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领悟道义
秘榜前十有五位人族，四名妖族，一名灵族。
这也算是众望所归。
不过这个热闹并没有持续多久，整个秘境又陷入了绵长的沉默。
牧池叹了一声，其实他还好，总归都是闲的，秘境外围很大，不过现在都聚在了一起，活动空间其实有限，秘境中心的暴动好像也停了下来。
整个秘境没有四季，永远都是花开草绿，这也让在秘境的时间感觉过的特别缓慢。
可今天牧池却可感受到了一丝凉意，要是在金罗大陆，现在应该算是入秋了吧。
牧池也不太清楚，活得越长，对待时间的观念越弱。
依稀记得，上一次入秋还是在上一次。
对于长生，牧池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
最开始他说 是无敌。
可真的那就是答案吗？
不全是。
牧池想了很久，孤独？
这或许比无敌更合理，在他的生命里，有短暂的地球生活，也有昂长的凡间日子，人匆匆的从他身边不断溜走。
好像他一个也抓不住。
可孤独的尽头又是什么？
死寂。
牧池想到了
众人皆过客，唯有孤独长留。
万物皆消散，唯有死寂伴我。
凉风吹过发梢，牧池眼中又泛起了光。
一脚踏出，草木凋零，秘境之中灵气犹如旋涡，疯狂倒灌。
弹指一挥间，道音萦绕，牧池直接到了化神巅峰。
“虚无”牧池感受到的第一缕道义，这就是长生吗？
牧池摇头苦笑，这算是天地给自己的答案吗？
可这真的是牧池想要的吗？
从金罗大陆走来，不到一千年，或许这是很多修士的一生，也或者是很多凡人的几世。
总归有些人和事，值得自己怀念。
就算尽头是虚无，只要经历了，也不算太差，毕竟能消散的是人和物，而回忆永生不灭。
就像牛角村的村长，他死了吗？
牧池还记得他，一个三十多岁的糙汉子，有理想，有追求，还有一个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的女儿。
所以他真的死了吗？
他或许只是用另外一种状态活着，而真正的的消亡则是在没有人能记起他。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牧池所经历的人或者事，都能跟着牧池长生。
念头至此，花开草绿。
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牧池淡淡的笑了笑。
哪怕万古如长夜，只要他活着，那他经历的都活着。
丹塔，危险？
牧池突然有点想去试试。
回忆不能只是安静的。
秘境中的第二百二十年，牧池气运二百五，获得奖励功法占星卜。
算天算地算命运，唯独算不了与自己有关的人。
这是干什么？奖励一个技能糊口？
牧池搞不懂系统这是弄什么，物理攻击五百点才奖励自己一个什么道体，让自己在化神境，就领略了道义，气运二百五就奖，给我这儿玩梗呢。
不过牧池没有多想，在一个风清气正的午后，牧池独自往秘境中心走去。
一人一背影，走的很慢，符合牧池的性子。
牧池也想多留一些美好的景象在脑海里。
就连路边的野草，牧池也感觉到一股别样的生机。
草，你长生了。
有时候风景总是一闪而逝，不是因为他消失了，而是氛围被破坏了，他就不美了。
就比如几个好兄弟早早蹲在公园的长凳上，看着满眼的草坪和蹦蹦跳跳的晨跑美女，本来是一副很美的景象，最后却发现那美女后面跟着各自的媳妇儿。
跟着也就算了，还非得拉你一起跑，那样就真的不美了。
而破坏牧池氛围的就是一条飞狗，还有一个女主人。
苏婉儿这些年没少跟牧池嘴上过招，不过很少能赢的过牧池。
她也不知道牧池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奇奇怪怪的理论，总能说的她哑口无言。
所以苏婉儿现在对牧池还算是有礼貌了。
不过爱跟着牧池瞎溜达这事，一点也没改。
这次牧池还专门躲着她走的，怪自己走太慢。
苏婉儿上来先是来了个灵魂三连问“你居然偷偷跑了？什么意思？想吃独食？”
牧池不知道先否定哪一个，最后只能说“对对对。”
对于他不想辩论的问题，牧池基本都说对对对。
苏婉儿也不再和牧池说话，而是带着尼克在牧池身边转来转去，一边转一边对着尼克说秘境真的好美，要是一直待在秘境就好了，也不用炼丹。
“曾经有个厉害的大能说过：一个女人如果给不了男人情绪，那就给他安静。”牧池开口了。
苏婉儿一愣“哪个大能说的，我怎么没听过？”
“沃兹基索德。”
“沃兹基索德？没听过耶，他是谁，在哪儿？”
“河南！”
“河南？河南是哪个界。”
“溜馍界。”
“没听过，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永远理解不了。”
“那你为什么和我说？”
“我嘴贱！”
“……”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你其实除了有点懒，没啥大毛病。”
“我谢谢你。”
两人一路相伴，一路行，到秘境中心处，整整走了三十七天。
远远就能看见一个九层白塔，白塔上貌似还留有百年前的血迹，斑驳着深红。
“丹塔危险，你就不要进了吧？”
苏婉儿下巴一翘：“瞧不起谁呢？你化神敢进，我怎么就不能进。”
“我就意思意思，你要是死了，我好给你爷爷说，我劝过你，免得良心难安。”牧池说完，双手一背，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你混蛋，你一定比我先死。”苏婉儿骂骂咧咧的也跟了进去。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进丹塔，要不是丹塔内壁还残留着打斗留下的痕迹，两人一定会惊叹丹塔内的景色。
简直就是炼丹人的天堂。
一层足有五个足球场那么大，两人一陷进去就感觉是一棵小草，略显渺小。
而这一层，满地都是各种奇珍异草，感觉取之不竭，就连飞狗尼克，都耷拉着耳朵，就这，要它飞狗有何用？
至少牧池没看出来百年前已经来采过一次。
他不相信这些人进来一株没要。
那这丹塔药草的生长速度也太吓人了。
牧池准备找找第二层的入口，苏婉儿则挑一些不常见的仙灵草。
放眼望去，丹塔内壁处处镌刻着一些不知名的怪兽，凹凸有致，像是封印一般，栩栩如生。
牧池联想到之前的阵阵低吼，不由心底发凉。
可牧池听不见的是，丹塔内壁已经吵开了花。
“这小子我要了，先天道体，化神境界还领悟了道义，不错不错。”
“你先把自己身上那根狗链子解开再吹牛逼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