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爷爷奶奶可高兴了，给我爱吃的大嘴巴子
方凡是真不含糊。
哭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天地悲鸣。
撕心裂肺的哭声。
撕扯在场所有人的心灵。
悲从心头起。
死者家属懵了。
妻子懵圈地看着方凡，有种这才是自己儿子的错觉。
这哭丧状态。
只有死了亲爹才能展现出来吧？
她不禁怀疑，方凡是不是丈夫在外的私生子。
以主持葬礼的形式，回来参加葬礼。
死者的儿子，更是茫然。
啊？
这货哭得怎么这么大声？
该不会，是来争夺家产的吧？
得警惕一些！
不过……
听方凡这么哭，他心里也好难受，好想哭。
千万不要小瞧哭声的感染力。
这玩意儿跟打哈欠一样，会传染。
村民们更是惊愕。
这哭得也太真实了吧？
一声声嚎啕，就跟宣泄着多年的委屈一样。
引发众人心中的苦楚。
往日经历的苦难，疯狂涌上心头。
“想起了我那跟人跑了的老婆，还卷走了我所有的钱，呜呜呜。”
“那年不懂事，一把大火把家里的现金，全烧没了，害的家里过了好几年苦日子。”
“呜哇！！！老师布置的作业好多，赶紧写不完了啊！”
灵堂内外，哭成了一片。
死者的几个家属，本来是不想哭的。
他们竭力保持理智。
但。
绷不住啊！
就算没经历过什么苦难，听到方凡的哭声，也能感觉到一名富豪突然破产，负债几百万的窘境。
跌落神坛的落差感，仿佛剜去一块心头肉。
哭！都特么给我哭！
现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哭了起来。
…‘我丢？全哭了？方凡这哭丧声，感染力也太强了吧？’
…‘这不死一户口本，都哭不成这个样子？’
…‘不行了，我也想哭，绷不住了。’
…‘跪求一名十八岁小姐姐，为我擦去悲伤的泪水。’
…‘我跟爷爷奶奶说，等他们没了，也让方凡来哭。爷爷奶奶可高兴了，给我爱吃的大嘴巴子。’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哭丧的视频，被网友截取。
发到网上以后，引发轰轰烈烈的讨论。
‘我丢，点开视频以后，不躺棺材里都不配听这哭声。’
‘那个没披麻戴孝的年轻人，一定是私生子吧？不然为什么哭得比别人都厉害？’
‘楼上别瞎猜了，那是请来的专业哭丧人员。直播id叫来日方长。’
‘是个主播？我擦，哭得这么用感情？我得去看看。’
无数人对“来日方长”好奇。
纷纷搜索方凡的账号。
看了几段视频后。
当场震惊。
卖猪粪、拉猪的车跑专车、给新娘化敛妆……
无一不是缺德事儿。
怎么能有这么缺德的主播？
可当看到，方凡为去世的老人家，认真严肃地整理仪容。
网友们不禁肃然起敬。
缺德，但有事儿真上。
这人能处。
关注+1+1+1……
直播间的人数，蹭蹭上涨。
对于这一切，方凡并不知道。
他掐算着时间，哭得差不多了。
该进行下一步了。
方凡瞬间止住哭声，一抹眼泪。
经常把人打哭的朋友都知道。
人哭完以后，眼睛还会红一段时间。
可方凡的眼睛，瞬间恢复正常。
单看现在的状态。
你根本不觉得，他刚才哭过。
收放自如。
…‘我擦，说停就停住了？不愧是专业的。’
…‘艹，他倒是不哭了，我停不住了啊！’
…‘他到底哭没哭过？刚才眼泪横流，现在怎么一点痕迹没看出来？’
…‘没想到只是演戏，害我哭得好大声，真缺德。’
方凡倒是不哭了。
但直播间网友还在哭。
不仅如此。
灵堂内外的这些人。
更是停不住了，哭得那叫一个厉害。
成年人的世界，崩溃就在一瞬间。
方凡的哭声，引爆了他们崩溃的点。
哭不完，根本哭不完。
方凡：……
“各位，可以收了。”
“该进行下一步了。”
“别哭了。”
任凭他如何呼喊。
这些人愣是停不下来。
哭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方凡：……
哪儿来的那么多苦难呻吟？
方凡无语。
他养猪场干倒闭，亏损几百万，欠债几百万，都能咬着牙扛过来。
这些村民怎么个事儿？
你们家养猪场也倒闭了？
不对，你们的金矿倒闭了。
那没事了，哭吧。
无非就是耽误些时间而已。
十分钟过去了。
哭声不减。
方凡人麻了。
他是真担心这些人，哭晕过去。
这很不好。
不能再让他们哭了。
“别哭了。”
“哇！！！”
方凡：……
这些人就跟集体泪崩症一样。
一旦哭出来，眼泪就停不住。
真该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
……
与此同时，村口。
一辆豪车，开进村。
“李总，进村以后往哪个方向开？”
“这个……记不清了，二十多年没来了，回头找个村民问问吧。”
老李是死者郝平生前的朋友。
两人有生意贸易上的往来。
只不过，当年发生过一些事情。
二十年来，双方没怎么联系过。
这次听说，郝平被两头猪砸死。
老李当然得来祭拜一番。
只是进了村，迷茫了。
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
老李道：“随便在村子里逛吧，哪里人多去哪里。”
司机却愣神片刻。
“李总，我好像知道郝先生家在哪里了。”
老李眼神一亮。
“哦？怎么知道的？”
“您听……”
老李静下心来，仔细一听。
哦豁，好大的哭声！
整座村子，都仿佛回荡着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老李唏嘘不已。
“没想到，郝平在村里这么受爱戴。”
“死了都有这么多人为他哭丧。”
“他这一辈子，活得值啊。”
“不过，若是二十年前的事情曝光，村民还能这么哭吗？”
老李不禁越想越远。
“李总，咱们过去看看吗？”
“当然啊。”
车子朝着哭声最大的地方开去。
随着距离拉近，哭声越来越大。
老李被震撼到了。
人活到最后，不就得求个体面吗？
这哭声，纵观所有的葬礼，绝对体面。
老李不禁羡慕。
很快，车子开到郝平家门口。
看着“孝子贤孙”跪了一片。
老李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不太对劲。”
“怎么感觉……”
“我也想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