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揩油
咔嚓一声，段霓裳的第一部电影拍摄落下了帷幕。
段霓裳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朝大家鞠躬，“谢谢大家，辛苦了！”
“我的初恋白月光，一起拍一张合照吧？”路烨开玩笑道。
“嗯。”
段霓裳的戏份结束了，但其他人还没结束。
收拾好东西从宾馆离开，推着行李走出宾馆的大门时，段霓裳心中泛起一阵空荡感。
《迎光》拍摄的从开机到杀青花了大约一个半月的时间，首支预告片出炉时，宣发在群里艾特了几个主演，让他们发微博宣传。
为此，段霓裳特意注册了一个微博账号。
演员段霓裳：【预告片来啦，请大家多多支持！电影《迎光》首支预告片出炉》】
“演员们准备，三分钟后开拍！”导演拿着扩音喇叭在片场喊，段霓裳赶紧收起手机，小跑回自己的座位。
拍完《迎光》后，她又回到了影视城当群演，期间，也听到过两次有剧组在招募演员，她去试镜了，不幸的是，她都没被选上。
段霓裳现在在当一部校园剧的群演，这可能是她当群演以来，接到的最轻松的活了，只需要坐在教室里装模作样地上课，不过，钱也是最少的。
“咔！”导演在镜头后喊。
站起来扫视一圈，导演指着段霓裳，道：“就你吧，等一下你从外面跑进来，对全班人大喊‘不好了，肖一昌在操场和二班的打起来了’，知道吗？”
段霓裳点头。
今天到手的钱有二百五，段霓裳心满意足，虽然《迎光》的片酬已经让她暂时摆脱了束手束脚的生活，但她依旧每天去找戏拍，不光是为了赚钱，更重要的是积攒演戏经验。
吃了晚饭，段霓裳继续去横店里溜达，前面闹哄哄的，段霓裳走近才知道，原来是一部古装戏稍后要拍摄风月酒楼的剧情，现在还缺几个姑娘。
“诶姑娘，拍不拍，两百打底。”负责人在人群中一眼看到段霓裳。
酒楼的姑娘，在颜值上当然有一定要求，这也是为什么会在即将开拍时群演还没招够的原因。
段霓裳接过负责人手中的价格单，两百那个价位的只需给人斟茶倒酒，如果同意搂抱，加五十，同意坐怀里，加一百，同意亲脸，加一百五，呃同意接吻，加两百。
段霓裳了斟酌了下，“拍。”
“各部门准备，action！”
镜头跟着主演的视线在酒楼环视一圈，整个酒楼内，歌舞升平，快活之至。
主演们在一张桌子旁坐下，姑娘们在妈妈的指示下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
“听闻近日洛阳城内——”
“咔！那边干嘛呢！”导演皱着眉指着主演侧后方那张桌子的人怒吼。
段霓裳气得满脸通红，“你干嘛啊！”
胖男人一副纯良的表情，“我怎么了？”
“你、你刚才明明”后面的话段霓裳说不出口，这人第一次碰到她的胸部时，见他神色自然，她以为是不小心的，谁知刚才他竟然整个手掌捂上去捏了一下，段霓裳当场就跳了起来。
“这是谁招来的人？场务呢？赶紧把这两人带下去！”
场务急急忙忙跑上前，“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当着所有人的面，段霓裳和那个胖男人被赶出片场。
“哥们，工钱还没结给我呢。”胖男人满脸不爽。
“耽误了进度不说，你们都没演，哪来的工钱！赶紧换了戏服走！”场务脸色也不好看，狠狠剐了两人一眼，扭头就走。
胖男人瞪了段霓裳一眼，骂道：“你他妈豁不出去就别干这行啊！我这一天的努力就这么给你毁了！”
段霓裳没理会胖男人，转身往更衣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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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出租房的门，段霓裳再也憋不住了，靠着门滑下去，蹲在地上抱头大哭。
被占便宜的是她，受委屈的是她，被骂的也是她，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大家都一副看戏的表情，她也没有机会为自己辩解。
如果妈妈在的话，一定会骂自己不争气的，被欺负了就应该欺负回去，而不是畏畏缩缩，自哀自怨。
如果妈妈或者她的朋友在这就好了，哪怕不帮她出头，和她一起骂那个人，借她个肩膀靠一下也好，可是，她现在只有她自己
漆黑狭小的房间内，女孩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嚎啕大哭，渐渐变成小声啜泣。
终于哭累了，段霓裳撑着膝盖站起来，腿已经麻了。
扶着门缓了一会儿，段霓裳在墙上摸索着，“啪”的一声灯被打开，刺眼的灯光迫使她眯了眯眼。
拿着衣服进了浴室，段霓裳看到镜子里的人，眼睛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了。
慢吞吞洗完澡洗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段霓裳看到手机上有一个来自c市的未接来电。
回拨过去，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你好，请问是段霓裳段小姐吗？”
“是，有什么事吗？”
“段小姐你好，我是红来影视公司的经纪人李正洁，看了你在《迎光》中的表现，我对你的前途很看好，你有意向和红来签约吗？”
段霓裳心脏砰砰直跳，“和我签约吗？”经历了今天的事，段霓裳想要有团队的想法愈发强烈，就算不能为自己出头，至少还有人能陪着。
“对，你明天有时间吗，方便的话可以来我们公司谈一谈吗？”
“呃我可能需要考虑一下。”段霓裳还不至于高兴到失去理智，她想先在网上了解一下这个公司再决定要不要签约。
“这个没问题，你什么时候决定来可以先打个电话告诉我，我好把时间空出来，哦对了，你这一路的花销我们公司可以给你报销。”
“好的，谢谢。”
电话挂断，段霓裳激动地在床上滚了两圈，有公司想要签她，是不是意味着她的演技得到认可了？
红来影视公司是两年前刚成立的一个小公司，旗下有十来位艺人，目前较有名只有两个，都是演偶像剧出名。
【红来不做人，既然资源都给了戴双乔和程景，干嘛要耗着我们涛涛！】
【请红来连那些名字都没听过的艺人不要再来吸我们乔乔的血了！请红来不要再将旗下的十八线艺人强行塞进乔乔的剧组里！】
【红来要是没有程景早就倒闭了，请红来好好对待程景！】
【那些说红来不好的，一个两年前才成立的小公司，你们指望他们能有多少资源呢？能让你家主子一直有戏拍就不错了，我主子说是在大公司，已经在家扣脚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