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调位
所以，她只能小心点，再小心点。
刘振华行动很快，第二天就把座位给调好，他们学校教室的位置，一直都是3-3-3的方式，原晗在中间一列第三排靠近过道的位置，旁边是常烟，再旁边是班上的文艺委员李思月，程昭在她后面，旁边是陈阔，再旁边是高文通。
他们学校一般不让男女做同桌，都是一排男生一排女生。
前面是副班长赵书和，别看赵书和长得人高马大，但是他却是个很温柔细心的男孩子。
他的语文不太好，原先在8班的时候他就经常问原晗语文题，而且两人又是正副班长，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这次的语文成绩下来，他进步了不少，老师还当着全班人夸他，一个大小伙子竟然都被夸得脸红了，一下课就跑了出去。
等到快上课的时候才回来，手里拿着一杯奶茶放在原晗桌子上，“原晗，谢谢你。”
原晗疑惑，“谢我什么？”
赵书和挠挠头，“谢谢你给我讲学语文的方法，我能提高这么多多亏了你！”
原晗笑了笑，“哪有你说的这么厉害！是你自己的功劳，你努力就会有回报的！”
赵书和有点儿被她的笑晃了眼，伸手指了指奶茶，“这个就当我感谢你的！”
常烟挑眉，“赵副班，我的呢？光给原原买，我难道没有帮你吗？原原不在的时候是不是我给你讲的？”
赵书和被常烟打趣的有点局促不安，还好上课铃声拯救了他，“那我下节课再给你买。”
常烟笑着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下节课正好是数学课，老师要讲考试的卷子，但是那么多题他不可能全部都讲，只讲了一些同学们错的多的，还有知识点揉杂多的，其他的题让各小组讨论解决。
六个人一小组也就是前后位，原晗她们往后转和后面的三个组员开始讨论。
虽然老师让程昭多教教她，但是原晗也不敢问，怕自己会打扰他。
讨论的时候原晗也很少说话，都是其他人在说，她则听。
调了位置之后，常烟经常和后面的陈阔互怼，俩人谁都不让谁，更别提还有个活宝高文通，他们组讨论的时候总是特别热闹。
因为上次的玩笑，陈阔总是占常烟的便宜，喊她妹妹，“常烟妹妹，你也太笨了吧！这种简单的题都能错！”
常烟无语：“你厉害！你牛逼！怎么不见你考满分呢？”
陈阔噎了下，“满分那是那么好考的？我又不像程昭这个变态。”
程昭徉怒，用试卷打了他一下，“嘴不会说话可以捐了。”
高文通插话“大佬们，咱别这么明显，没看到郑哥的眼神都想要甩刀子了！”
几人抬头瞥了一眼老师，确实在瞪着他们，赶紧装作讨论讲题的样子。
李思月问：“第15题怎么做呀？我有点不明白题中给的那个条件，这个函数f（x）和第二小问的有联系吗？”
虽然是问大家的，但眼神却一直看着程昭，明显是想让程昭解答。
原晗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很熟悉，和那些喜欢程昭的女生一样，也……和她的一样。
原晗垂着头，心微微紧了下，程昭会和她讲吗？
她猜应该是会的，程昭很善良，只要是同学问的题他会的都会讲，对于异性，他也会讲，但很少，通常都会扔给陈阔，有时候心情好了可能会讲上一次，也会把握着那个度，从来不会让别人有误会的可能。
正是这样，原晗才会既喜欢又心酸。
然后便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有联系，一般第一问和第二问都是相互关联……”
可是原晗思绪乱得很，一点也听不进去他讲的话，这是她见过的第二次他给女生讲题，第一次还是文理没分科之前她经过一班时无意间看见的。
很快这一道题就讲完了。
“听懂了没？”
李思月声音有点雀跃“听懂了！”
程昭没应答反而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头都快垂到地上的女生，实在忍不住拿试卷轻拍了下她的头，“问你呢？原晗，你听懂没？”
“啊，啊？”原晗懵懵的抬起头，声音有些磕巴“什、什么？”
程昭神情有些无奈，像是被她这反应弄得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敢情我讲这么多，唾沫星子满天飞，你居然在发呆？”
原晗脑子还是有些发懵，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是……给她讲的吗？
程昭被她这呆头呆脑的样子气笑了，鼻子里哼出一声笑，“原晗，你厉害！你还是第一个在我讲题的时候发呆的人。”
这是他第二次叫她的名字，刚刚是第一次，没想到一天里竟然有幸听到他叫她两次名字。
原晗有点想笑，但对视上程昭危险的眼神，又给憋了回去。
程昭：“你竟然还有脸笑？！数学题都搞懂了？”
原晗摇摇头，“没。”
程昭：“没还不认真听，我再重新给你讲一遍，最后一次啊。”
原晗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然后便认真听他讲题了。
组里的其他人有些目瞪口呆。
陈阔看向常烟，低声道：“这什么情况？”
常烟本人也很震惊：“我哪知道？”
陈阔：“你和班长那么亲近会不知道？”
常烟反问：“那你和程昭整天同进同出的，你怎么不知道？”
李达眯眼：“这俩人有猫腻！”
陈阔点点头：“我也觉得。”
常烟摇头，微微思索。
李思月看着两人头抵着头相互讲题的模样，抓着试卷的手微微紧了下，眼睛紧紧的盯着原晗，有点讶异，随即又讽刺般地勾了勾嘴角，原来还藏得挺深。
程昭数学确实是好，那么难的题，竟然被他简单拆分到原晗看一眼就会懂的程度。
原晗感觉她对他的喜欢更深了。
“今天，他喊了两次我的名字，突然觉得从他口里念出来，我的名字好像有了不同的意义。
原来他是知道我的这道题也错了才会讲的，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他在专门给我讲题？20184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