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爷爷我认识一个好裁缝
半个小时后,金属屋的门被一群人从外面撬开。
庄华年把唐梨从屋里抱了出去,唐梨窝在庄华年怀里哭。
一个打扮地如同酒店经理的女人瞬间上前,她脖子上系了一条蓝色丝巾,头发梳地一丝不苟,全部的头发都被发网包在脑后,看起来一副客人就是上帝的模样。
“庄女士,抱歉,这次是我们疏忽了,已经为您和您太太准备了休息的房间,这边请。”
庄华年毫不掩饰杀意,目光阴冷扫过这群人。
抱着还在她怀里嘤嘤哭的唐梨朝远处的黑暗走去。
……
庄华年根据人声、灯光直接来到教堂,迅速了解对赌规则。
她用自己的一家加密货币支付公司对赌,其中业务就包含了比特币支付。
筹码一出,立即勾了不少金融玩家上来。
庄华年选择和一个斯文儒雅的男人赌。
玩剪刀石头布。
石头赢了布。
荷官宣布:“庄女士本轮对赌胜!”
男人按庄华年要求输掉了他在『信仰天堂』的屋子。
全程五分钟,庄华年没有停,立即按地址抱唐梨离去。
……
教堂里回荡着男人疯魔懊恼的声音。
“怎么会!刚好笫十天!!她明明是个新人!!统计学里出布的概率是354%,最高,我剪刀怎么会输!!!”
身穿西装的荷官冰冷官方道:“不好意思,根据对赌规则,您已失去您的『信仰天堂』日常住所和九连胜成就,请您在凌晨12:00教堂关闭时自行生存,欢迎您继续进行我们的「十连胜」挑战。地狱烈火,『信仰天堂』。”
……
庄华年把唐梨带去男人住的巴黎别墅。
她没有叫人来打扫。
而是自己里里外外进行打扫、清理、消毒。
4个小时后,已是凌晨2:39,庄华年这才带唐梨去洗澡、洗头发。
唐梨脸上的泪水都凝固成了磨砂质感的痕迹。
洗完澡给唐梨换好衣服、吹干头发,庄华年把唐梨带去阳台窗边。
从那里可以眺望到远方一片沉寂的海。
唐梨在窗口看夜里平静涨潮的海水,庄华年则从背后缓缓抱住她,问:“想回家吗?”
唐梨没有说话,半天才说了一声“想。”
字落进夜里,倏忽就被风卷走。
庄华年手掌摩挲着唐梨光滑的肩膀,脑袋抵在唐梨肩膀上,“还爱我吗?”
“爱。”
“还信我吗?”
“信。”
庄华年听到这两个回答,一点一点轻轻吻着唐梨耳背、脖子,将自己的气息全都喷在唐梨身上,将唐梨身上的每一寸都包裹住。
像黑夜里一个受本能驱使的有耐心的野兽。
屋里白色的蕾丝纱窗随风飘荡,不时往阳台那边一展一卷。
庄华年和唐梨在阳台待了很久。
感觉到唐梨皮肤已经凉透,庄华年把唐梨抱去房间床上。
她将唐梨衣服充满仪式性地剥开。
房间在三楼,只是个没有住人痕迹的小次卧,里面一片漆黑。
唐梨面色肃穆沉寂,呼吸如同海水被月球潮汐力影响般沉静起伏。
庄华年膝跪在唐梨腰两侧,温柔抚摸唐梨的脸蛋,头发。
“我跟你的婚姻比宗教要神圣。”
“圣殿骑士团守卫朝圣者,我只会守卫你。”
……
一连七日,唐梨每天都在教堂赢。
教堂的人都知道她是『信仰』里会暴力袭击的被清理者,也知道她傻了。
是以有人蠢蠢欲动,但因为听到庄华年头日五分钟内赌胜了一个九连胜,也没太多人敢打唐梨主意。
可唐梨那是一个傻子,也有穷途末路者主动找上门,唐梨无一不是“赢”。
暗箱操作的赢也是赢。
后来教堂管理员出现,表示必须要公平。
庄华年直接说:“这不公平吗?大家都很满意,毕竟我进场被安排的是『爱迪生』道路,这有什么不对吗?”
立马有人在角落里哂笑,“爱迪生,专利大户——谁的科学成就他都抢,也就在语文书上能蹦跶几页,小人一个……”
庄华年全都绅士微笑接受。
这导致没多少人乐意跟她赌。
但她抛出的筹码都太丰厚,总会有禁不住金钱和地位诱惑的上门来赌。
都是老手,庄华年赢的也没那么轻松。
有好几次都是手心冒着汗下来,面上却不动声色。
跟她对赌的有金融家、脑神经医生、商人、老师、数学家、物理学家、音乐家。
后来主动找上唐梨的却大有人在,多是『信仰』里的科学家,都是上次被唐梨用诡辩或暴力手段整过的。
他们来一是想试探,二是想出口恶气。
但庄华年把唐梨护地死死的。
不免发生了一些残暴且诡异的流血自杀牺牲事件,小小震慑了打唐梨主意的人一把。
人人自危时刻,都不敢主动上门找削。
也有科学家去跟管理员打小报告。
“请提交相关证据,臆测不能作为举证凭据,我们会持续关注您提出的不安定因素,维护『信仰天堂』的和平发展。”
……
第八天,唐梨赢了一个庄华年给她安排的老建筑家后,一直就在教堂门口发呆。
老建筑家蹒跚走来,指着这栋教堂说:“这栋信仰天堂教堂还是我17岁参与建造的,如今我都87了,这里的小朋友都得管我叫一声老爷爷。”
唐梨坐在台阶上,手支着脑袋,“老爷爷,那你还走出去过吗?”
“出去?去哪儿?这就是我的家,我一生的心血全都在这里。”老建筑家弯着腰满足道。
“心血?你不想你的家人吗?”唐梨纯真问。
老建筑家释然一笑,“这是信仰天堂……你们这些小孩子,牵挂多,想要的东西多,就容易堕入地狱。你们的大人也一样,聪明反被聪明误。像爷爷我一样,无牵亦无挂,真理自然到手中……”
“什么是真理?”
“点、线、空间透视、时间、维度、物种、dna双螺旋结构……都是。”老建筑家坦然道。
这些话唐梨听不懂,只在教堂外支颐注视着教堂里面那个始终深沉、稳操胜券的黑色西装身影,目光充满依赖、信任与疑惑。
忽然,老建筑家看着阳光慈祥一笑。
“小姑娘,爷爷我认识一个好裁缝,你跟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