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撕破
车子隐进霓虹灯里，将段霓裳的脸庞也隐进黑暗中。
“叮铃铃”手机的响铃声仿佛昭示着来电人的心急，但是，“滴。”段霓裳面无表情将来电通知挂断，将手机关了机。
回到世纪小区，段霓裳率先洗了个澡将那条轻薄的红裙换了下来，考虑到可能要还回去，段霓裳克制住要将其扔进垃圾桶的冲动，把那条裙子用衣架挂在卫生间里。
段霓裳将面煮好端到客厅，正准备打开电视，“啪啪啪！”
说是敲门声也不太贴切，正准确的说，砸门声。
段霓裳将手机开机，果不其然看到李正玲打来的十几个未接来电。
“来了！”她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将手机录音打开，这才去开门。
一打开门，对上李正玲要sha人的眼神，段霓裳侧了个身，淡淡道：“玲姐，进来吧。”
李正玲大步走进客厅，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声音攻击着段霓裳的耳膜。
段霓裳轻轻将门关上才往里走，“玲姐，临时离开是我不好。”虽是这么说，但段霓裳脸上丝毫不见半点歉意。
李正玲恶狠狠瞪着她，“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你知道我在张军面前有多么尴尬吗！”
段霓裳语气没半点起伏，“玲姐抱歉，但那种饭局我不太习惯，以后您还是别带我去了。”
“我让你干嘛去了，我是你的经纪人，我难道会卖了你吗，啊？”
段霓裳实话实说：“玲姐，那个张总看我眼神，我不太习惯。”
“你以为你是什么千金小姐白月光吗，你现在已经可怜到连角色都会被和你咖位相同的演员抢去了，我带你去见张总是让你去讨好他的，是让你去逗她开心让他给你资源的，不是让你去评价他眼神怎么样人品怎么样的，你只是个在圈内连名字都没有的小演员，你在清高什么啊！”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愣了一下，李正玲按了按额角，声音放低了几分，“只是让你向张总示好，这有什么难的吗？”
段霓裳原本还想维持表面的客气，既然李正玲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她的表情也冷了下去。
“玲姐，讨好人逗人开心这种事我不会做，这些资源你还是留给别人。”
段霓裳这话说得强硬又绝决，李正玲闭了闭眼，下一秒换上温和的笑，“霓裳，玲姐这是为你好，你都不知道你走之后张总的脸色有多难看。”
“”
“霓裳，张总是圈内很有地位的投资商，如果你能得到他的青睐，别说被抢的资源全部都会回来，那些你之前够不上的，剧组也会上赶着给你让你演，玲姐知道你想当个好演员，想拍很多戏，你想想，这不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
“霓裳，玲姐花了好大工夫才放张总松口再给你一次机会的，去和他道个歉就能得到大把的资源，怎么选择，就看你的了。”说着，李正玲从包内摸出一张房卡，明晃晃地放在段霓裳眼前。
“只有今晚这一次机会，是一直在十八线外摸爬滚打任人欺负，还是将泼天富贵收入囊中，玲姐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李正玲踩着高跟鞋往门口，走出没几步，忽然段霓裳叫住了她。
李正玲勾唇，这样的诱惑，两个天差地别的选择，但凡是个清醒的人，都会选择后者。
“想清楚就对了，玲姐刚好——”
“玲姐，你把房卡拿回去吧，替我向张总说声抱歉。”
李正玲脸上的笑僵住，“你说什么？”
段霓裳一字一顿道：“玲姐，这泼天的富贵我接不住，你还是把这么好的机会给别人吧。”
李正玲的笑落了下去，情面什么的也都不留了，转身一把夺过桌面上的房卡，低骂一句：“不识好歹！”
“轰！”关门声震耳欲聋，段霓裳脸上波澜不惊。
她若无其事地去把电视打开，抱着那碗尚温热的面，一口一口安静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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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段霓裳摸到床头的手机，顺着感觉划开接通键。
“霓裳发生什么事了？玲姐把我安排给了别的艺人，还让我以后少跟你联系，你们是不是闹什么不愉快了？”
雯雯着急的声调让段霓裳彻底清醒，在床上消化了两秒雯雯说的话，她语气平静：“没闹什么不愉快，既然她把你安排给了别人，你好好干，以后我们也少联系吧，让玲姐和你的艺人知道了不好。”
“可是霓裳，我想跟着你。”雯雯的语气带着哭腔。
段霓裳的眼眶泛起一层水雾，她轻声安慰：“我挺好的，你听公司的安排吧，我们还是朋友嘛，以后还是可以一起吃饭逛街的。”
“可是——”
“好啦，我要去上台词课了，你好好干，我们顶峰相见。”
电话挂断，段霓裳抬手揉了揉眼睛，经过昨天那件事，她已经做好以后资源少甚至没有的心理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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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词课下课，段霓裳直接打车打到世纪小区附近小型超市。
提着袋子走出超市时，段霓裳收到了雯雯发来的信息。
雯雯：【霓裳你又上热搜了。】
热搜？段霓裳不解，莫非是她前几天去酒店被拍了？可是怎么过去了这么多天才发
段霓裳撑开手上的遮阳伞，将手机放回包里。
做好午饭，段霓裳打算找部下饭剧来看，这才想起热搜那件事。
点进微博热搜，段霓裳没有在热搜榜上看到她的名字，应该被压下去了。
在搜索框搜索自己的名字，下面跳出的第一个词条就是段霓裳初中毕业
段霓裳：？
点进词条，段霓裳才知道原来是她参加的那档生活类综艺昨晚播出了。
【原来是初中毕业，怪不得到处碰瓷】
【楼上的，初中毕业和碰瓷有什么关系，学历低不代表人品就不好，不要一竿子打翻所有人。】
【你们关注的重点怎么是这个？难道就我觉得她能大方承认自己的学历，说不定并没有网上说的那么坏？】
【我看完了节目，也觉得她好像和别人说的不太一样，全程安安静静的，看起来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