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两面女孩
见打出了血,瞬间有人出来拉架,维持治安。
“Алnha, cool!这才像我们彼得堡的姑娘!!”
唐梨直接从桌上抄起一个空酒瓶子,往外圈看热闹的萨莎砸去,眼神冷酷。
萨莎凌空接住那个空酒瓶,扭着腰跳着热舞庆祝。
唐梨气得要吐血,直接再去摸酒瓶。
乐队的三人都是酒吧合伙人,也都走了过来。
陈氢看到又是唐梨,脸色瞬间难看,“怎么又是你,你是来砸我酒吧场子的吗?从今天开始,我们酒吧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唐梨攥着拳头从地上起来,临了,又用靴子的后跟狠踩了地上那人手背一脚。
盯着陈氢一字一句道:“你以为老子愿意踏进你们这垃圾地方,古早低俗地要命且不说,门票还死贵,服务给你打负无穷大!!”
陈氢上下扫了唐梨一眼,拽拽吐槽:“你穿成这样来酒吧,又嫌弃别人搭讪你,你是在搞笑吗?”
唐梨郁闷嗬笑,懒得跟这些烂人争辩,她兀自从沙发靠背上拿起自己的风衣,盯着还在陶醉狂欢的萨莎道:“Алekcahдp makcnmoвnч Пeшkoвa,你走不走?”
“Алnha!不要这么严肃,要快乐生活,你总是工作工作工作,会变老的。我喜欢你的白色靴子,能送给我吗?跳起舞肯定很好看。”
“你穿这身该去跳舞,去谈恋爱,have sex,而不是去参加你的商务晚宴。你浪费了它!!”
唐梨血气翻涌,手指压住眉心,微微抬眸,“你不走是吗?”
“好……”
见萨莎一脸轻蔑的笑,唐梨重新穿好风衣,整理了下语气,平静道:“如果你想要回去,打开手机,自己买机票,ok”
“还有,如果你没死,都不要再给我随时随地打电话,也不要再往我手机上给我炸60秒的长语音。我很忙,没空从你那毫无逻辑的抱怨中筛出重点。”
“接下来,如果你想要聊你的作品,你再来找我,其余时间都不要烦我,谢谢。”
一通话说完,转身就走。
“Алnha,现在的你一点也不real,从彼得堡偷渡到基辅的那个你去哪里了呢?”
唐梨都快走到酒吧的门口了,忽然听到这句话,她停顿了一瞬。
微微扭头看向萨莎,神色郑重。
“tвor жn3hь-nгpa, a mor-het”
【你可以游戏人生,但我不行。】
“Алnha,bitch!!”
“bitch!!!”
唐梨从走廊角落里拉回行李箱,疲惫伸着手在路边打车。
那个她哪里去了呢?
现在这样安稳的生活偶尔确实让她感到不真实,可还完了那人渣的1000万赌债,她只觉得这种安稳梦寐以求。
她喜欢平平静静去路边吃个2块钱的水煎包、7块钱煎饼果子、10块钱麻辣烫,她不会让任何再把她推进那个重负深渊里。
酒吧里刚打了一场架,气氛稍微有点散,看舞看热闹的人都三两聚在卡座上讨论着刚才的闹事,柏咸的回忆却定格在了酒吧门口那一个深沉又疲惫的回眸上。
“……”
“长得那么清秀,穿的那么仙气时尚,拳头砸起来可真猛啊,高跟鞋踩起来也真带劲。”
“牛批牛批,要不是直女不好追,肯定就上了。”
“别,你想攻人家,说不定得被人攻。”
“……”
乱七八糟的八卦声全都落进了柏咸的耳朵里,萨莎还在人群中和人豪爽碰着酒。
有人跟她打听唐梨的事,萨莎嘴上不把门,又开始大侃大骂。
“Алnha,她就是bitch,foolish,基辅的炮弹满天飞,她偷偷从彼得堡跳上了去基辅的火车,最后像个流浪狗一样回来,被炸坏了一只脚,两根脚趾头都没了,她追的那个人,给过她答复吗?她就是个笑话!”
“she is a bitch!”
“Алnha那个自大狂,她以为只有她懂爱,其实她就是个垃圾,她什么都不懂,人生当然是游戏,只有她才过的那么苦逼无聊。”
“let&39;s make love sex, ypa! ypa!!”
一群人已经一对一跨坐在大腿上扭着亲着了,柏咸的余光从萨莎身上淡淡收回,回想着萨莎刚才说的话。
那个女孩穿淡紫色的玻璃纱裙子的确美丽,眼神也是真的冷漠,她偷渡去战场,找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是她以为的那个人吗?
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女孩一直在回避她的目光?
一连一整个月唐梨都没有再去过4x,也从来不回复萨莎脑抽给她发的口水信息,翻译公司有活的时候她就去接活,没活就翻译其他人的作品。
星期六中午,她去了附近的茑屋书店译书。
茑屋书店是一家主题书店,内部的装潢很像霍格沃兹的学院,分上下两层。
下层有咖啡厅,各个分类的经典书籍,藏书丰富,内容齐全;二层则是一些艺术品、画展,还有很舒适的休息谈论区供人们围坐在一起讨论。
唐梨本是在一楼咖啡区和一个翻译界的前辈探讨新作品,忽然徐徐来了。
徐徐过分热情,学界老前辈客气了几句就借故离开。
唐梨抱着笔记本,和徐徐从旋转木质楼梯往二楼走。
“怎么回事?老师就走了?”徐徐一脸不解。
唐梨捂着嘴哈哈大笑,“徐姐,你太sexy了,浑身充满荷尔蒙,老师是儒雅的学界前辈,待不下去了。”
徐徐嗓门清亮,哈哈笑声整个书店几乎都能听到。
柏咸彼时正在书墙上很窄的一个巷道里找书,刚好能透过书架的缝隙看到楼梯上的情景。身穿姜黄色卡通印花连帽卫衣的娇小女生跟着性感的徐徐正从楼梯往上走,柏咸一瞬想到初见的那天晚上。
唐梨不是什么商业或学界的精英,就是一个穿着oversize卫衣的普通小女生,就像今天的感觉一样。
姜黄色卫衣的领子下露出一圈白色棉t恤的细边,下身再搭配一条宽松破洞浅蓝牛仔裤,脚上穿一双白色帆布鞋,哈哈大笑着,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力,似乎也爆发不出任何力量,也没有任何过去。
黑长直,日系齐刘海,就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学生,或许夏天里,她还会穿一身jk从树荫下走过,就好像日漫里的高中生一样。
柏咸收回目光,选了一本编曲的书,走去一角安静看书。
唐梨和徐徐则去了另一个角落聊天,谈到创作高兴处,徐徐兴致一来,立马摇人过来。
她叫了自己的一个搞说唱的年轻朋友过来聊天。
那是个和唐梨同龄的男生,23岁,名叫王免,他性格很内敛,但唐梨听了他几首歌后,就觉得这个人非常有才华,有思想,歌曲爆发力很强,属于黑马型人物。
王免来了,可他最先看到的是柏咸。
“柏姐,好巧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