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夸我就给你吃
周围大合唱的声音太强,唐梨没听清。
也就没怎么反应,继续开心挥舞荧光灯,表情很兴奋。
脸颊像两个鼓鼓的小果冻。
“啊!”
唐梨突然嘶出一声,赶紧去捏自己耳垂。
庄华年张大眼睛看唐梨,重新道:“听到了吗?”
唐梨嘴一撅,眼里瞬间浮出一层水雾,可怜巴巴把挥荧光棒的手缩了回来。
抿着嘴巴低着头小声啜泣。
她缩手那一下,手上的钻石戒指刚好撞在舞美的灯光上,折射出了一道七彩闪亮的光。
只有一瞬。
周围有几人朝她看去一眼,又继续加入大合唱。
唐梨却还在憋着声小声抽泣。
庄华年立马把唐梨搂进怀里,对着唐梨耳朵道:“没凶你,我这是吃醋,不希望你喜欢别人,懂不懂?”
唐梨抬起眸,眼里的泪珠滚出来晶莹一颗。
庄华年用食指接住,又含进嘴里。
“你要是能为我吃醋,我就会高兴,但我不会再让你误会。”庄华年神色认真道。
唐梨趴在庄华年怀里,荧光棒在座位底下随着音乐律动一下一下摇着。
庄华年对唐梨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样子没辙。
“好好好,你想揺,给你摇。”
她抓着唐梨的手,握住荧光棒摇晃。
五六秒过去,唐梨脸色虽然还有些梨花带雨,但心情瞬间从伤心的情绪中抽离,兴奋带着庄华年的手一起摇晃……
演唱会结束,庄华年去卫生间,唐梨在门口背着奥特曼斜挎包,打哈欠。
忽然有一个人从光亮的走廊出现。
那个人中长发,穿着黑色的背心、工装裤、马丁靴,脖子上戴了一个罗马数字戒指项链。
她一直在远处看着唐梨。
唐梨被看地有些紧张,瞬间走进了卫生间里面。
“庄华年,,华年,,你好了没有?我害怕……”
庄华年瞬间从卫生间里出来。
唐梨一下扑进她怀里。
“怎么了?小梨,害怕一个人?”庄华年把唐梨抱紧,轻拍哄着。
“嗯……”唐梨脸上挂着眼泪哽咽。
洗了个手,庄华年立即搂着唐梨出去。
路过拐角,唐梨一直瞄着黑暗里的走廊。
可是什么都没有。
第二天傍晚,唐梨和庄华年推着婴儿车去遛花花和掉毛。
在家外一条街上的冰淇淋店前,唐梨走不动道了。
但她也不敢开口请求。
她上次说,庄华年就说不给她吃。
可是冰淇淋味真的好香。
庄华年停在原地低头看唐梨,忍不住憋笑起来,“想吃?”
唐梨盯着脚尖,脚掌向外翻,就是不吭声。
这嘴硬模样让庄华年心里笑翻天。
“给你买。”庄华年豪气道。
“真的?”唐梨声音瞬间兴奋了几个度。
“真的!”庄华年重重回答,手把着唐梨肩膀解释道:“上次不给你吃,是你来大姨妈了,不能吃,知道吗?”
唐梨听不明白。
庄华年沉了下鼻息,“算了,你想要什么就告诉我,只要不伤身体,我都给你。”
“昂!”唐梨开心答道。
她在树梢下看着天上的月亮,觉得月亮都俊俏了一点。
目光一扫,她望向空无一人的黑夜尽头。
忽然又感觉到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腿边的掉毛也“喵呜”霸气又懒散嚎出一声。
庄华年给唐梨买了个华夫香草水果冰淇淋,给自己买了个朗姆酒冰淇淋。
唐梨咬了几口自己的,总觉得庄华年的棕色冰淇淋更香,一直眼巴巴看着。
庄华年眉头一挑,“想吃”看着唐梨问。
唐梨抓了下庄华年胳膊。
庄华年眼神幽幽说:“你夸我一下,我给你吃一口。”表情透着一股浓浓的公平。
“你最漂亮!”唐梨脑瓜一转,立马想到一个。
看着庄华年的手,她抬起眼皮瞄了又瞄。
似乎察觉到庄华年没有反对的意愿,立马抱着庄华年的手啃了一口庄华年的冰淇淋。
嘴角全是棕色的冰淇淋渣滓。
庄华年看唐梨这副饥饿小狼崽样,差点笑出来,循循善诱道:“是不是我的更好吃?”
唐梨使劲点头。
“还想吃吗?”庄华年低头问。
“想……”唐梨弱弱回答。
庄华年嘴角一勾,十分贴心,“那你就继续夸我。”
“你头发长!”
啊呜又咬了一大口,唐梨门牙瞬间被冻住。
庄华年给唐梨在嘴边扇热风,“慢慢吃,不着急,都是你的。好好想。”
唐梨把那口冰激凌在嘴里吭哧吭哧嚼化,又咬了下自己手里快化去的香草冰淇淋。
这边顾完顾那边,赶紧继续夸:“你对我好!”
立马又把庄华年手里的朗姆酒冰淇淋吃了一口。
庄华年笑得一瞬露出了牙齿。
……
“你会抱我,很暖和。”
天气热,两个冰淇淋都化的快。
唐梨嘴巴一会儿这边、一会儿那边,咬着混在一起吃。
庄华年看唐梨这副忙活不过来的样子,眼底笑意翻涌。
见唐梨此刻无忧无虑,庄华年也不知道她是希望唐梨恢复过来,还是不希望。
若时间能定格在这一刻也好。
两个冰淇淋吃完,唐梨肚子又胀又冷。
庄华年把唐梨短袖下摆塞进破洞牛仔裤里,搂着唐梨、推着花花、吆喝着掉毛随即朝家方向走去。
柏咸将两张照片塞进裤兜里。
从暗处走了出来。
她停在那家冰淇淋店门口,手机顿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顾町。
“你在哪?邮件来了,要我们下星期去。”
“嗯,好,挂了。”柏咸淡漠应道。
“等等——”顾町赶紧出声,“我做了你喜欢的水果茶,等你回来喝,一会要氧化了。”
“你不用做这些事,我们只是合作,没事就挂了,我还有事。”
“你为什么——”
顾町说了一半,柏咸手机已经挂断。
她站在厨房里默默垂泪。
她回家家里人都排斥她,暗戳戳嘲讽她,连爸妈也时时贬低打压她,她也回不去夫家。
她老公不知是生是死,她只能投奔柏咸。
可柏咸只是收留她住下,很冷漠。
她的心觉得很痛。
明明她们以前不是这样的。
就算恨,为什么无视成现在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