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蝶衣
“想让凌钧平死吗?”君逢尘突然开口。
“想过,他拿鞭子打我的时候我想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凌倾淡然开口,没有多余的情绪。
想过?“现在不想了吗?”
只要她说想,他就去杀了凌钧平。
“不是不想,是不在乎了。他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因为这样一个败类而让自己的手上沾上人命。”况且,你不是已经替我出过气了嘛。
如果我替你杀呢,人命我来扛?
不过这句话,君逢尘还是没有说出口。
“对了九千岁,我过来是想告诉你我和春桃要走了。”
君逢尘眉头皱的很深,心想她虽然不会常住在这里,可现在她能去哪儿?
“去哪儿?”
“本来打算和小桃子一起找个客栈,但刚刚觉得,回凌家倒是也不错。”
九千岁都把凌家人教训了一通了,她现在回凌家应该是安全的。
“找个客栈?”她宁愿去找个客栈都不在尘院多住。
“对对啊。”
“凌倾。”君逢尘压低声音叫她,透着股危险。
“在在呢。”
他凑近她,眼神充满了侵略性,声音暗哑,“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来巴结我吗。”
有太多人想要巴结他,他也不上朝,在宫里都看不到他。
太多人想要上门拜访,有些是不敢,大胆的来了后连尘院的门口都进不来,她真以为门口就几个小厮守着?还是她进来的太容易以至于忽略了这一点。
凌倾结巴着答了知道。
可九千岁说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让她夸厉害?
凌倾朝安之易投去个求助的眼神:这位爷啥意思?
安之易:你自己悟,我爱莫能助。
“九千岁,我就知道你厉害!”
安之易又偷笑,君逢尘则是脸黑的彻底。
凌倾也很迷茫,夸他他怎么还不高兴,她还觉得男人心,海底针呢。
凌倾转移话题,“那个,您什么时候教我和春桃习武啊。”
君逢尘听到这里脸色好了一些,“等你身体恢复好再养几日就可以开始。”
“嗯嗯。”
几秒后,君逢尘开口,“为何不等到伤养好后再回去?”
凌倾错愕,“不不用了,不好再过多打扰。”
“”
凌倾回了凌府。
君逢尘让风五好好守着。
凌倾回去后,下人就像老鼠见了猫,一个个的,都溜得飞快。
凌钧平等人没一个出来迎接的。
这样也好,省得烦心。
不过也有些殷勤的,凌倾都让春桃打发了。
虽然尘院的大床很吸引人,但自己的床睡的最安心有没有!
凌倾躺下了,“先睡觉!小桃子去把院门锁住!”希望这些人贴心一些,让她睡个安稳觉。
凌倾离开后,君逢尘去泡了药浴,这两日凌倾在这里,不好在明面上泡药浴疗伤,安之易陪着他。
“阿尘,你喜欢凌丫头你就告诉她呗。”
本来闭目养神的君逢尘蓦地睁开了眼。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我喜欢她。”
“我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好不好!你何时对人这样过,还是个漂亮姑娘。”
“我就不能把她当妹妹?”
安之易无语,“行,是妹妹,你就犟吧,以后有你好受的。”
安之易能理解君逢尘一点隐秘的想法,他肯定对凌倾是有点喜欢的,但他身体里是有致命的毒素的,这样的身体和人在一起是种负担,所以他不能承认,或许是不敢承认。
就这样维持现在的关系也挺好吧。
只是希望阿尘能拥有自己的幸福,希望这一路不要太艰难。
安之易就有点摸不准凌倾的心思了,凌丫头对谁都笑眯眯的,看阿尘的眼神似是有那么些不同,还是说她克制的太好了?
还是先以阿尘的身体为重!
安小兔那老东西死哪儿去了!
远方的安小兔打了个喷嚏,“谁骂我!”
-
左叶又来到了醉仙楼。
“左公子可是找蝶衣?”
左叶笑着点点头。
“那您先去房间里,我这就让蝶衣过去。”
没一会儿,蝶衣就来到了房间,可谓是身姿窈窕,光彩照人。
她怀里抱着一把琵琶。
左叶想起了那日第一次见蝶衣,她也是这样抱着把琵琶,缓缓走进来。
她问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左叶也不知道有什么就随口说了句随便弹吧,然后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美人,美酒,美曲。
他醉了。
醒来后发现在自己身上多了个小薄被,而蝶衣就在一旁打盹。
他醒后打算放下银子就走,却没想到惊醒了蝶衣,“公子你醒了。”
“嗯,回去吧,在这儿睡当心着凉。”
“公子要走了?”
左叶点点头。
“公子还会再来吗?”
昏黄的烛光照在蝶衣漂亮的脸上,恍然和凌倾有几分相似。
他又神奇般的点点头。
蝶衣笑了,很是开心,“那公子慢走。”
今日两人的座位与上次一般,左叶坐在一处小桌子前,蝶衣坐在不远处。
“你弹的是上次那个?”左叶问。
蝶衣笑着答话,“没想到公子还记得,我以为上次公子只是单纯来喝闷酒的。”
左叶喝了口酒,笑了,“要喝酒我去陶然居不就好了,来这儿自然是为了美人。”
说完这话,左叶似是觉得有歧义,这么说不就代表他是为了这个蝶衣来的,虽然也确实是,不过他现在可没有其他想法,不是贪图美色,他今日来是因为他上次答应他了。
左叶若有所思。
蝶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公子不好奇我上次为什么问您还来不来?”
“为什么?”
“因为公子和其他男人不一样,您温柔,待我极好,如果您常来我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你不是花魁?花魁的日子也不好过吗?”
蝶衣苍凉一笑,“说是花魁罢了,还不是一个赚钱的工具,说是卖艺不卖身,可总有人对我动手动脚,以为只要花钱就可以碰我。”
左叶想了想,“我为你赎身如何?”
蝶衣很震惊,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公子竟然愿意为我赎身只是毕妈妈肯定会漫天要价的。”那老鸨姓毕。
左叶倒是无所谓,要得再多能多到哪里去。
他正想说没事,蝶衣先拒绝了他,“还是不让公子破费了,公子常来就已经是对蝶衣的恩赐了。”
“为何不愿出这青楼,出去后自由自在不是很好吗?”
“外面的世界也很危险的,我就是被人卖进来的,出去后难免不会重蹈覆辙,还可能失了性命。”
行,左叶不强求,各人有各人的选择。
大不了他多来几次就是了。
妈|的,他怎么对哪个女的都那么善解人意。
之前他怎么就那么欺负凌倾!
没准儿是凌倾改变了他,他现在已经不能泰然自若的在死侍之场看人厮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