名，到了国外才和他们见第一次面。
队长什么的人都挺好，但是团队里那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觉得自己长得帅家里有点小钱，眼睛长到头顶上，还自恋到只要是女生就得喜欢他。
常烟对他丝毫不感冒，理都不带理的，就认为她是欲擒故纵，一路上对她多次散发他自认为的男性魅力，给常烟恶心的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导致后来的集体活动她都故意避开他。
要不是因为那队长多次照顾她，她早就退出了。
常烟想起他就觉得晦气，“妈的！我怎么感觉我就是个很容易吸引渣男的体质。”
“高中因为渣男和人打架，前男友又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渣男，现在又遇到这么个极品男！”
原晗反驳:“话不带这样说的！人陈阔就不是啊，你俩在一起的时候他对你多好，事事顺着你，就差没把你供起来了。”
说到陈阔常烟愣了下，随即又自嘲勾勾唇角，“好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分了。”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原晗神经有些迟缓，不小心提了常烟的禁忌，此刻看着她的模样有点无措，“阿烟，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提起他的。”
常烟又灌了一大口酒，大大咧咧的摆摆手，“他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有啥不能提的？再说了我俩都分手四五年了，早忘了！”
原晗看着她借酒消愁的模样心里后悔极了，想扯开话题。
“阿烟，我遇见程昭了。”
“谁？”常烟反应有些慢，“程昭？哪个程昭？”
常烟:“是我认识的那个程昭？！程昭的程！程昭的昭！”
原晗点点头，“对，就是他。”
常烟吃惊的瞪大双眼，说起程昭她一下就把陈阔抛到了脑后，
“程昭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怎么遇见他的？”
“他现在怎么样？变丑了吗？”
原晗:“……”
一连三问给原晗问得都不知道怎么回她了。
原晗:“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就是上上周我姥姥生病住院，主治医生是他。”
常烟:“啊？姥姥住院？怎么回事？现在怎么样了？”
原晗想起她姥姥那个老小孩的模样就忍俊不禁，给常烟说了原因。
“学人蹦迪扭到腰了，现在已经出院了，没啥问题了。”
常烟忍不住发笑，“哈哈哈，姥姥真的是越活越年轻了！”
“诶，那什么？程昭现在是医生，那他有没有发福？有没有秃顶？”
常烟八卦的问。
原晗:“……”
“没有发福，没有秃顶。”
常烟似乎还有点失望，“不是都说学医的很容易秃顶吗？”
原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