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生不如死
收起心中飞絮的思绪。
封难眠眸子里闪烁着沉稳的光芒，一步踏出。
出现在了一间杂乱的房间里。
家具被砸烂一空。
地板上有着许多血迹。
位于中心的位置，一个老大妈正抱着一个年轻人失声痛哭。
手上脸上沾满了血液。
她的眼中痛彻心扉。
只能一遍遍呆呆的呼喊，儿子，儿子
封难眠踢开脚边的杂物，往前走了过去。
“滚开滚开!”
似乎意识到身边有人来了，李大妈的脸上露出狰狞。
胡乱朝着一旁挥打着。
“李大妈，此情此景，你做何感受呢。”
封难眠并没有过多嘲讽，反而是一脸平静，宛若在观看一只蝼蚁。
“你是你!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这个白眼狼!”
李大妈脸上的狰狞更甚。
她认出了封难眠，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的罪魁祸首。
四处摸索着。
手中抓到了一块碎片。
眼中流露出凶狠的厉芒，不顾一切的爆起发难。
壮若疯魔。
封难眠仅仅是意念一动。
李大妈手中的碎片马上就凭空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封难眠轻轻一推。
李大妈马上便遭受一股巨力，跌倒在碎片里，身上沾满了自己儿子的血液。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李大妈神情木讷，已经是要到崩溃的边缘了。
仇人在眼前。
想要报仇也报仇不了。
自己儿子也是。
亲眼看着儿子被人拿刀捅死。
她好恨，她恨所有人!更恨封难眠!
“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不那样，我们家怎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害死了你爹妈不算，你还要害我们家，你这个畜牲!”
李大妈的神情再度狰狞起来，活脱脱一只恶鬼。
居然想挣扎着爬起来，重新对封难眠开展袭击。
可挣扎了没两下。
就因为浑身无力，跌了下去。
“为什么。”
封难眠脸上闪过一抹恍惚，然后轻描淡写道：“因为我愿意。”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但这个笑容在李大妈的眼中看起来，让她简直肝胆欲裂。
“你个畜牲，我要杀了你给我儿子偿命！”
李大妈气的浑身发抖，在周围四处摸索着能用的物件。
封难眠嘲讽的笑了一下，然后随手从储物空间中掏出一把瑞士军刀，直接扔在了李大妈的脸上。
“啊！”
李大妈尖叫一声，害怕的用两只手挡着脸。
她只看到了一阵寒光袭来。
以为封难眠是要杀了她，心中的恐惧瞬间压过了仇恨。
“刀就在你面前，我给你报仇的机会。”
封难眠一双平静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她。
看着这个曾经标榜为好邻居的李大妈。
此时此刻的场景，何其讽刺。
李大妈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你有一天居然会被一向认为是烂好人的封难眠，如此逼迫着。
她感到很陌生，更是感到很惊慌。
一时间，心中的惊惧居然压过了心中的恨意。
看看着眼前的那把闪烁着寒芒的瑞士军刀。
李大妈却迟迟不敢伸手拿起。
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这就是你报仇的决心，未免也太可笑了。”
“我给你刀，你却不敢拿起，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封难眠摇了摇头，眼中的讽刺不言而喻。
李大妈似乎被刺激到了，咬了咬牙，终于是拿起了那把闪烁着寒芒的瑞士军刀。
“啊啊，我杀了你！”
李大妈大吼一声，终于是再度发起了袭击。
像一只疯癫的猴子。
张牙舞爪地袭来。
“”
封难眠的回答很简单，一把冰冷的枪口，正指着她的脑袋。
李大妈的攻势，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眼中更是透露出浓浓的惊恐。
手上的长刀也终于是掉在了地上，用着结结巴巴的语音道：“别别别杀我！”
李大妈此刻完全将报仇什么的东西都抛诸在了脑后，眼中满是那个冰冷的枪管，似乎害怕下一刻，就会有一颗冰冷的子弹，穿过她的眉心。
她害怕了。
哆哆嗦嗦着，再也不敢说报仇的事了。
而她儿子的尸体就在一旁，静静的躺着，两颗眼睛的瞳孔虽然已经涣散，可却依然死死的睁着，似乎是死不冥目。
“你不报仇了。”
封难眠语气中带着一抹讽刺。
“我可是造成你家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你真的不报仇了吗？”
李大妈嘴唇哆嗦着，牙齿打着颤，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我”
“呵呵，这么看来，你儿子死的还真是不冤，毕竟有你这么一个妈，想不死都难。”
封难眠冷笑着。
李大妈心中憋屈无比，可面对那冰冷的枪管，却是不敢说出任何一个违逆的字来。
这一刻。
李大妈对生命的渴望终究是大过了胸中汹涌的恨意。
好像再大的恨意，在真正的生死面前。
都不值一提
只要能活下来，什么时候报仇，不是报呢？
李大妈在心中安慰着自己，似乎想为自己的懦弱找到一个理由。
这是多么牵强的借口。
可偏偏李大妈用这个借口，居然还真的让自己内心的羞愧感消失了。
“我不报仇了别杀我我们家已经这么惨了，不要再杀我了”
李大妈涕泪横流的求饶。
似乎意识到这是她唯今唯一活下去的办法。
“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你，我家对你怎么样。”
封难眠没有回答她，反而是转口询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李大妈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连忙说道：
“你妈和你爸在的时候，我和你爸你妈可从来没有闹过什么不愉快，咱们根本就没有什么仇怨啊！”
“不不不，我是在问你，我家对你怎么样。”
封难眠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咔嚓一下。
手枪上了膛。
李大妈瞬间就懵逼了，原来刚刚手枪没有上膛，那她如果刚刚不退的话，硬生生的以命换命砍上去。
她可能还真的能得手。
现在这情况换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心中不知是后悔还是羞怒。
“好，好。”
李大妈哆哆嗦嗦的说道。
这次真的被枪指着，她肯定要顺着封难眠的话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那么对他们呢？”
封难眠眼中闪烁着冷漠的光芒。
“这你听我解释，那是有原因的”
李大妈心中一紧，刚准备辩解，谁知下一刻。
封难眠却把手枪给收了起来，然后落下一句意味莫名的话：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活着，当你想死却害怕死的时候，你就会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