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还是算了吧！”席砚思索几秒后，还是拒绝了。
助理哪里能想到席砚居然这么固执，正常过来面试的人，无论哪一个在看到他前来邀请后，都不得高高兴兴地跟着他走，怎么会像这样，他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对方任旧纹丝不动。
“你真的是来面试的吗？”助理怀疑道。
“真的啊。”席砚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
助理清了清嗓子道：“那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席砚看了看他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将上面的字给读了出来：“你是……导演助理，王涛。”
“嘿”王涛心中一喜：“你认识我啊？”
席砚摇了摇头，指着他胸前的牌子：“这上面有写。”
这次王涛沉默了。
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随后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导演助理，那你就应该清楚我和导演是认识的吧？”
席砚眨了眨眼睛，表示赞同。
“那你知道我这次来请你，其实是陆鹏导演的意思吗？”王涛原本是不打算直接把陆鹏说出来的，可是奈何席砚太难说动，无奈之下他只好放了个大招，毕竟论谁在听到陆鹏的名字后，大概率都不会选择拒绝。
“原来是这样。”席砚就说这个导演助理为什么会突然来找他，很可能是刘夏早就将自己的身份资料早就交到了陆鹏的手上。
不过，席砚还记着刘夏提醒过他，陆导脾气暴躁，让自己不要直接见他。
席砚看了看手机，距离他和刘夏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了，刘夏为什么还没有到？
王涛看出了席砚的迟疑，身为人精的他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他拍了拍手，叹气道：“你看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不怕陆鹏等急了直接不录用你吗？”
席砚没有出声。
王涛立刻乘胜追击，擦擦眼睛一脸为难道：“你可能不知道，陆鹏的脾气差的很，稍微有一点不顺心就要开始呛人，我在他手下工作多年，自然对他的脾气抹的一清二楚。更何况，要是这次你不过去，回去之后，我肯定要被他骂的。”
他一边抹黑陆鹏一边卖惨。
果不其然，席砚的内心动摇了：“好了好了，我答应你。”
王涛心中狂喜，表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感恩的样子：“真是太感谢你了。”
早知道这么容易说服，王涛一开始就果断选择卖惨了，哪用得着像刚才那样叭叭叭个不停。
还没有什么效果。
在决定去见陆鹏前，席砚先给刘夏发了一条消息通知了一声，等了几分钟后依旧没有回应，于是席砚便把手机收了起来，跟着助理一同进入了智华演播基地的大门。
刚一进入，转角处便挤着一堆人。
王涛带着席砚穿过人群，坐着电梯一路上了三楼，后又拐了几个弯，在走到最后一个拐角时，无意与一位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撞上了。
席砚立刻就进行道歉：“抱歉。”
男人摇摇头，举起手示意自己没事。
席砚因为还有其他事情，朝后者点了下头，便加快脚步离开了。
只是席砚没注意到的是，在他离开后男人并没有立刻转身，而是微微眯起眼睛，注视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王涛到了某间标有休息室的房间门口，示意席砚先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随后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是，不出一分钟他又走了出来，表情似乎有些凝重：“陆鹏，他现在不在这里，你能在这里先等我一会儿吗？”
“可以的。”席砚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的情绪，反正在外面等待还是在里面等待对他而言都没什么区别。
就在王涛离开后没多久，刘夏的一通电话便打了过来：“小砚，你到那边了吗？”
“我到了。”席砚立刻回答道：“现在正在三楼这里，刚刚有导演助理带我过来这里。”
“导演助理？哪个助理？”刘夏又问。
“叫王涛。”
“哦，那没什么。”刘夏松了一口气：“我这边遇到了一点事，稍微有些棘手，暂时无法赶过去。在那边已经帮你打过招呼了，到时候你进去面试，陆鹏肯定会问你要身份信息表，你直接报我的名字，他就知道你是谁了。”
“嗯嗯，好的。”席砚道。
很快，王涛便折了回来，拉着席砚去了另一个地方，一边走一边道：“那边面试已经要开始了，我先带你过去。”
“对了！”王涛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你是来面试哪个角色的？”
席砚不知道具体有哪些角色只能说是：“男主”
