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打架
常烟这才开心起来，挽着她的胳膊往操场走去。
到操场外围，原晗一眼就瞧见那个在篮球场上肆意奔跑的身影。
少年身穿红白球衣，双手利落地运着球，面前有对方阻拦，他反而不慌不忙，一个迷惑性的假动作，骗过那人，原地起跳，朝着球篮来了个漂亮的三分球。
看程昭打球的小迷妹众多，那欢呼声一声赛过一声，像是要把嗓子喊破。
常烟啧啧感叹，“程昭还真的是招蜂引蝶一把好手！看看这些小迷妹，就连高二高三的学姐都来了！”
原晗抿抿唇，低头敛下心中的酸涩。
是啊，她早该知道的，喜欢程昭这样的天之骄子就要做好面对这么多女生的打算，她只不过是这些人其中的一个，可能他根本就不曾注意过。
常烟又突然想起一个八卦“原原，你知不知道上周有个高二的学姐跟程昭告白了？”
原晗倏的转过头，心提到嗓子眼“什么？”
常烟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对劲，继续说到“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听说那人还是高二的级花呢！长得跟个明星似的，但我没想到程昭竟然拒绝了！”
原晗松了一口气。
常烟继续吐槽：“你说他为什么啊？高二学姐那么漂亮！而且学习还好！”
原晗想了一会儿，“可能他不想早恋吧。”
常烟点点头，“也是，就没见过程昭和那个女生关系近过，身边都是一些大老爷们儿……诶？你说他会不会不喜欢女生？”
常烟压低声音悄咪咪地问，眼睛里尽是些好奇，甚至还发着光。
“……”
原晗想到她成天看的那些小说，还有昨天晚上给她发一些羞耻的段落，一瞬间浑身僵住，耳根子都染上了红色。
原晗羞恼推了她一下，看了看周围，还好没人注意，“你小声点儿！”
可就是这一瞬间的想法，让常烟以后都不敢正常看待程昭和他那些兄弟了，时不时的向打闹着的程昭、陈阔等人投去奇怪的目光。
体育课老师带着他们跑了两圈就让自由活动了，男生们大多都去打篮球了，女生们三三两两的结伴，有的在散步，有的坐在树荫下聊天，还有的聚在篮球场旁边看他们打篮球。
三中的操场很大，每次上体育课都有很多班级，三个年级的都有。
常烟跑完操之后嫌热就去超市买饮料去了，原晗则坐在树荫下的台阶上等她。
原晗往耳朵里塞上耳机，一边听着舒缓的音乐，一边看着不远处的少年打篮球，三中对手机的管束没有那么严，学生可以带手机，但是不能在课上玩，否则一律记过处分。
耳机里的音乐不知单曲循环了多少遍，是那天在公交车上程昭给她听的，她也是无意之中听程昭说才知道了名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班上的一个女生朝她小跑过来，“班、班长！不好了，常烟和人打起来了！”
“什么？”
原晗慌了，担心的不行，一把扯了耳机就跳下台阶，“在哪儿？快带我过去！”
“厕所那边。”
等到原晗到了厕所那边，已经里里外外围了好多人，还能听到常烟气愤的骂声。
“你骂谁呢？谁给你的脸？”
“你个贱人松手！”
“啊！我的头发！”
“草！你敢抓我的脸！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小碧池！”
原晗从外边看热闹的人缝里挤进去，里面的景象震惊到她了。
三个女生扭打在一起，你扯我的头发、我挠你的脸，头发乱糟糟的，校服有的地方也被扯烂，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原晗一眼就看到了占上风的常烟，但是她的脸上也被挠了几道，微微渗出血来。
原晗皱眉：“阿烟！快停下，别打了。”
常烟压着另外两个女生还抽空扭头看了她一眼，“原原你站旁边，今天我不把这小碧池打得哭爹喊娘的，我就不是常烟！”
原晗不可能站旁边看着她被人打，立马也跑了上去，想把她们拉开。
“别打了！都住手！”
却不防也被人推了一下，原晗猛地后退后腰撞上了洗手池，“嘶！”
常烟：“妈的！你敢打原原？我揍死你！”
原晗忍着疼痛再次上前拉架，“别打了，要处分的！”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老师来了！”
十分钟后，教导主任办公室。
四个女生排排站，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挂了彩，头发乱的像鸡窝似的，衣服也是扯的不成样子。
原晗还好点，她是后来去拉架的，但是身上也挂了不少彩，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脑后，发圈也不知道丢哪去了。
“砰！”教导主任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怒声道“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你看看你们有点儿女孩家的样子没？谁让你们打架的？”
“学习学习不行！跟别人说话一个比几个！”
“现在还学人干架！谁起的头？”
没人吭声
“不说是吧？一人写1000字检讨，明天把你们家长叫来，当着全校人的面还有家长的面说说为啥打架！”
常烟皱眉站出去，“老师，不关原晗的事，她是拉架的，被误伤了。”
教导主任：“拉架的不会去找老师？非的自己一个人上？那也是打架！也得写检讨！”
原晗：“……”
她招谁惹谁了啊！
到最后教导主任也没问出来原因，气得让班主任赶紧过来领走。
刘振华黑着脸瞥了她俩一眼，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原晗和常烟颤巍巍的像个小鹌鹑地一步一趋跟在他后面进了办公室。
刘振华慢悠悠的品了口茶，迟迟不肯说话。
常烟实在忍不住了，低着头认错，“老师我错了。”
刘振华这才瞅她一眼，“错哪了？”
常烟小声嘟囔，“我不该把原原班长扯进来……”
刘振华眯眼，“你再说一句？”
常烟立马改话，“不是，我不该长真好看，让那两个女生嫉妒我，还打不过我！”
原晗:“……”
刘振华气笑了，“你俩真能耐啊！这还是我到三中任教来第一次见到女生打架，简直开了眼了！”
常烟笑眯眯的，“那可以写进您的教学历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