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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飞剑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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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桃红柳绿时节。陈云栖决定去久有盛名的秦淮河夫子庙逛逛。

    据同舍室友说,夫子庙坊市繁华。颇有些修道者的材料卖。

    陈云栖有心祭练柄飞剑作法器以提升实力。最近参悟心得已经有些。

    自突破先天境以后。修士斗法,或者生死之斗。

    修士手中都得有有法器才行。否则天生处于劣势地位。没有法器,许多手段也无从凭借法器施展。

    所以陈云栖想要在国子监开学之前,祭练出自己的法器。也多一分实力。好应付开学比斗。

    听舍友无意谈论提到夫子庙一代坊市林立,材料繁多。自然想去碰碰运气,看能否遇到合适的材料。

    十里秦淮河,繁华陆离,与夫子庙连在一起。河左即是天下有名的花天酒地好去处。艳名倾天下,多是销金窟。秦楼楚馆遍布。有只卖艺的,自然也有春宵一夜的。

    多有腰缠万贯的商贾,抑或权贵来此地,风流快活一番。

    所谓妻妾成群,美婢满怀。是陈朝人流行的风气追求。大有古时齐人之遗风。

    陈云栖满打满算身上不过几百两银子。掷于秦淮河里只怕连当红花魁一面也见不到。自然也没什么寻花问柳的兴趣。

    他来此地只是见识一番,再去夫子庙看看能不能找到炼飞剑的材料罢了。

    河左之地,楼阁富丽,多是雕梁画栋,门户轩朗,尽是雕花朱门。

    有小门第的青楼,门口还有几个半老徐娘,在门口照揽客人。

    那略微有名些的,就无有如此招揽客人的了。只是门口几个青衣带帽小厮,见有客上门,殷勤行礼上前见礼罢了。

    再上一层,就得提前预约某某姑娘,掷下银两送上礼物,等到了时期上门便是。

    若是某某艳名声重的花魁,就得先送上厚礼给替姑娘办事的老婆子。才能约见一面,看花魁合不合心意。若不合意就罢了。若合心意才有后续。什么采礼,封红之流。

    直需投掷下万把两银子,才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这些门门道道。陈云栖都是听同舍一家中做贩盐生意的阔少爷所吹嘘的。

    谢绝了几个风月女子招揽的好意

    陈云栖往河右走去。

    河右即是夫子庙,夫子庙里多是夜市居多。刚一走进,

    叫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青石里两旁有临时摆路边的摊贩,连绵不断。也有屋舍,是有铺面的店。

    建业城中只有夫子庙一带允许商贾席地设摊出售东西。所以此地尤为繁茂。自然也得向朝廷缴纳贡赋。据说是每年数额十分不匪。

    要是此地没有心仪之物,就只能去建业城外钟山寻找了。那里常会有露水集市。三更开始,天未亮就罢市。多有不知来路,沾有血腥的器物流入。

    陈云栖有心找一好器材炼剑。也不着急,沿着摊贩,一一看了。

    有卖旧书的,有卖不知真假古董的,有卖古怪药材的。

    有看上同一件东西相互竞价的,有摊主招揽顾客的。不一而足。

    ……

    陈云栖不敢轻易买些什么。只是开了眼界。这些设地摊贩者鱼龙混杂,东西也是参差不齐。也有人能淘换到好东西。大多是鱼目混珠。

    否则花大价钱买个废物回去,岂不让他后悔万分?

    非得有十足把握不可。他自从明悟了初春之道意。对灵气十分敏感。所以真有好材料,必定灵气精纯也不会错过。

    瞧了半天,陈云栖眼前一亮,一个摊贩前面,停了下来。指着一黑似煤炭磨盘大小的石头问道:“老板此物多少钱?”

    中年摊主,一身气息惊人,陈云栖估计,第二境的修为估计还在自己之上。甚至可能是第三境的修士

    摊主看也不看似在打坐练气,闭目回道:“煤精虽然寻常,然如此大一块,三五件法器夹杂其他材料,也足以练成了。不二价,作银三千两。”

    陈云栖那买得起,浑身家当也只几百两而已。悻悻然走了。

    运转真气,四处探查总算在另一老者摊贩前有了发现。

    这股灵气虽然微弱,却十分精纯。而且似乎被什么封禁了一般。

    陈云栖走上前去。捡起那块巴掌大小,灰蒙蒙的石头问道:“老丈,此物作价多少?”

    老头满脸皱纹,须发皆白。修为寻常,见有客上门满脸堆笑道“铁精一块,三斤左右,五十两即可。”

    陈云栖又在摊上扫视,

    随意捡了几件东西,打探道:“老丈在何处得的这些物件,我看多有些古旧。莫不是盗墓得来的?”

