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分班
最后他们实在被楼上的合唱声勾得受不了了，一窝蜂地跑出了教室。
程昭是不打算去的，想留下来睡觉，谁知道陈阔那狗东西直接架着他就把他架了出去。
“走！去看看什么情况？”
程昭：“……”
他不想看，他想睡觉！
然而这一看就让他愣住了。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仔细看过8班班长长什么样子，或者说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和他不熟的女生的样子，他的教养让他不能盯着人家女孩看，仅有的几次见面他也只是随意的扫了两眼，从来没刻意去记女孩的脸。
从他接受的教育和成长的环境来看，他知道他每个阶段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有着很清晰的目标，也有可能从小到大都是被人追捧着，所以程昭是骄傲的，他从不会低头弯腰去看一些仰望他的人。
而他对原晗的印象就是公交车上他救下的女孩、8班班长、常烟的朋友、学习很努力的同学。
如今他才正视原晗，确实很乖，圆圆的小脸，还有婴儿肥，眉眼弯弯，皮肤白的发光，长发被绑个低马尾垂在脑后，不算一眼惊艳的长相，但看起来很顺眼。
不知道为什么，原晗弹吉他的样子莫名的吸引他，她的手指不算很长，弹起吉他来却格外协调，勾弦，压弦，挑弦，……一套动作下来赏心悦目极了。
但对程昭来说也只是欣赏，一种对优秀的人的欣赏。
很快原晗的表演就结束了，热烈的掌声响起，程昭也适当拍了两下，便抬步离开。
原晗听到窗外的声音，扭头望去，看到一群陌生班级的人有一瞬间的茫然。
然后就是，他在不在？他会不会也看到了？
可是原晗的视线从第一个窗户移到最后一个窗户都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说不出什么感觉，有些失落又有些意料之中。
但没给她太多的时间去想程昭，很快班里的节目一个接着一个，有抒情的，有搞笑的，把大家弄的是又哭又笑。
除了一班的人，也有其他班级的人在外边看，慢慢的刘振华也让他们进来了，但也不是白看的，肯定要表演节目。
总之放假前的最后一晚他们过得很开心，唯一的遗憾就是原晗没有看到程昭。
想到会有整个寒假都看不到他，原晗整个人都耷拉下来了。
晚会结束后，原晗把寒假要拿的书都装进书包里，经过1班门口的时候，里面已经没人了。
原晗失落的低下了头，慢腾腾地往校门口移动，经过校外停车棚的时候却眼尖地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骑着自行车，依旧是卫衣外边套着三中的蓝白校服，他好像一点儿也不怕冷，整个冬天都是这样的装束，原晗从来没见过他穿羽绒服。
原晗非常庆幸她因为要锁门窗的原因出来晚了，不然可能今天都看不见他了。
原晗唇角带笑着目送程昭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然后她才慢腾腾地从书包里掏出自行车锁的钥匙，朝着家的方向骑去。
年后开学就是文理分科了，原晗知道自己数学和英语不是太好，所以整个寒假除了完成作业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是在复习和预习。
他们才学了一个学期，内容也不是很多，原晗上课也是认真听讲的，她只是反应有些迟钝，别人一分钟就能听懂的知识点她得花上好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才能弄明白。
原晗很清楚她并非什么天赋型选手，相反，和同龄人相比她还有些笨，从小就比人家慢一步，邻居家的小孩都会跑了，她才跌跌撞撞的刚学会走路。
不仅学走路比别人慢，学说话、学写字都比别人慢，就连上学她都比人晚上一年。
所以她要比旁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让自己达到想要的目的。
开学前两天刘振华在班级群里发了分班表，1班到4班是理科重点班，15和16班是文科重点班。
全部学生打散按照这次的期末考试重新分班，年级前两百名的都在重点班。
读完刘振华的信息，原晗才去看分班表。
原晗手指有些抖，心也是高高地提着，她想以程昭的实力肯定还是是重点班，而且以后都会是那个班。
如果这次不能和他分到一个班，那很可能整个高中都不可能和他同班了。
原晗感觉她的头顶像是悬了一把刀，时时刻刻都能决定她的命运。
她有些害怕了，害怕不能和他分到一个班，害怕以后会和他相隔那么远的距离，害怕以后不能每天看到他。
“嗡嗡嗡！”
突然手机震动起来，原晗吓的差点把手机丢出去，整个心都要跳出来的感觉。
看到是常烟的电话。
原晗:“……”
“喂，阿烟。”
常烟欢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原原，你声音怎么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原晗:还不是因为你！
不等原晗作答，常烟兴冲冲的说，“原原，你看分班表没？咱俩分到一个班了！以后又可以做同桌啦！”
原晗有点儿惊讶“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常烟:“你还没看分班表吗？”
原晗:不敢看……
常烟:“没看也没事，我跟你说，咱俩被分到1班了，对了，程昭也在1班，程昭你知道吧？……”
后面常烟说的什么她都听不到了，她只听到了程昭在1班！
她和他分到了同一个班！
原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兴起来，不等常烟继续就打断她，“阿烟，我请你喝奶茶吧！”
“啊？”常烟疑惑，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里？
“为什么喝奶茶啊？”
原晗:“庆祝咱俩又分到了一个班呀！”
常烟也很高兴，“好啊！我要喝芋泥波波奶茶，要一半的芋泥！”
原晗弯着眼睛答应，“好～”
常烟:“我还要吃冰激凌！”
原晗:“好……哎！你冬天吃冰激凌不凉啊？”
常烟仰头:“冰激凌就是要冬天吃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