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来教
凌家院子里一地狼藉。
凌钧平他们身上满是狼狈。
许元风带来的“聘礼”上落满了烂菜叶,还有鸡蛋。
好像这门婚事,好像这个凌家,发烂发臭。
安之易小心的挑开了个箱子,因为实在是太脏了。箱子打开,里面摆着金灿灿的元宝,他又打开了一个,还是一箱金元宝。
“这许元风挺大方啊。”
君逢尘淡淡瞄了一眼,完全不放在眼里,“合上,给他送回去。”
这东西在这里碍眼。
凌钧平心都在滴血,那可是钱啊!
他讨好的笑着说,“九千岁,您看,这人也丢了,是不是可以把我们放下来了”
“凌钧平,你知道,我想让凌家消失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凌钧平拨浪鼓式点头:知道知道。
“今日你们只是丢个人,你受了些皮肉之苦,而凌家还存在,你应该知道是沾了谁的光吧?”
照例点头:知道,是凌倾。
而凌溪在一旁恨的牙痒痒,如果不是凌倾,她不会受这种罪,还沾了她的光?
“所以,往后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了吧。”
“明白了,明白了。”
君逢尘带着人走了,凌钧平他们还被绑在这里,这时候,凌家的丫鬟小厮都跑了出来,为他们解开绳子,把他们扶下来。
下人们不用多说的就开始忙碌,收拾院子的收拾院子,去请大夫的请大夫,烧热水的烧热水。
可不得表现的勤奋点,不然一会儿就该挨罚了,毕竟他们刚才在暗处看了那么久的“热闹”。
四姨娘院子里的人相安无事,玉欢和凌琏商量好了,如果凌钧平来问,就说,病了睡着了所以没出去,她只是个姨娘,九千岁可能不知道少了这么个人。
如果追责,就把凌倾搬出来。
这一出,凌钧平可能不敢对凌倾怎么样了。
—
凌倾睡了一会儿就醒了,醒来后春桃正在她床边守着她。
见她醒了,春桃把她扶坐起来,端来杯水“小姐,还疼吗?”
凌倾摇摇头,“你怎么样?”
“我没事。”给春桃上的药也是安之易调制的。
“九千岁呢?”凌倾问。
春桃说,“我醒来后听福伯说九千岁有事出去了。”
凌倾点点头。
等她好些还是要好好感谢他才行。
凌倾和春桃说起话来,“你知道是谁来告诉九千岁我们出事了吗?”
“谁呀?”春桃好奇的问。
“是凌琏。”
“六少爷?”
“嗯。”凌倾感慨的说,“六弟弟是个好的,这次幸亏有他。”
凌琏是凌倾在凌家唯一有好感的人。
他没有和其他凌家的少爷小姐一样,有那么瞧不起人,相反,他很懂得尊重别人。
凌倾记忆里,她小时候被欺负,有人吩咐不准给她饭吃,是凌琏给她偷偷送吃的。
凌倾暗下决心,这个弟弟,她也要好好护着才行。
咚咚,有人敲门。
“请进。”凌倾说。
来人告诉凌倾,外面有个男子在尘院附近转悠好长时候了,派人出去一问才知道是来找凌倾的。
他说他姓萧。
那肯定是萧不离了。
凌倾麻烦这个丫鬟去问福伯,她可不可以请客人进来看看她。
福伯应允。
没一会儿,萧不离就来到了凌倾面前。
“凌倾,你没事吧?”
“我没事了。”
“真的是你父亲打的你?”萧不离问。
凌倾挑眉点头。不然呢?
“我去宰了那个畜牲。”说罢,萧不离就要往外走。
“欸回来。”凌倾拦住他。
他也真的转头回来,气冲冲的坐下。
“你杀了他你还得坐牢。”凌钧平好歹在皇上面前也是个熟脸,要真的把他杀了,不好收场。
她倒是可以去给下个毒什么的,神不知鬼不觉。
咳咳,开玩笑。
不过,经过昨晚那一出,凌倾心里更加怀疑,她不是凌钧平的亲生女儿,而封敏的死,她可以断定,有蹊跷。
“你打算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萧不离问。
啊凌倾刚醒,还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也是,这里毕竟是君逢尘的家,不能总在这里麻烦他吧。
可凌家不想回怎么办。
“要不,你去我府里吧。”
凌倾拒绝,“不去。”
不能麻烦君逢尘就能麻烦萧不离了?她还不如去找个客栈养伤呢。
她自己的伤自己也清楚,这没什么大碍,虽然真的很疼,死不了就是了。
凌倾本想买处府邸离开凌家,也不用太大。
上次在死侍之场救人,问同济医馆拿的药,凌倾还没给刘掌柜银子呢。
如果刨去这部分的银子,剩下的她怎么着也能和春桃买个小院子生活了。
就是怕不安全。
虽然凌府更不安全。
其实在现代,凌倾就想去环游世界,在这里,有足够的钱,为什么不各处去看看呢?
凌倾在纠结。
她突然想起来,她和春桃武功就只练了一天
不会武,一点儿内力没有,出门不是会被人打成筛子嘛
她的毒粉可能还没洒在人家身上呢,人家一掌把她俩击飞了。
还是得先能自保。
“萧不离,这几日我们不能去和你练武了。”
萧不离表示理解。
“以后,她也不和你去学武了。”君逢尘冷淡的声音传来。
凌倾看着他,大眼睛充满了不解,好像在问为什么。
“为什么?”萧不离问出口。
君逢尘没有直接回答萧不离的问题,只低声说了句,“我来教。”
好吧
虽然心中有点小失落,不过九千岁来教确实可能会更好一点,他爹总是夸九千岁当年是如何如何的厉害。
君逢尘的眼神落到了萧不离的身上,皱着眉,表情不太好看,似是在问:你怎么还不走?
萧不离接受到了眼神,慌乱的说,“凌倾我先走了,你好好养身体,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他就逃离了现场,出了尘院后他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想,九千岁果然压迫感很强。
萧不离走后,春桃也找了个原因离开了现场。
凌倾偷笑,在心里还暗暗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都挺害怕九千岁,这么看,她还是蛮厉害的。
“在笑什么?”
“在笑他们怎么都怕你。”凌倾脱口而出,几秒后意识到不对劲,回神看见了君逢尘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
“你不怕?”他饶有兴趣的问。
这问题不是回答过了嘛
“我有点不怕。”
有点不怕,那还是怕了。
“我知道为什么说女人心海底针了,你明明刚才还说不怕的。”
九千岁这语气,是在撒娇嘛神奇。
“我也是分情况的,毕竟您的压迫感太强了。”
得,又成您了,这丫头片子。
君逢尘摇头失笑。
凌倾都看呆了,也别讨论怕不怕的事情了,要是让她天天对着这张脸,她最起码多活二十年。
“九千岁”
“嗯?”
“你笑起来真好看。”
凌倾本着欣赏美的态度夸赞,丝毫没意识到,这话对君逢尘极具“挑逗性”。
好像一个纨绔调戏一个良家少女一样:美人儿,你笑起来真好看。
君逢尘轻咳一声,脸色不太自然,叮嘱凌倾好生休息就离开了。
凌倾看着君逢尘不太好意思的背影,笑着躺下了,连她要离开尘院的事情都忘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