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判官目光锁定
十六层的小区楼房，在京海并不多见。
方凡倒是不在乎楼高。
他测试了一下【蜘蛛攀岩】。
不管多高的地方，都能爬上去。
墙面不管多光滑，哪怕是崭新的瓷砖。
他照样爬的飞快。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慕了，我要有这攀岩能力，天天爬人家窗户看。’
…‘嗯？楼上的，谨言慎行！’
…‘有这能耐，去修空调、粉刷墙体多好。’
…‘我真服了，方凡到底从哪儿学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能力？’
…‘妈的，这个逼一定是有系统。’
…‘楼上看网文看傻了吧？’
马上要到楼顶了。
方凡仰着头。
一直向上。
然而……
就在他的脸，刚伸出楼顶的时候。
白皙的脚心，一尘不染。
踩在了他的脸上。
方凡：？？？
他没看错。
小巧玲珑的脚，仿佛细润无瑕的玉石，线条匀称完美。
就这么踩在了他的脸上。
艹！
脚，你礼貌吗？
方凡都懵了。
…‘卧槽，狱卒！’
…‘什么都玉只会害了你！’
…‘究竟是谁，在奖励方凡？’
…‘方凡起开，让我来！’
脚掌的突然出现。
着实让方凡措手不及。
还要，蜘蛛攀岩对墙壁的吸附力，足够强大。
这才没能掉下去。
一瞬间，方凡想到了很多。
如果不是他出现的话。
那只脚，踩在半空。
会直接从十六层的高度，摔落下去。
粉身碎骨！
不好！
有人要跳楼。
意识到这一点，方凡赶紧向上。
而此时……
想要自我了结的少女，一脸茫然。
没错啊！
前面是天台边缘啊。
怎么会踩到一张脸呢？
因为脚心触碰到了某人的鼻子，不禁一痒。
少女一个不稳，向后摔倒，趴在了安全的地方。
她不理解啊！
天台边缘，怎么会有一张脸？
是知道她要跳楼。
来偷看裙底的猥琐男？
不对，就算是猥琐男，又怎么可能把身子贴在墙壁上？
少女想不通。
直到……
一张俊俏的脸，从天台边缘，缓缓升起。
少女一愣。
“你……你是干嘛的？”
方凡面无表情，“我来问问你，踩我干什么？”
少女嘟囔道：“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少女俏红的脸。
方凡忽然一愣。
这人，有点眼熟。
好像在新闻上见过。
想起来了！
“你是叫刘小鱼吧？那个扶老人，被讹了十万块的姑娘。”
刘小鱼神色黯然。
她缓缓起身，朝着天台冲去。
卧槽！
方凡大惊！
提到这丫头的伤心事了！
方凡赶紧跃上天台。
一把将刘小鱼搂了回去。
“姑娘，冷静！”
“这个世界，其实很美好！”
“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刘小鱼挣扎着。
“你们这种有钱人，不会懂我们的痛苦！”
方凡：……
有……有钱人？
他缓缓松开了手。
整个人，透露着一股浓浓的忧桑。
刘小鱼不禁一愣。
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感觉，这人的抑郁，比自己还强？
“我没有钱。”
“我欠债百万。”
“我的养猪场，猪都死绝了。”
方凡走到天台边缘。
抬腿站了上去。
“钱怎么就那么难挣呢。”
这一幕，属实把刘小鱼弄懵了。
你怎么还emo上了？
听起来，好像是做生意失败，负债百万。
原来也是个苦命人。
刘小鱼顿时慌了起来。
明明刚才，方凡还劝她好好活着，态度积极乐观。
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别人的心情，变得如此糟糕，刘小鱼忍不住内疚。
“你你你……你先下来。”
“我不下去，我陪你一起跳。”
刘小鱼：……
完了。
她可以自己死。
但如果，因为自己，害死一个面对苦难，仍能积极乐观的人。
刘小鱼死也不会安生。
…‘有没有吊大的分析分析，方凡到底是在演戏，还是说真的想下去？’
…‘就方凡这缺德性子，天管不着，地压不住的，脸皮厚的没边，谁能一句话让他跳楼？’
…‘肯定是在演戏，劝这姑娘放手。’
…‘啧，亲自站在天台边缘，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只为了救一个姑娘？’
…‘谋士以身入局，胜天半子！’
…‘事实证明，方凡的法子，非常有效。’
刘小鱼慌了。
她看着方凡，很是着急。
小心翼翼往前一步。
“别过来，信不信我现在就跳下去？”
方凡说道。
刘小鱼小心翼翼，走了条弧形线路，到了天台边缘，离着方凡有一段距离。
楼下。
原本看猫的围观老人们。
突然吃到了更大的瓜。
“这是要跳楼？这小伙子怎么回事？”
“看不懂别乱说，分明是那姑娘要跳楼，小伙子救人呢！”
“那个姑娘，你到底跳不跳？赶紧跳下来，别浪费我们时间啊！”
唰！！！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看了过来。
把这老人看得，浑身一颤。
楼顶上。
方凡听到楼下的喊声。
眼睛逐渐眯起。
没想到，真有这么贱的人。
他赶紧看向刘小鱼。
此时的刘小鱼，眼神里不再是绝望的死亡颜色。
她有了目标：劝方凡活下来。
“你看啊，世界其实很美好的。”
“不要管其他人说什么。”
“咱们自己活得好，才是真的好。”
刘小鱼苦口婆心地说道。
方凡幽幽道：“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刘小鱼尴尬道：“抱歉，刚才我钻了牛角尖，但现在我想通了。活着最重要。”
“真想通了？”
“想通了。”
“那就好。”
方凡慢慢地下来。
老实说，如果没有蜘蛛攀岩，他还真不敢站在这么高的地方。
刘小鱼长舒一口气。
她明白了，人生路还很长，谁也说不好，以后会发生什么。
不光要聚焦当下。
还要展望未来。
方凡再一次确认，这姑娘不想死了。
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事情可还没结束。
楼下还有一个人，需要收拾一番。
……
楼下。
一名老大爷，叹息一声。
“唉，还以为能看见脑袋开花呢。”
“没想到，这小姑娘根本不敢跳。”
“浪费我的时间。”
周围的人忍不了了。
“你这老东西，怎么说话的？少说一句话能死吗？”
“你管我怎么说，我爱怎么说怎么说，我说十句，你也管不着！”
老人丝毫没注意到。
楼内一道身影，目光锁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