王涛看了看席砚的脸，在心里默默道了句果然。
就凭他的长相，不演越兮简直是可惜了。
这次在智华演播基地进行面试的可不仅仅只有男主，还有好几个配角。
由于陆鹏对演员的要求十分严格，此次面试不光主角就连配角也不知道究竟该往哪一方向表演，完全就是靠导演现场抽选。
只为能选拔出最贴合角色的演员。
可是这次……王涛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希望席砚不会因此遭到影响。
等到了目的地后，门外早已聚集了好几个人，他们多半是两个三个为一组，甚至还有一个比较夸张的，身边围了五个人贴身照顾。
王涛因为还有别的事情，问了席砚的名字，记下来后便先进去了。
临走时还悄悄对席砚小声道：“加油！我很看好你。”
席砚笑了笑，简单地嗯了一声。
事实上，席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走这条路，穿书前他大学即将毕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大概率会成为一名教师。
这是他的父母所认为最好且最稳定的职业。
当初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他的父母便只给了他三个选择，老师，医生，会计。
倒也没有其他什么特殊的理由，只是因为在他们眼里这三个职业对他而言比较稳妥。
可是席砚心里很清楚，他根本就不喜欢这些。
只是再不喜欢，一旦做出了选择他都会认认真真去学去做，因为沉溺于过去，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帮助。
现在有一个新的机会，甚至可以改变他整个人生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席砚看似轻轻松松，失败了大不了就换一个，可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究竟有多么看重这个机会。
就在席砚意识飘远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个人猛地撞了上来，怒斥道：“没长眼啊，让开！”
席砚一个踉跄往前走了几步差点跌倒，还好扶着墙壁。
撞他的那人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虽然不是很烫，可绝大多数都已经洒落在了席砚的外套上，将那纯白一片染得污渍斑斑。
席砚微微蹙眉，有些不悦。
谁曾想，那人先发制人：“看什么看，谁让你挡在我面前的，白瞎了我一杯咖啡，真是晦气死了！”
说完他就将手里的半杯咖啡丢进了垃圾桶中，自顾自地往在不远处的六个人那里去了，还一边哀声道：“诶呀刘哥，我刚刚才给你买的咖啡现在就这么没呢，都怪他。”
那人一边说还一边指着席砚：“要不是他，您现在就能喝上热乎的咖啡了，到时候您要是在面试的时候没精神，出了意外没选上什么的，那可就……”
在座的都是人精，虽然并没有直接参入其中，却都能看出了席砚这是被人针对了，甚至这名叫刘哥的人一旦没被选上，他们还可能将失败原因归集到席砚身上。
为了不惹上麻烦，众人都纷纷往旁边靠了靠，以免惹上麻烦。
只有一个人，戴着黑色口罩站在角落，一动不动。
席砚哪里能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来面试就碰上这种麻烦。
就在众人都以为席砚会就此忍下去的时候，席砚开口了，他走到刚刚撞他的那人面前：“是你先撞到我的。走道足足有三米宽，我站在比较靠边的位置，绝对不会超过一米。更何况我离门口较远，身边根本就没有旁人需要避让。”
席砚指了指衣服上的咖啡渍：“现在你撞到我了，还洒了我一身的咖啡，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你是故意的。”
“呵！”那人见席砚条理清晰地反驳，当即冷哼一声却死不承认：“你说我故意的就是故意的了？谁又能帮你证明！我还说你诬赖我呢！”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在看到席砚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人肯定会给刘哥造成影响，虽说他们背后有人帮助，可是陆鹏那个死老头怎么也不肯松口，真是气死人了。
现在为了能帮刘哥顺利选上，他可不得使点手段吗。
虽说有点不光彩，可是只要达到最终的目的，又能有什么问题呢？
席砚摇了摇头，指了指头顶的摄像头：“要不我们直接报警处理吧？刚好这边有视频，我相信警方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你说是吗？”
那人在看到头顶的摄像头后，脸色瞬间一变，几秒钟后他又定了定神故作凶狠道：“谁tm知道这玩意儿能不能用！”
席砚刚想问对方看没看到摄像头上的那个红点，灯亮了就表示它正在运作。
却有一个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语气平淡道：“我也可以作证，是你端着咖啡故意往他人身上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