    老头摆了摆手道:“客官有所不知。建业旧时常为古都,自然周围多有墓葬,这些东西确实出自前几年的一处大墓,据说墓主是前朝一位大人物,陪葬品十分丰厚,当时掀起好大风波,死了不少人,还是朝廷出面,才平息这场动乱。”

    “老朽实力低微,自然不敢去墓中争宝,这些物件自然是我在墓葬周围的殉葬坑里捡到的。”

    陈云栖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多谢老丈解答,这些作价多少”陈云栖指着自己选的那堆东西问道。

    老丈笑道:“没什么值钱东西,一百两足矣。小哥不是建业本地人吧?”

    陈云栖应道:“不错。老丈何以得知?”

    老丈包了东西递给陈云栖,解释道“小哥有所不知,这事当时闹的沸沸扬扬,建业几乎无人不知。”

    陈云栖恍然。告辞离开。

    老头捻着胡子悠然想到,今天东西倒卖出去不少。我那孙女国子监的花费有了着落。

    老朽一生天赋平庸,蹉跎辗转儿子也如我一般,临老,倒有个好孙女。

    静室里,陈云栖盘坐在蒲团上。看着眼前悬浮的两个物件面露喜色。

    今天这遭值了,淘换到这两件好宝物。

    那块灰蒙蒙的石头,被陈云栖捻着法决用道意一激,居然表皮龟裂了干净露出里面紫意盎然的一块紫铜。一副灵气逼人的样子

    陈云栖见状大喜道:“好造化,果是一块紫铜,虽不比不上传说之中那几件材料,以此物作主料,炼飞剑足够了。虽只两斤多的样子,收罗辅料添起来也够一把飞剑之用了”

    拿在手上,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好一会才看向另一件东西。

    一块带沁碧绿玉牌,和陈云栖山神庙杀三贼取到的那块玉牌十分相像。

    可惜那块玉牌被陈云栖搁在临安家中床下暗格里了。没有随身带着。不然倒可一探其中奥秘。

    除此以外,那堆东西就别无一物有用了。只是他随便选来掩人耳目的,被他丢在了角落里。

    陈云栖又取出那本传闻国子监久无人参悟的剑决,心神沉浸其中。想要一探奥秘。

    良久白着脸,面有惧色感叹:“好厉害的剑气。”

