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5 章 桃花塔
这话问得着实有点心虚。
都已经云过天青,要是人真有点什么事情,估计现在尸体都已经凉了,还多问这一句,未免真的有点虚伪。
但关心还是得关心一下的。
本来飒飒以为这就是件很小的事情,没想到这话一出口,就见着自家金大腿的脸色一下变得尴尬起来。
还是很明显憋不了一点尴尬劲。
飒飒:“………”
坏了,我是不是问错话了。
见人又是这副表情,童童狐疑地探了个小脑袋过来,“你不会把人给忘了吧?”
“那可是个大活人?”
之前这祖宗吞了神核后那副发狂的状态还历历在目,就是个行走的超级爆炸宇宙炮,完全压制不住自己的力量。
处理掉工厂老板很正常,不会还无差别攻击人了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关于神核能源的利用,还得再加一个门槛。回头先跟技术部门的人说一声。
林芒:“………”
活着倒是还活着,就是可能有点小小的问题。
“自然是不能忘的。”某神仙很不靠谱地伸手拍了拍飒飒的肩膀,“还活着。”
“你放心,等一会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后,你直接回工厂就行。”
以这个世界的科技发展水平,从倒塌的废墟深处,挖一个机器人出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
要是他们不行的话,大不了自己再走一趟,把人挖出来就行了。
本来也不是多亲密的关系,就是想起来了随口一问,听林芒说没问题,飒飒自然就放了心。
“这就好这就好,那大哥还挺热心的,之前在底下的时候还拉过我一把,多少也算是点救命之恩。”
“就当报答了。”
童童颇为不屑地哼了声,出口嘲笑人:“你的救命之恩可真容易拿,要这么算得话,我都得挂你家大堂,一天三炷香的供着。”
“好啊!”小机器人应得干脆利落,几乎是童童话音刚落,人就立马给接上了,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
好像是在心里谋划了很久一样。
果然,这句话一应下,立马转头看向林芒:“姐姐,我也给你立,你想要什么颜色形状的啊?”
林芒:“………”
童童:“………”
这该死的打蛇上棍,我就知道这小子没憋什么好屁!
林芒倒是没什么想法,还很得意地给小机器人描绘了下她理想中的雕塑模样,为了更准确的表达自己要求,甚至直接动用灵力用藤蔓塑造了个。
就是,这画工——
天知道对着个歪眼斜楞嘴的小人,飒飒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肌肉。
小机器人憋了两秒,转移视线看向真人,“话说起来,姐姐,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你得把具体字怎么写跟我说,咱俩的语言体系不一样,万一要写错了可不就让人看了笑话。”
林芒深以为然,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抬手给人写了遍自己的名字,叮嘱道:“林芒,就这两个字,记住可千万别搞错了。”
信徒!
来自异世界的信徒!
某神仙心里都美翻天了!
虽然她走的不是信仰成神之路,但堂堂一个神仙,怎么能没有自己的信徒?
飒飒长得好看,眼力见又好,还知道哪里有好吃的,可太合适了!
起码很拿得出手。
藤蔓编织出的字体飘在半空,久久不散。
童童仰头望去。
横折钩直,锋芒毕露。
倒是很符合本人,藏不住一点东西,一天到晚睁眼就开始惹事,也不知道她生活的那个世界里,到底是什么神人能管得了这家伙。
还有她口中所谓的男朋友。
童童有十足的怀疑,那玩意是这人为了撑面子瞎编的,毕竟她好像真的能干出这种事。
视线一过去,弹幕当场就开始嗷嗷叫。
[谁懂啊家人们,从熊猫城第一场直播追过来的老粉,足足三个月,三个月啊,终于,终于知道老婆叫什么名字了!!!!]
[老泪纵横加一,谁家粉丝吃这么惨,还不是从她自己直播间知道的,东家蹭蹭西家站站,全靠别人的直播见一面,主打一个惨!]
[只有我关注点全在老婆名字上吗,林芒,树木跟芒种,太好听了,光一个名字就能把我给钓成翘嘴。]
[这跟相亲第一次见面的自我介绍有什么区别,老婆老婆,我叫萨瓦。]
[凌空星球,王莽,老婆看我!]
[飞跃星,庆海海。]
[…………]
看着弹幕上一连串的地址姓名,童童抽了抽眼皮,也不能再装看不见,好言出声提醒:“别报了,她又看不见,就算你们现在搁人面前,都不会拿正眼看你们,人家有男朋友了。”
弹幕护一个塞一个夸张,甚至都快报到家门口了,星际网络又不是百分百安全,到处都是漏洞,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分分钟就给骗个倾家荡产。
这句话一出,弹幕安静了两秒,然后如同井喷一样炸了。
哭喊打滚死活不相信一条龙。
说什么的都有,杂七杂八,乱得不成样子,全线直接飘大弹幕。
童童连多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虽然全是人,但在开了挂的情况下,三人一路上走的很顺。
除了某人丝毫不要任何脸面的伸手去薅人家挂在脖子上的腊肠,这一小插曲外。
桃花塔没有其他塔的奇奇怪怪,连高度都很正常,就跟蓝星上的五a级景点一模一样。
檐角飞翘,五层六檐,细看的话会发现,每层都设置了暗层,实际足有九层,大概是为了契合满山的桃花意境,整个塔都是由木头制成,卯榫结构没有任何一颗金属制品。
在这个充满钢筋金属的科幻世界里,仿佛是从时间长河里捞出来的旧货物一样。
木质的建筑挨不住时间长河,但这座塔却愣生生一点破旧的痕迹都没有。
只有被雨水冲刷后留下的层层青苔,两侧是巨大的桃树,花枝灼灼,飘落的花瓣洒在檐角屋顶,给沉闷的木色赋予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