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遇见大师兄
难得没有修炼的心思,禾裳在小花谷闲逛,巡逻自己的领地。
自从师父说有事去洛州,她就再没有去到鎏云殿,平时只有猪猪在上面。
今天有空,可以上去瞧瞧,顺便看猪猪在干嘛。
御剑直径飞行,禾裳落地的时候,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秦子铭。
她的大师兄。
“师妹,好久不见,” 站在一棵桃树下,秦子铭转身,脸上带着笑容。
和蔼可亲的模样,给禾裳一种错觉。
他还是那个宠爱自己的大师兄。
淡淡绿光浮现,禾裳目光放在他的脑门上,果然是错觉。
所有的一切,还是会按照前世的复刻。
大师兄也开始绿了。
见她不说话,秦子铭有些难受,自师父出游,师妹和他愈发疏远。
拿出一个药瓶,他走过来,递给禾裳,“师妹,这个是我刚炼制好的元合丹。”
“谢谢师兄,”不要白不要,禾裳接过丹药。
莫名松口气,秦子铭觉得自己和师妹的距离,好像接近一点。
他上下打量禾裳,眼中划过愕然,“师妹你金丹后期大圆满了,真厉害。”
刚结丹不久,一年不到,马上快元婴。
这天赋令人羡慕得紧,秦子铭眸光微动,师父说的没错,师妹的确是旷世奇才。
“过不了多久,师妹就要超过我了,”语气似叹亦喜,他目光幽幽。
身为大弟子,代理掌门,他如今才是出窍期初期。
各堂长老都是出窍后期以上。
前浪不少人比他高,后浪更是一个比一个出色。
作为除了师父,就是辈分最高的人,秦子铭有时候很惭愧。
修为长进不了,他就研究丹药、医术
紧紧追逐别人的脚步,艰难的攀爬。
提到修为秦子铭通常都会很郁闷,若是放在以前,禾裳肯定会好言安慰他。
看着三十出头,实则快四百岁的人,她语气平静:“还早着,师兄怎么有空来云鎏殿?”
在柳沫雨身旁飘了两百年,禾裳现在的心梆冷。
曾经的感情。
在她吃下那颗毒药后,已经烟消云散。
察觉到她的淡漠,秦子铭有点郁闷,提升修为,师妹好像不太开心?
“有些想师父,所以过来看看,”他转身眺望低调奢华的宫殿,轻声说道。
眼光柔和下来,秦子铭声音温和:“以前的云鎏峰只有一个茅草屋,有了师妹以后,变成云鎏殿。”
不理解他为什么说这个,禾裳默不出声。
“还记得那时候,师父刚带你回来,说是怕你住不习惯,火急火燎的修个宫殿,”话语隐约透露羡慕,秦子铭视线落在云鎏殿三个字上。
同样是被捡回来,他和师父住了十年的茅草屋,最后被赶出云鎏峰,自占山头,为峰主。
而师妹一来,直接修宫殿,还为其在半山腰开辟出小花谷。
大概是对天才的偏爱吧。
心里泛酸,秦子铭回头看一眼,深深叹气,自己资质偏中等,卡在出窍期已经快五十年。
没有极品级别天材地宝,这辈子应该止步于此。
禾裳轻蹙眉头,为什么对于她露出这种眼神?
羡慕遗憾又期盼。
活了二十来岁,加上变成飘飘两百年,禾裳还是不太理解他这个眼神的意思。
想必是光环的影响,来向稳重可靠的人,变得奇奇怪怪也不奇怪。
似乎想起什么,秦子铭正色问道:“师妹,师父临走时,有没有和你交代什么东西?”
思索一会儿,禾裳回答:“没有。”
“真的吗?”秦子铭不太相信,宠徒狂魔的师父,不可能就这么出门。
“真的,”面无表情,禾裳越过他,向宫殿走去。
确实没有,临走的时候,师父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叫她要好好修炼,不能偷懒。
但,在要走的前两天。
师父给她一枚储物戒,说里面是他收藏多年的宝贝,以后就交给她了。
这些当然不能告诉秦子铭,禾裳走进云鎏殿,挥手关上门。
前世她蠢,把储物戒的事说出来,最后宝物全部被掏空,一件不剩。
那些人的道德绑架,pua,她可不想再经历。
“猪猪,”摇动手腕的银铃,禾裳叫唤。
清脆的铃声回荡,在树上玩耍的小飞猪,抱着一块粉紫色圆球,竖起耳朵。
兴奋的哼哼,猪猪飞下来,高兴的在禾裳面前转圈。
“哼哼~”小主人,看看,举起粉紫的石球,猪猪尾巴来回摇晃。
是从白玉山带回来的石头,禾裳挑眉,拿起来端详。
凹凸不平的表面,磨得平润光滑,看来这些天,猪猪都在忙盘石头。
将石球还给它,禾裳在殿里逛一圈。
脑海中浮现幼年时期的她,还有白发苍苍,慈祥的师父。
为什么要去洛州呢?
在禾裳思考这个问题时,一声尖锐的猪叫声响起来。
是猪猪。
以最快的速度向声源寻去,禾裳看到猪猪正被人提拎着后脖颈。
它瞪着四条腿,不断嚎叫。
看到那人是谁后,禾裳毫不犹豫凝出冰针,甩过去,“放下它。”
冰针迎面刺来,柳沫雨来不及躲开,脸上的疼痛,让她手一松,丢掉小飞猪。
捂着脸,跑到秦子面前:“师父,你看小师叔又打我。”
白皙的半边脸颊红肿,柳沫雨哭泣微微颤抖着身子,她眼睛通红,娇柔委屈的望着秦子铭。
柔弱无助的样子,令人心生怜惜。
近段听到一些师妹的流言蜚语,秦子铭是不相信的,就连刚刚小弟子说她经常被师妹打,他也没有相信。
亲眼看到善良的师妹,出手狠厉,把自己的小徒儿打得脸肿,他心中升起怒气。
拉着柳沫雨,走到过去:“师妹,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打人呢?”
神色严肃,秦子铭指责的看着禾裳。
“哦,”满不在乎,禾裳抱起猪猪准备离开。
“你什么态度?”气不打一处来,秦子铭拦住她,“你自己看看,雨儿的脸都让你打肿了。”
掀起眼皮瞟一眼,禾裳笑道:“我看着不太均匀,需要再打另一边吗?”
“师父,你看她~”柔弱的表情差点挂不住,柳沫雨嘤咛跺脚撒娇。
该死的小师叔。
捂住肿痛的半边脸,她怨恨瞪禾裳。
三番五次的打她,一点面子也不给。
今天说什么都不能放过这个贱人。