    闭目运转乾元决小半个时辰。才睁开眼来。

    以陈云栖的悟性自然不出意外的窥探其中的玄妙之处

    这本潇湘剑决中有几道法禁十分精妙,正可以添加到飞剑之中。使威力更加厉害。

    只要收罗祭练法器的辅助材料,再熟悉一下法器祭练流程。自己就可将飞剑练出。实力提升小半了。

    有了法器,才称得上先天境修士。

    什么时候御剑而出,一剑之威能开山断江,也不枉我再活这一世了。

    陈云栖悠然畅想好一会,才闭目调息不提。

    过一会又捡起兽皮书参悟起来如此反复。

    长久下去,倒让陈云栖把此书的玄妙参悟出了几分。这本剑决可谓上等法决,以陈栖估计此书作者多半是后三境的剑修。

    笔墨淋漓之中。剑气纵横,摄魂夺魄。但也全不刻意。只是随意书写留下。倒像是游戏之作。

    因此剑气伤人心神。心神不够坚韧,悟性不够突出则自然无所获。反而容易被剑气损伤心神。

    这就是历来国子监参悟学生嗜睡的缘故了。陈云栖了然。

    这本剑决之中,其中剑招精妙非常。在这些天读下来的剑决里也是首屈一指。

    陈云栖化繁为简,从中领悟了好几式杀招。

    如此这般,加上藏书阁中博览群书汲取剑决道蕴打下的根基。足以让陈云栖炼出飞剑后就成为一名修为不俗的剑修。

    足以让陈云栖兴奋不已了。

    陈云栖得意激动一会,又从案上拿起那卷白玉卷轴,抚摸观察。

    这些时日他参悟这卷卷轴有了一些头绪,相信了方平的话。玉卷轴里确实记载一种了不起的术。

    一般术或者说神通,多是中三境的修士才能修习。

    但惊才艳艳之辈,如果真气雄浑,悟性非凡,也大有可能在初三境也修习成功。只是威能不那么大罢了。

    道宗年轻一辈的道子,佛门年轻一辈的佛子,朝廷勋贵的子弟,皇家几位宗室小王爷。大多能够打破常规做到这项逆天之举。陈云栖多有耳闻。

    自然也想尝试一番,在第二境先天境就修习成功神通。毕竟这一举措大大代表着潜力和道途的光明。程度

    把玩一会,没有头绪又搁在案上。陈云栖闭目调息起来。

    如果陈云栖没有猜错,这白玉卷轴需要一个引子开启之后,才能感悟到其中记载的东西。

    祭练飞剑一道,陈云栖近日细细参悟藏书阁中的剑诀。广纳众长,加上那本不凡的潇湘剑决中的祭练精要,得了几道厉害的法禁可加在剑上,可以使飞剑威力更甚。

    国子监开学就在近几日。

    据说到时候还有开学比斗,虽不知详情,但多半是以斗法胜负来衡量学生水平。

    国子监从陈朝江左半壁江山挑选网罗人才。自然俊秀云集,好手如云。

    陈云栖想在此之前练成飞剑,多个手段,到时比斗也好多些把握。

    这日,陈云栖站在一家名为黄氏炼器店的门口。抬起头打量招牌。确定是这家店铺不错。才走进店门。

    他找人打探可靠的炼器店,此家黄氏炼器店三代相传。地下有一小截火脉,可接引地火之力炼器。即可雇佣店家出手,也可自己炼器。当然前者要昂贵些,按惯例也可收取一些材料作费用。名声十分不错。

    陈云栖尤为满意此家店铺地火之力。足以让他节省不少功夫,铸成飞剑剑胚。

    黄衣儒冠的主人家,正坐在柜台里,手拿一件黄蒙蒙的盾牌,打量着。见客上门也不热情招呼,只是问句:“客官有何需要?”

    陈云栖不以为意,笑问:“主人家可有空余的地火房出租?鄙人想要自己祭炼一件法器。”

    主人点了点头,叫了一小厮来带陈云栖去道“客人地火房一般以五日为一期,作银五两。”

    末了补充道不二价。陈云栖也不讨价还价,付了银子,拿到一标有甲三的黑色令牌。

    小厮领着陈云栖走到甲三的房门口,告退去了。

    陈云栖略一打量,确定没什么问题。用令牌一扫。铁木制的门就开了。

    走了进去,发现很是开阔。周围一遭是灰蒙蒙的石砖砌成。不知是何材料。隐约散发着寒意。应是隔离地火之力的。

    屋子显眼里摆放一大铁炉子,陈云栖用手敲了敲,铮然有声

    多半是铁精炼成。还有一黄色蒲团搁在炉旁。此外就再无二物了。

    陈云栖略一打量,就猜到黑铁炉下面联通着火脉,有法阵相连。只要注入真气就可接引火脉炼器。

    站在跟前,虽未催动真气,一股热气已经扑面袭来了。

    陈云栖满意的点了点,这地火已足够他炼器之用了。

    盘坐在蒲团上,略微一沉吟回顾,确定自己推演的飞剑祭练过程没什么问题。

    从包裹里取出七七八八的炼器材料来搁在地上。莫了从怀里珍重的拿出那块紫铜来。

    收罗这些材料,虽不十分珍惜,但也花费不少。

    希望一次就练成吧。

    轻吐口气。陈云栖站在铁炉旁,略一催动真气,引动火脉,

    地火之力立刻涌了上来。房间里立时炎热非常,陈云栖顿时汗如雨下,却管不了这么多。

    陈云栖连忙将紫铜掷到炉中。催动地火,开始焚烧。

    过了一个多时辰,炉中那块紫铜已化作一摊紫红色铁水。在铁炉里流动。发出耀眼的紫光。

    这时候正是要筑成剑胚的要紧关头。陈云栖不敢怠慢,竭力催动法决使铁水塑型,化作一口剑胚。

    一盏茶功夫,一口粗成剑胚在炉中终于成型,满头大汗的陈云栖立刻将地上一玉瓶的寒潭水倒在剑上。

    剑胚初成最好用灵泉水洗礼,以淬炼剑身。使之更加通灵。

    陈云栖在坊市打听半晌没有买到。只好退求其次买了一小瓶寒潭水洗剑。

    呲的一声,洗剑过后,小剑寒光在剑身上流转,一副灵气逼人的样子。

    陈云栖不敢怠慢,又从一木盒中取出些黑色铁精末,洒在剑上。

    然后小心的催动地火灼烧剑身。

    使铁精粉与剑身融为一体。让剑胚更加坚韧。

    此后又不时将地上摆的材料扔入炉中。御使法决,催动地火使之与小剑融为一体。

    最后陈云栖,咬破舌尖,滴了几滴精血在剑上。使小剑更加通灵合乎心意。

    剑胚大功告成之际。陈云栖浑身真气也已去了七七八八。心神更是长时间催动地火锻炼剑胚更是疲惫不堪。

    陈云栖盘坐莆团上吞下一颗回复真气的丹药。闭目调息。

    足足过了一昼夜,才睁开眼来。

    下一步就是在剑上打入法禁。法禁可繁可简,全看个人心意。

    法禁一般来说越多越好,但也并非绝对如此。如果太多太琐碎,法禁之间互相冲突反而会成为四不像,沦为鸡肋。

    按陈云栖的理解,飞剑乃是杀人器,自然不必繁琐,加些不必要的法禁上去。多几项华而不实的功能。

    只略微加了几道使剑身坚韧,可大可小,使剑气更盛的法禁。又将从涑水剑决参悟到的那几道精妙法禁打入其中。便大功告成了。

    如此过了一日。

    小剑静静地悬在空中,面色微白的陈云栖打量着,面露得意之色。

    剑身恰如一泓秋水一般,小巧玲珑。看上去漂亮非常。

    陈云栖驱使如意法禁将剑缩小如绣花针一般。张口吞入口中。

    闭目内视,一口小剑小如针一般悬在气海上。随真气浮沉。

    陈云栖满意的点了点头。将飞剑命名为秋水。飞剑祭练此时便已大功告成。

    此柄飞剑瞧上去灵气十足,已足够如今他使用了。只需日后每日用真气耐心孕养打磨。飞剑便可威力日增。

    在祭练过程中已然留了余地。日后找到合适的材料可再炼入剑中使之威力更甚。

    陈云栖闭目调息一会。出门还了令牌。三日夜已过去了。

    回到宿舍静室中,难掩兴奋的陈云栖,放出飞剑好生在静室内驭使一番,才纳入丹田之中。

    出了静室见过室友。

    国子监为团结学生,讲究和睦友善之道。把同年入学的学生。以四五人为一组分在一处院子里。各据一间静室。

    陈云栖眼下练剑既成。同舍盐商之后的杨放性最好戏谑,也爱结交朋友,笑着上前搂着陈云栖肩道:“兄弟,飞剑祭练成功了?”

    陈云栖也笑着说:“侥幸功成。”

    另一建业本地官宦世家出身父亲品级还不低的孙匡也笑道:“那家店铺地火之力还合用吧?”

    黄氏炼器店正是陈云栖找孙匡打听的。

    陈云栖一拱手道:“多谢孙兄。十分合用”

    杨放满不在乎的说:“你们忒客气了点,不免虚伪,照我说还是谈论一下晚上去那风流快活来的要紧”

    另一出身寒微,寡言少语的王平突然出声道:“照我看,你们还是操心一下后日的开学日吧?虽说只要斗三场,但一场没赢也是十分尴尬的。”

    杨放笑道:“闷葫芦今天倒开口说话了。真是件稀奇事。”

    王平瞪了他一眼再不答话。

    “云栖兄本就是先天境,今又炼成飞剑,恐怕只有他有把握全胜吧。我们就不好说了”气质儒雅,让人如沐春风的孙匡笑道。

    杨放满不在意道“老头子让我来国子监只是混混日子,也不在乎我学业如何。我这名额也是老头子捐纳的银子多,朝廷赏下的恩典罢了。”

    众人和他相处的时间一多,也知道他的为人脾气却不再劝。

    只王平看了杨放一眼,噎了一句:“有个好爹罢了”

    二皮脸的杨放却不生气嘻嘻笑道:“是有个好爷爷,我爹和我一样也是吃我爷爷的老本。”

    王平见他脸皮如此之厚,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一拂袖,回自己房间去了。

    杨放勾肩搭背,邀请众人晚上酒楼吃顿饭。也好联络感情。

    孙匡出身优渥,长袖善舞,早有此意。以收拢人心与人交善。

    陈云栖每日去天一阁读书,常能看见王平也在那埋头苦读。二人见面也会点头值意,偶尔还交谈一番。

    与王平关系最好。

    孙匡当即让他去劝王平。

    王平却早出了门,道:“我当然去,我只是不爱言谈,却不是不会为人。”

    众人当即出门,杨放一路勾肩搭背的胡吹海谈。

    三月的石头城风光无限好。

    沿街种植的杨柳飘摇,柳絮落了下来,正是承平二十八年的春日。

    少年们沿着青石大街走着。嬉笑谈天。

    江湖野语载:“太祖少时好任侠,性轻佻放荡,徐州方平青眼有加,使帝游学国子监。会南陈北魏四方云起际,与淮上杨放,建业孙匡,琅琊王平友善,飞鹰走马,横行巷陌,不治行业。然帝性豁然大度,能合徒众,兼勇力过人。与人争斗,未有不胜者。”

    又陈末记事记曰:“南陈肃宗晚年,我太祖武皇帝负笈游学建业,时建业承平久之,多游氓无赖,鱼肉乡里,横行无忌,民尤患之。太祖身合徒众,一清巷陌,百姓德之。时太祖初遇今太傅高密侯孙匡,太中大夫淮安侯杨放,琅琊侯尚书令王平。皆倾心太祖,目为世之英雄。遂许驱使,后乃攀龙附凤共济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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